夜阑回到宫中被罚了四十杖,此时传遍了整个皇宫,他这个最受宠爱的九皇子,如今变成了功力宫外的一个笑话。
他原本只想让她知道,自己和她才是天作佳偶,是最为相配的一对。
可如今……
“咳,咳咳……”
夜里风寒,他又心烦意乱,还是没有熬过,身染风寒,病痛产生。
“九皇子,算是奴婢求求您了,把药吃了吧……”
阿洲跪在他床榻前苦苦哀求。
“方才御医来过了,说是殿下只要好生吃药,很快便会好起来的,殿下,你为何要这般作践自己呢,殿下!”
“滚,滚出去。”
他说话有气无力,无比虚弱。
“殿下,你……”
“滚啊!”
‘啪啦’一声,碗被打在地上碎成了两块。
“殿,殿下……”
阿洲只敢跪趴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外边战鼓擂起,号角一声高过一声,外边一定是比他这倚阑殿要热闹的。
“扶我起身,我去送他。”
“殿下……”
阿洲跪在地上不动。
“太医叮嘱过,说是殿下身体还未康复,不可在受风着凉。”
“放肆!”
“咳,咳咳……”
夜阑捂着胸口急促的咳了几声,满脸涨得通红。
“你若是耽误了本殿下去送他,本殿下,砍了你的脑袋!”
宫外百凤国城门口,无数将士们整装待发,战鼓声响彻云霄。
眠九翻身上马,她手握缰绳,疼爱的摸了摸烈火的脑袋,又拍了拍它。
“烈火,好马儿。”
她感激的转身看着城墙上站着的云词。
今日女王给足了将军府的面子,亲自扶着云词站在城墙上,送将士们出征。
百姓们从宫门排到了城门外,不少人暗中挥洒热泪,送走了自家儿郎。
“云将军,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
副将从旁提醒。
眠九将眸光从人群中收回,她眼中带着几分失落。
“再等等。”
她吩咐道。
女王站在城墙上,心里默数着时间。
“大军出征,容不得一点延误,云国公可知道?”
“陛下放心,眠儿她自有分寸。”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
突然,一辆黑色的马车朝着城门口奔来,架马的车夫稳稳将马停在眠九的战马前。
眠九心中一喜,想也没想便翻身下马。
来了!
她心中窃喜。
“云将军!”
阿洲拉开帘子跳下马车。
她抓着云眠的手腕,恳求一般的期盼着她能对自家主子好一点。
“我家主子昨日回去挨了罚,夜里又感染了风寒,今日更是不愿意吃药,非吵着要来见将军你一面,还请将军仁慈……”
“我知晓了。”
眠九叹了口气,前去扶他下马车。
当看见夜阑那苍白如纸的脸色时,她也是吓了一跳。
夜阑酷爱蓝色衣衫,今日他身上这身墨色衣衫未免显得太过于严谨了,他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披风,就连唇色都是泛白的。
“云眠。”
他有气无力的开口,身子在她的搀扶下才站稳了脚。
高战于城墙上的女王和云词心中同样惊讶。
“阑儿来这里做什么……”
她放在袖袍中的手不禁捏紧了。
云词却显得不慌不乱,多了几分坦然。
“陛下,许是来送别的,就给他们一点时间吧。”
得了云词从旁求情,两人才得了片刻时间。
夜阑眉头紧皱,他紧咬着泛白的嘴唇,想要开口,心里却一顿酸涩,好生难过。
“我以为,你日后都不会在想见我了。”
他说道。
眠九摇头笑笑。
“殿下严重了。”
“不,不是,昨日我……”
“昨日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便不要再提了,我并未放在心上。”
“此话当真!?”
“将军无戏言。”
夜阑终于是笑了,他感激的望着她,抓着她的手。7
眠九原是想甩开他的手,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云眠,我与你之前的事情,若是有得罪你,对不起你之处,还请你多多担当,莫要和我一般计较。”
说完他弯腰鞠躬,以示赔罪。
眠九想想,叹了口气。
“唉……”
这刁蛮的九皇子,并非是药石无医。
“我走后,你若是安分守己不与云潋为难,之前的事情,我便概不追究,而且。”
她认真的看着夜阑。
“之前我与你的约定,都还作数,待我回来之时,与你一分高低。”
“你……”
夜阑激动的抓住她的手。
“将军这话,可有敷衍我?”
“将军无戏言。”
顿时间,夜阑心中那盏已经被灭掉得灯好似在此蹿出了一缕火苗,越烧越大,簇在他的心中,在此点燃了希冀。
“好!”
他重燃斗志。
“那,规矩得由我重新来定,到那时,你不许反悔,亦不能与我讨价还价。”
“那你便等着我凯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