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四个人里面,赵龙直接被发去了四楼干活,这个岗位说起来挣钱不少但是讲出去就特么有点难听,因为这个岗就等于是鸡头抽水的,而王麒却直接在五楼上班了。
我之前说过五楼是赌场,这个赌场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赌台,有百家乐,二十一点,梭哈,牌九等等,王麒的脑子比较好使,上班没几天因为生意太火爆配码的不够用,直接就被赌场的负责人从服务小弟给拉到配码的位置上去了。
赌场里面配码的角色很重要,负责的就是赌台上给赌客赔钱和收钱,这个其实非常考校一个人的眼力,要知道一张赌台下注的人那么多,赔错了钱的话会很麻烦!而按照赌桌上的规矩如果是赔错了钱的话,那是绝对不允许向赌客要的。
三个人都有了活干,只有我成天无所事事,我心里明白这是为什么,黑哥养着我不是为别的,是想让我关键的时候给他们当一把亡命徒!
混社会的大哥身边什么人都能缺,但就是不能缺了敢拼敢打的亡命,而我就是黑哥看中的亡命,说特么难听一点,黑哥好吃好喝的供着我难道当我是他祖宗供着么?他看中我什么?
盛世龙腾开业的这一天,整个火狼有字号的大哥都到场,这种场合我只能在一边看着,开业的喧闹过后,这个场子就如火如荼的开了起来。
而我,则在这个场子里默默的学着我能学到的一切,等待着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终于到来,这天晚上我在盛世龙腾的一楼大厅坐着抽烟,忽然电梯门开了老五哥阴沉着脸从电梯里出来:“陈麟,开车送我去医院!”
我立刻站起来,特么的,这段时间我说是老五哥的住手其实和他的司机区别不大,我开了老五哥的宝马上了路,一直开到医院的时候老五哥都没说一句话,但是他下车的时候却拍了拍我的肩膀:“麟子,跟我一起上来。”
我跟着老五哥到了医院的一间加护病房门口推门进去,一进去里面的阵势把我也吓了一跳,病房不小,可里面的人也不少,而躺在病床上的人,是黑哥!
黑哥看到老五哥和我来了以后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都几把来了啊,老子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老五哥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知道是谁干的么?”黑哥笑了笑:“两个人两把枪,上来就特么搂火,要不是老子反应快,孟飞替我挡了一枪,老子的命就交待了!”
说着这个话,黑哥点了点病房里的其他人道:“没事的都出去,都特么跑来了生意还坐不坐了?老子有话跟老五谈!”
其他人都离开,唯独我要出去的时候黑哥却让我留了下来,当他把我叫住的一瞬间我心里微微一动,我感觉到有事情将要发生。
当我把门关上以后黑哥阴着脸发话了:“这事情没别人,麟子你记得那帮想绑架萍萍的小子吧?”我点点头,黑哥道:“他们是高松波的人,姓高的和我有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出了那档子事情以后我从姓高的手里拿了点赔偿,看来这家伙不服气!”
说着这个话,黑哥的眼睛幽幽的看着我:“让你上,能不能给哥把这口气出了?”我点了点头:“好!”没有什么多余的废话,黑哥满意的点点头,对老五哥道:“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枪给枪!老五,这事儿你帮着陈麟一把,做得漂亮一点!”
离开医院以后上了宝马车,我就问了老五哥一句话,这句话就是要不要高松波的命?老五哥给我的回答是不要命,但是一定要给高松波一个重重的教训,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老五哥给我分析了一下高松波这个人,这个高松波是松城的一个大混混,不过高松波和黑哥不一样,这人的场子比黑哥多得多,但是他的场子虽然多但大多都不上档次。
说到这个高松波和黑哥结怨的理由就比较奇葩了,在松城和其他城市一样,最开始的时候都是特么洗头发,足道馆之类的比较流行,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人们手里没钱!
据说最早的时候在松城找个小姐只要五十块,还特么能还价!二十年前松城的舞厅里陪跳的小姐就特么五块钱一个人!
高松波的年纪比黑哥大上一轮,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在松城他算是最老一批的混子,辈分比黑哥高,而在高松波的全盛时期,松城遍布大街小巷的各种场子有三分之二是他的!
但是在黑哥他们火狼异军突起以后,因为走的是中高端的路线符合了市场的需求,很快就挤压了高松波的场子的生存空间,这其实也很正常,现在经济好了大家手里都有点钱了,能花五百玩个水准不错的小姐谁特么愿意去玩五十一炮的烂货?
而火狼棋下的各种酒吧夜店KTV,也挤兑了高松波手下的那些老旧的舞厅,面对这种情况,高松波当然不能忍!
在道上混,什么样的仇最严重?就是断人财路最严重,火狼抢了高松波的生意,高松波当然是对黑哥恨之入骨,这几年双方大大小小的也碰过很多次,不过是有来有往各有胜负。
而之前的那个维尼电玩城,其实里面就有高松波的股份,那天我抬出黑哥的名号镇住了维尼电玩城的人,据说后来高松波知道以后把场子里的保安全部打得连他妈都不认得。
也就是在高松波的授意下,那几个小子才有胆子敢抓闫萍,不然的话火狼黑哥的妹妹是谁都敢抓的么?
不得不说,高松波特么是一个老江湖,他这一手玩得非常阴,阴得厉害!
首先他指使的那帮小子表面上和他其实没什么关系,既不是他小弟也不是他亲戚,事情没办成功也找不到他头上去,其次如果是办成功了的话,他就能从黑哥嘴里抢下来一块肉!至少也能狠狠落一下黑哥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