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司徒瑾被拉回到屋子里,拿起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到。
毕竟她现在目不能视,总是要比直接写字要差了些的,但就算这样,也足以让阮晓音跟他继续交流了。
司徒瑾靠着自己的感知看向了阮晓音,刚刚她在院子里是为了试验自己的能力,不过她也发现,自己对于有生命的东西感知比没有生命的强一点。
如果说这些家具在司徒瑾的感知中类似荧光的话,那么阮晓音的存在就像是烛光那般闪眼。
“你刚醒来,肯定饿了吧?我给你带了吃的,你先吃点吧。”阮晓音从自己装笔墨的篮子里又拿出一个饭盒,放了司徒瑾面前的桌子上。
她打开饭盒的上层,那是几个包子,还有几碟精美的小菜,而下面则是香浓的粥。
“谢谢。”司徒瑾拉过宣纸,写下这两个字后,这才凭着自己的感知抓起了勺子。
“姐姐,你好棒啊!”阮晓音看着司徒瑾准确的自己吃饭,完全不需要假手自己,忍不住惊叹。
由于在吃饭,司徒瑾并没有回复阮晓音,而是继续喝着自己的粥,偶尔吃点菜。
如果是按照家常菜的角度来看的话,这饭倒也鲜美,也可能是因为太久没用吃饭的缘故,等到司徒瑾吃饱的时候,这一整个饭盒的饭都进了她的肚子里。
“姐姐,你等会儿我,我先去将饭盒清洗了,再过来陪你哦!”看着司徒瑾吃完了自己做的饭,阮晓音看起来也格外的开心。
司徒瑾点点头,便垂手坐在桌边,而阮晓音也放心的离开。
不知为何,司徒瑾只觉得自己眼前的雪雾淡了些。
她伸手握住自己脖间的玉佩,温润的触感让她的指尖在上面停留许久。
那日在青山宝库,娘留给她的玉佩跟宝库发生了很大的反应,而且还能凭借玉佩的温度找出挣钱的路径……
之后自己看到的那个血池,似乎也是以玉佩为中心的……
可任凭司徒瑾绞尽脑汁,想起自己的娘亲,也不过是记忆里温婉的面容,还有司徒荣一口一个的婉儿。
她对娘亲的认知,仅仅停留在这个婉儿上面,至于其他的,她竟是无从知晓。
如果这次可以恢复视觉和言语,她还是先回司徒家看看吧。
“是这样吗?”司徒瑾咬唇,只觉得有一张巨大的网隐藏在铺天盖地的迷雾里面,冲着自己盖了下来,可自己却毫无所觉。
这样过了几天,每天清晨醒来,围绕在自己眼前的迷雾就会再淡一些,嘴里的血腥味也被冲淡了不少。
司徒瑾隐约觉得,自己大概是快要康复了。
“缘何这般热闹?”司徒瑾正在院子里静坐,就听到了院外传来的喧闹的声音,便在宣纸上写字询问阮晓音道。
“等一下,我出去看看啊!”阮晓音这几天也一直陪在司徒瑾的身边,已是跟司徒瑾很是熟络。
“姐姐姐姐,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不多时,阮晓音的声音就再次响起,听起来格外的惊喜。
“但说无妨。”司徒瑾不知道阮晓音为什么这么激动,不过想来应该是好事吧。
“姐姐你的伤,是在青山倒塌的时候受的吗?”阮晓音连忙询问。
“算是。”司徒瑾也不知道青山为何倒塌,可是她出现在那座山上,想来跟青山倒塌是有一定的关系的。
“那就太好了,只要姐姐去了青城那里,就会被陛下派来的人进行无偿医治呢!”阮晓音对这个消息显然特别惊喜。
毕竟司徒瑾看起来也不过双十年华,又生的貌美如花。
现在却因为这样的天灾而失去了视力和说话的能力,就连阮晓音也觉得很不平的。
“青城郡距离青城还有几日的路程,我怎敢劳烦你们。”司徒瑾觉得自己虽然身体不太对劲,但是还没必要过去从你家这个治疗,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等着自己慢慢恢复。
“明日严宇就要去青城看自己的名次了,刚好同姐姐一起,一点都不麻烦呢!”阮晓音连忙反驳道。
在她看来,这事情真的是太巧了,也真真是巧的太好了!
“如此的话,若是严公子不嫌弃,我自是欢喜的。”经过几日的练习,司徒瑾的字也写的越来越工整。
“严宇怎么会嫌弃?姐姐这么漂亮的人跟他同行,他高兴还来不及呢!”阮晓音越想越觉得妥当,便又风风火火的去找严宇了。
司徒瑾也是后来才得知,阮晓音便是严宇说过的那位心仪女子,而阮晓音也同意有意于严宇,只是两人从未向对方说明过,这才造成了现在这样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相处状态。
“姐姐,我已经跟他讲了,等下我就帮姐姐收拾衣物,到时候全部交给他负责就行。”阮晓音很快跑了回来,就算司徒瑾不知道两人谈论内容,也能从阮晓音的话中听出,大抵是很愉快的吧。
“那就有劳了。”司徒瑾继续写字同阮晓音道谢。
“对了姐姐,我之前去玉器铺子的时候,听老板说了,红色的血玉戴在身上对身体不好,就算是娘的遗物,妥善保管也可以,毕竟你的身体最重要。”阮晓音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转过身对司徒瑾这样说道。
“红色,血玉?”听到这句话,司徒瑾的手都颤了一下,匆匆的在纸上写到。
“咦?姐姐不是说你脖颈上的佩戴的玉乃是你娘的遗物吗?怎会连颜色都不知晓。”阮晓音看到司徒瑾这样急切的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它原先是莹白色的。”司徒瑾缓了许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咦?这样吗?那就奇怪了,怎么还会变颜色。
如今的红色,到真当同血的颜色一般,鲜艳夺目,就是看久了觉得有点害怕。”阮晓音凑近看了看,确定了颜色,这才继续接着司徒瑾的话说道。“姐姐,你说,这玉佩不会是被人拿走用鲜血浸泡成红色的吧?”阮晓音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司徒瑾开玩笑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司徒瑾的身子已经变得冰凉,脑子也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