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凌国宝库并非人力所能开设,而是需要在特定的日子,还有占算出来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出生的女子,才能让宝库开启。”
“很多势力都下了功夫,可在特定日子时,并没有符合条件的女子,而等有了女子,时间可能又为达到。”
“这几日,凌国宝库开启的日子便要到了,而司徒瑾,便是组织寻觅已久的那个女子。”
“萧乐是凌国皇室的血脉,苏天是凌国国师的后代,而苗玲音,则是同样至阴的女子,是以组织才会有了这样的谋划。”
“可萧乐,苏天,司徒瑾,苗玲音,四人虽然制服起来并无难度,但他们身后的势力却让人不容小觑。因此便有了替身计划,来个偷梁换柱,你可知晓?”这是司徒瑾认识木七以来,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
“属下知晓了。”司徒瑾低下头,心里还有着隐隐的不安,感觉自己在木七眸子的注视下,几乎无所遁形。
“苏十五便是苗玲音,萧一现在也是萧乐本人,苏天已经被我们控制,而你,便是司徒瑾。”木七一步步靠近司徒瑾,说出的内容让司徒瑾心脏都漏跳了两拍。
“国师知道宝库真正的宝藏在何处,皇室自然是是知道里面的路线,如果你或者苗玲音有一方死亡,也不必功亏一篑,这才是我将你留下的原因。”木七的话如同锤子一般,重重的敲击在了司徒瑾的心上。
“即是如此,这些事情你大可不必同我讲,让我被蒙在鼓里,心甘情愿的继续为你卖命,你又如何这般轻易的全盘托出。”司徒瑾终于直视了木七的眸子。
这个时候,断然不能弱了气势!司徒瑾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道。
“所以我能推断,就算你们最终得到了宝藏,也还需要我。或者说,组织也是凌国的余党,为的就是获得这些财宝,复兴凌国。而我,则是你们不可缺少的一环。”司徒瑾朗声说道。
虽然她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但是发布任务的时候,木七也说过,要用她来迷惑齐王和越王。
这就证明,他们的目标,不止是这个宝藏,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将一切全盘托出。
既然现在他说了出来,且对凌国这么熟悉,还有专门通往青山的通道,所以司徒瑾断定,组织定然跟凌国关系匪浅。
“很不巧,本座跟越国国主乃是死敌,你既是他心爱之人,你觉得本座会轻易放过你?”
“你以为你能拿什么跟我谈判?”木七眯起了眸子,打量司徒瑾的神色也变成了新奇和探究,仿佛在看一件好玩的玩具。
这个眼神……木七……木七……似是想到了什么,司徒瑾心里猛地一紧。
“我的命,你们既然不希望我死,我的命就是我最好的筹码。”司徒瑾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颈。
“虽然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妥协,但是,我上次至少成功了。”司徒瑾毫不避讳的盯着木七,想要从他的伪装中看出那个人的影子。
“阿瑾!”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司徒瑾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柳启昶,你我之间的事,何需扯上阿瑾!”这是司徒瑾第一次看到孟澜动怒。
他身上的月白色长袍被抓破了几处,眉宇间也带着疲色,可这并不阻碍他身上熊熊燃烧的怒火,和对上木七的气势。
“孟澜?不准备继续演下去了?”木七,现在应该是柳启昶了,他也不再刻意压低声音,而是用上了司徒瑾惯听的那个轻扬又带上了点戏谑的声音,就连脸上的青铜面具,也被他摘了下去。
“不是说好了不与阿瑾动手的吗?”孟澜紧紧瞪着柳启昶,声音带着按捺不住的暴怒。
“你何时见了,我同她动手?”柳启昶扫了一眼在孟澜怀中的司徒瑾,她的匕首早已掉在了地上。
“那阿瑾为何会对你以死相逼?莫不是你威胁于她?”孟澜显然对柳启昶并不信任。
“她以死相挟,便是我逼的不成?分明就是她威胁于我吧。”柳启昶嘴角勾起了嘲讽的笑容,不知是在笑孟澜,还是在笑司徒瑾。
“行了,我今日也乏了,便做一次好人。阿瑾,你同他离去吧。”柳启昶揉了揉眉心,却是直接放行了。
“你当真如此好心?”孟澜现在是对柳启昶的话一点都不信任,就连放行他也要再质疑两句。
“好吧,如果阿瑾不在乎你那可爱的儿子的话,便同他走就是了。”柳启昶看到自己难得一发的善心被质疑,便耸耸肩,开出了附和他现在形象的条件。
“你,卑鄙!”孟澜看着听到柳启昶这样讲,就连忙挣扎着想要下去的司徒瑾,对柳启昶更加怨愤。
“是你不信我的,我改主意了还不行吗?”柳启昶看着满脸挣扎的孟澜,笑的肆意。
“你别欺人太甚!”孟澜放下司徒瑾,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长剑。
“我至少比你光明磊落些,孟澜,你可曾同她讲了你会带她去哪?你又是想要她帮你作甚?我可是全部告诉她了,你呢?还想继续骗着她不成?”柳启昶凉凉的讽刺道。
“孟澜,你离开吧,他不会伤我性命,我会平安无事的。”司徒瑾心里却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对着孟澜说道。
“阿瑾,你不要这样,他为人残暴阴厉,我们之前都被他骗了。”孟澜焦急的看向司徒瑾,可他却是做不出强迫司徒瑾的事情来。
“我意已决。”司徒瑾长吁了一口气,其实有时候做好了决定,反而会比之前更轻松很多。
“你还不走?”柳启昶斜视着孟澜,手中一根根发亮的银针也显露了出来。
“阿瑾,我会再来的。”孟澜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瑾,还是跳了出去,现在他根本不是柳启昶的对手,如果惹恼了柳启昶,让他再对司徒瑾发泄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柳启昶摸了摸司徒瑾的头发,眼中难得的只有柔和。
“组织早就知道你是柳启昶?”司徒瑾看了一眼柳启昶,确定了他对自己并无杀念,这才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