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可以请你喝一杯么?”站在我和婉儿吃饭的桌边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我抬头看了这小子一眼,很高,目测差不多有一米九五左右,长得也算是帅气,此时这个小子根本就没看我,而是对着我媳妇露出了他自以为迷人的微笑。
婉儿懒得调皮了一下,笑吟吟的看着我没做声,当然也没看这个前来搭讪的傻鸟一眼,我也懒得和这种傻鸟计较,只是淡淡道:“你打扰我们吃饭了,这是德国人的风度么?”
这个小子看到婉儿根本无视他又听到我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神情,这次他总算是看着我了,那眼神居然十分凶恶:“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语气居然充满了威胁的味道。
我就擦了,到这个时候我特么还在克制,皱眉道:“请你不要骚扰我妻子,走开!”
这小子听到我这句话立刻就伸手朝我推了过来,看他的架势倒是没想弄伤我,但至少是想让我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出个大丑。
不过他的手刚推过来却整个人原地转了一圈,然后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
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然不会是他自己弄的,而是我用太极拳四两拨千斤的功夫让他推过来的力道变了个方向而已,不过我的手法速度太快,所以除了婉儿之外恐怕没人看见我的动作,他们能看到的就是这个小子一把推向我,然后原地转了一圈一屁股摔倒在地。
我站起来,不用我说什么婉儿也站了起来,我们原本也吃得差不多了,而且现在也被这个绿头苍蝇败了胃口。
我放了一张钞二十欧元的钞票在桌上正准备和婉儿一起离开,那小子从地上爬起来手里已多了一把蝴蝶刀,恶狠狠的向着我背后一刀扎了过来。
按照我的角度我当然是看不到他的动作的,但他这一刀扎过来还没碰到我衣服我已经转了半个身子,伸手抓住了他持刀的手腕。
若是按照我的个性就凭这小子这一刀我至少会让他下半辈子躺在床上,但毕竟不想惹事,所以我只是把他的手腕一折,让刀子落在了地上而已。
不过为了震慑这小子,我在蝴蝶刀落下的时候左脚一动踢在蝴蝶刀上,蝴蝶刀飞到我的手中,我看着捧着手腕怨毒的盯着我的青年冷笑一声,直接用手一折,这把瑞士产的蝴蝶刀顿时被我折断了。
随手把断成两半的蝴蝶刀往地上一扔,我和婉儿在酒馆里一片吸气声中离开,如果他们够聪明的话就能看出我这一下的难度,纯粹靠手指的力量把一把蝴蝶刀的刀尖折断,这需要多大的力量,我想聪明人心里多少有点谱的。
“老公,你说会不会有麻烦?”我和婉儿牵着手走在街道上,婉儿问我道。
“希望不会有。”我苦笑一声,伸手在婉儿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谁让我家婉儿这么迷人呢,我可不想大开杀戒。”
这段时间我和婉儿在一起琴瑟调和,心里的戾气却是消融了不少,自问很难再做出在俄罗斯的时候一出手就是十几条几十条人命的事情了,古人说武乃止戈,其实只是为了警醒身怀功夫的人,因为一个人的能力越强其实越不会过分的肆无忌惮,并且对和普通人计较已经没了多大的兴趣。
这就和一个成年人面对五六岁的小孩子一样,就算这个成年人脾气差点,但面对一个小孩子又能生多大的气?和小孩子计较对成年人来说不但不会有什么成就感,反而会觉得有点丢人。
我现在面对普通人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觉,实话实说以我现在的能力随手杀人实在是太过简单,但正因为太简单所以反而不想做这样的事情。
问题是这世界上总有些不开眼的人喜欢挑衅那些他们惹不起的人,哪怕被挑衅的人实在没兴趣和他们计较也是一样。
晚上我和婉儿已经休息,忽然躺在我怀里的婉儿睁开了眼镜:“老公,我觉得有些不对。”我听到婉儿这么说也睁开了眼睛,我此时的功夫已经在婉儿之上,但在对危险的感知上却是不如她的,这和她从小接受正统的内家功夫训练有关系,而我的直觉则是建立在当年枪林弹雨的生涯上的,更近似野兽一般的直觉。
我和婉儿刚从床上坐起来就听到了外面传来嘈杂的发动机轰鸣声,我走到百叶窗前从缝隙里往外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
我们住的旅馆是一家不大的旅馆,此时旅馆门前至少是二十多辆摩托车,而且还都是重型摩托车。
每辆摩托车上都至少有两个人,这些人手里都拿着武器,大部分都是砍刀和棒球棍,但我一眼扫过去至少有七八把来复枪。
拿枪拿刀我和婉儿自然不怕,但功夫再高总不可能挡得住子弹的,再说我和婉儿有什么必要和这些人计较呢?
我和婉儿随身的行李本来就不多,飞快的穿好衣服我背上行李和婉儿就准备从旅馆的后门离开。
但我们刚从楼梯上下来,就听到外面一声枪响跟着一声惨叫,我微微一怔,却是没想到这些暴徒竟会悍然开枪。
我和婉儿飞快的来到一楼,就看到旅馆门前倒下了一个人,那人趴在地上身材肥胖花白头发,看他的穿着我便知道这正是旅馆的主人。
在旅馆的主人手上还握着一杆猎枪,我顿时明白了一定是旅馆的主人拿着猎枪让这些人离开,他恐怕也没想到这些人真敢开枪,恐怕还以为对方只是虚张声势,却没想到就这样送了性命。
我心里一股火气涌了上来,但婉儿握住了我的手,我咬了咬牙正准备和他一起离开,却听到一声哭喊,就见柜台后面一个小男孩扑了出去伏在旅馆老板的身上大哭起来。
这旅馆中的客人不少,但此时却没有任何人会出来,人们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最多从窗户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