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辆豪华的马车组成的车队,驶进了锦州城。
这车队非常的豪华,招致了一大帮百姓的围观,看着这马车指指点点的,然后观望着这马车,停在了一间破旧的驿站的前面。
但是,这车队虽然到了驿站的门口,其中最豪华的一辆马车上的主人,却没有下车的准备。
接着,一个身穿官府的男人,走上前来,道:“恭迎太子下车。”他伏地跪下,态度卑谦,一见他,便心道是个君子。
南宇豪上前道:“还请太守大人等等,许是太子还睡着,这几天舟车劳顿的,他估计是累了。”
那太守心中冷哼,却不敢有怨言,只能等待。
这时,马车里面传来了一声咳嗽,南宇豪便上前去扶着程文熙下车,“太子……”程文熙同南宇豪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便借着他的力量下了车来。
程文熙的手中拿着一张白色的帕子,面色苍白,看起来似乎虚弱非常,下了马车之后,却也没有急着去同那太守打招呼,而是转过身来,对着马车道:“书瑶,下车了。”
“知道了。”马车当中传来了一声娇媚又慵懒的声音,接着,一只葱白玉手便伸了出来,众人心中一窒,心中便道,这该死如何一个倾城女子啊。
白书瑶这才接过了程文熙的手,走出了马车,然后踏上马凳,走下车来,她的脸上,带着面纱,看起来很是神秘。
等到白书瑶下了马车之后,程文熙才牵着白书瑶走到了那太守的面前,道:“太守……咳咳咳咳……请起吧,是本宫思虑不周,这种时候,竟然还在睡着,倒是叫太守大人久等了。”
那太守眼眸抬起,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双刺绣精美的鞋子,道:“哪里敢怪罪太子爷,是我来早啦,这间驿站,快请太子进驿站休整吧,说起来还是我们锦州府怠慢了,这驿站实在是简陋,还希望太子不要怪罪才好……”
“周太守,你可知罪?”程文熙看了一眼白书瑶,同她交换了眼神之后,白书瑶道:“怎么能够让太子住这么破的驿站呢,周太守,你是干什么吃的?”
听着程文熙和白书瑶的怪罪,周太守心中苦闷,因为,这和他剧本上写的根本就不一样,大齐想来崇尚简朴,本来他弄了这么个驿站,就是想想哟啊让太子看看自己是多么的清廉的,可是这会儿,这太子,竟然……
于是,周太守咽了一口口水,哭着说道:“回太子的话,锦州府这一年来,发生了许多的灾害,下官,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所以,这驿站……”
“周太守,你还哭呢,那才朝廷不是拨下来许多的粮食银钱吗?那些都不够吗?还哭,也不怕太子的摇夫人看了笑话。”南宇豪站出来,大肆的说道。
听到这里,周太守的眼睛瞪大了,说道:“太子啊,您也要体谅一下下官啊,这锦州府到底发生了多少的事情啊,那些粮食银钱虽然多,可是,对于偌大一个锦州府来说,却也是杯水车薪啊。”说着说着,这周太守便哭了起来。
看着这周太守的面孔,白书瑶和南宇豪他们只觉得厌恶非常,恶心非常,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明明将所有的东西都侵吞了,可是这会儿,竟然还敢哭。
不过这样也好,到时候证据查出来了,才能够叫他真正哭出来,在不能够拿百姓当做儿戏了。
程文熙一皱眉,又咳嗽了几声,道:“行了……咳咳……别哭了,再哭下去……恐怕世人都以为本宫把你怎么了呢?”
“就是,就是。”白书瑶附和了两声,然后道:“既然如此,这驿站恐怕也住不下去了,不如,就住到你的府邸去,如何啊?你可是锦州太守,想必,这府邸,肯定是要比驿站好些吧。”
白书瑶冲着程文熙看了一眼,示意他说话,程文熙便道:“夫人的话说得不错,周太守,你觉得如何啊?”
那周太守一愣,简直不敢相信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他却也没有办法拒绝,便道:“可是,太子,这……下官的府邸,简直就比这驿站更加的破啊,这驿站虽然看起来很破,可是里面绝对是要好上许多,但是下官的府邸,却只是看上去好,内里已经破旧不堪了。”
听见周太守这么说,程文熙状似思索了一番,然后道:“那……就住在驿站吧,书瑶,你看呢?”
白书瑶道:“那便依了太子的吧,哼,堂堂一个锦州府,竟然不能够弄一间像样点的驿站出来……”她一边抱怨着,一边和程文熙走了进去。
南宇豪看了一眼周太守,便跟着程文熙他们走进了驿站。
那太守看着太子的人马已经进了驿站,然后便转身上了一辆马车,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水,只想要将那给自己出主意,说弄一间破旧的驿站给太子住的人大卸八块,要不是他反应快,这会儿那太子必定会怪罪的。
不过,他又反过来想了想,这样也好,他也能够看出来这太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如今见了,不过就是个草包而已。
若是能够笼络了太子,以后,肯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毕竟,这太子可是皇上唯一的儿子,以后登基的,便只能够是他了。
“来人。”周太守叫道。
窗外的小厮马上道:“大人,请吩咐。”
周太守便道:“你马上赶回府上去,将府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受起来,桌椅板凳,将那些名贵木材的也收起来,弄些寻常木头的就是,尽可能将里面弄得破一点。”
那小厮虽然不知道周太守要干什么,可是,既然主人发话了,他便也只能够服从,便道:“是,大人。”接着,他便骑着马,快速的赶回了府上去了。
至于周太守,则是闭上了眼睛假寐,想象着自己日后的荣华富贵起来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