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黑衣阿赞也不说话,转身就走,居然连葛嘉俊都顾不上了,宴会厅里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都非常吃惊,葛嘉俊更是傻了眼的看着我,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恨的味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过来,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并不会功夫,但步伐稳重龙行虎步,自然有一股不同凡响的气势。
距离我和姜松龄还有一段距离,这个年纪和我相若的男子已经露出笑容,大笑着走了过来,嘴里大声道:“没想到姜小姐把陈先生也请来了,我们葛家真是蓬荜生辉!”
姜松龄小声对我道:“师傅,这个就是葛嘉俊的大哥葛嘉英。”我点了点头,葛嘉英已经走到我面前对我伸出了手:“陈先生,我是葛嘉英。”
我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就放开,淡淡道:“你认识我?”我这四个字问的可以说是很有点不太礼貌,葛嘉英却是不以为忤的道:“在东南亚讨生活怎么可以不认识陈先生?再说……”
葛嘉英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再说舍弟对姜小姐情有独钟,陈先生是姜小姐的师傅,那就是舍弟和我的长辈嘛!”
我眉毛微微一挑,这个葛嘉英是个人物!这番话连消带打,既捧了我又隐隐点出我和姜松龄的师徒身份,同时也直接把葛嘉俊和姜松龄之间的事情定位成小儿女之间的情事,这样我们这种做长辈的人自然不能对葛嘉俊太过计较了。
这种情商可以说是相当厉害了,而此时宴会厅里的人听到了葛嘉英的话议论的更加厉害,这些人大部分都知道姜松龄拜我为师的事情,顶多是不知道我的年龄相貌罢了,我敢说很多人都以为姜松龄拜的师傅是一个年纪不小的人,恐怕没有多少人会认为是我这样子的一个人。
至于葛嘉英为什么对我这么客气,这就和姜家为什么对葛家客气的道理是一样的了,葛家是船王世家以船舶运输为业,而我偏偏在南洋和北美都有着极深厚的关系,得罪了我别的不要紧,南洋马六甲这一条航线,北美温哥华这个港口,只要我说话葛家的生意基本上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葛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商人逐利为本,而且做生意的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自然不愿意为了和姜家联姻的事情来得罪我。
其实葛家之所以对我这么忌惮,还是因为我当初在南洋华青的时候实在是凶名在外,他们再有钱也不可能日夜提防杀手上门,万一我凶性大发的话半夜里找上门,谁能挡得住?
对于葛家这样的豪门来说社团不可怕,身手超群的大拳师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又有强大社团背景同时自己又身手超卓的大拳师,更可怕的是这个大拳师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神,这样的人没人愿意得罪的。
葛嘉英出面,刚才的一点小插曲自然就揭过了,葛家现在的掌舵人虽然还是葛嘉英和葛嘉俊的父亲,不过葛嘉英现在已经是葛家实际上的一把手,这个慈善酒会有他在,倒也没有人会觉得葛家慢待宾客。
酒会进行到一小半的时候葛嘉英走过来和我喝了一杯,然后这位船王世家的掌舵人就对我道:“陈先生对雪茄有没有兴趣,我这里刚弄到一盒特供古巴元首的雪茄烟,有没有兴趣一起品尝?”
一般的香烟都叫抽烟,唯独雪茄烟要叫吃烟,这东西我虽然不太感冒不过很多男人都十分钟爱,吃雪茄烟被视为男人的奢华顶级享受之一,真正懂得享受雪茄烟的人不但对雪茄烟本身要求很高,对吃雪茄烟所用的烟具和场合也是要求非常高的,一般爱吃雪茄烟的富豪家里都会有专门的雪茄烟室。
葛嘉英当然不是专门想要和我一起吃雪茄烟那么简单,这是想和我私下聊聊呢,我对葛嘉英的印象其实还不错,再说我那个宝贝徒弟家里和葛家还要做生意,当下我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点了点头就接受了葛嘉英的邀请。
葛嘉英的雪茄室看起来非常专业,墙壁和地板都使用了专门用来存放雪茄的南美洲雪松木,因为南美洲曾经被西班牙殖民,所以这种对雪茄烟有很好的醇化作用的木材也被称为西班牙雪松木。
存放雪茄的盒子也是用西班牙雪松木制作的,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姿态优雅的从雪茄盒里取出一根雪茄,用精致的工具修剪过雪茄头然后用火柴点燃一片香柏木,先把雪茄烟周身略微烘烤以后再把雪茄烟递给我,我将雪茄含入口中,这女孩才帮我点燃雪茄。
一口雪茄吸入口中,清甜馥郁的口感让我点了点头,好东西,这真是好东西。
雪茄这种东西昂贵的那是天价,一般的也不会让人承受不起,但葛嘉英的这盒雪茄恐怕是有钱都难得买到的,能拿出来和我分享这也算是个人情了。
那个女孩依样画葫芦的帮葛嘉英点好了雪茄然后退了出去,我和葛嘉英吞云吐雾,抽两口雪茄喝一口面前的珍品白兰地,这感觉确实是非常不错,岂止是不错,简直是太享受了。
过了一会儿葛嘉英总算是打破了沉默:“陈先生,我请您来其实是有事情相求的。”
我点了点头,这种开门见山的方式我比较喜欢,一件事拐弯抹角半天那不是有礼貌,那叫矫情。
像葛嘉英这样先用男人共同的享受拉近距离然后直接把事情说出来反而让人觉得可靠一点,这是人和人之间距离的分寸把握,学是学不来的,完全是个人情商高低了。
葛嘉英看到我点头就道:“最近我们葛氏集团想要和南洋华青合作,不过苦于没有门路和南洋华青的高层接触,不知道陈先生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
可能有人会觉得很奇怪葛家这样的豪门如果要找南洋华青合作的话直接上门不就好了,为什么要通过我呢?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