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澜!”司徒瑾瞪大眼睛,看着正坐在桌边看书的孟澜,想要过去,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绑在了床上。
“可是醒了?”孟澜听到司徒瑾的声音,很快就走了过来,语气温和,似乎把司徒瑾绑在这里的人并不是他。
“我怎么会在这里?”司徒瑾看着熟悉的孟澜,却觉得自己仿佛从未看清过这个男人。
往昔相处的一幕幕飞速的从司徒瑾的脑中闪过,现在再看着同样温柔的孟澜,心里却是止不住的酸涩起来。
“是我将你带回来的。”孟澜语气未变,却也不再说话,似乎在等着司徒瑾问问题。
“那我现在……”司徒瑾晃了晃自己被捆缚着的手,眼眶有点酸涩。
“我方才为你注射了一些药物,以防药物反应,你伤害到自己,才这样做的。”孟澜看到司徒瑾的动作,语气也多了点歉意。
现在药效过了么?”司徒瑾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
“嗯,好了。”孟澜很快就解开了司徒瑾身上的绳子,让她得以坐起来。
“你给我......是什么药物?有什么作用?”司徒瑾看着孟澜,心中稍微安稳了些,但还是迟疑的询问。
“可以增强你的五感,方便你日后行医使用。”孟澜说着拿过来一个玉瓶,递到了司徒瑾的手里。
“这是......北玄参?!”司徒瑾只是将玉瓶的盖子掀开了一丝,马上就辨别出来了瓶中药粉的来源。
“你再试试这个。”孟澜将司徒瑾引到了桌前,让她去尝一道看似华丽的菜。
司徒瑾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想法,只是为自己身体的变化感到新奇。
“这是......豆腐和土豆做的?”司徒瑾看着面前明显是肉,吃起来也跟肉味别无二致的菜,她现在却很快尝出来了这菜的食材。
“你且闭眼听听。”孟澜眼中的喜色越来越深,不过他还是稳住了心神,继续耐心的引导司徒瑾。
“你可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风铃……”司徒瑾闭上眼,跟着孟澜的话认真去听,就听到了一道微弱的风铃声。
“那么,你的五感,都有了很大幅度的提升,恭喜你了。”孟澜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温柔的声音在司徒瑾身边响起。
“这药……果真神异!”司徒瑾睁开眼睛,看着孟澜,眼里满是崇拜。也只有孟澜这样的人,才能做出这么奇异的药来吧!
“能有用才好。”孟澜并没有否认司徒瑾的话,只是掩藏在眸中温柔背后的,却是一丝丝的惊疑不定,还有探究。
“嗯。”司徒瑾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直接就受到了孟澜送她的这份大礼,让她连质疑的话都说不出口。
“你应该知道,我给柳相开的药方,是什么。”孟澜坐到司徒瑾的对方,这才慢慢开口。
司徒瑾心中一紧,这才知道讲到重点了:“皆是剧毒药草。”
“柳相体内有奇毒,不断消耗他的身子,若是长此以往,不出半年,便会天人永隔。如此,我便只能以毒攻毒,为他治疗。”
“毒已渗入五脏六腑,男性体内阳气又重,我便让他在正午时分进入池中。将其身体处于极寒状态时,运用金针渡穴,辅以属阴药物。加之剧毒药引,让其互相消耗,从而清除他体内的毒气。”孟澜的声音很轻,解释的又详细,司徒瑾便也信了七八。
“是以,柳相现在的身体,皆被剧毒占据,变成了最好的毒人。”孟澜话锋一转,这才说出了司徒瑾关注的内容。
“用柳相来试药再好不过,今日午后你走之后,我便同柳相试用了这个药方。”
“柳相体验过后,称其可以加强内力,却会承受巨大的痛苦。我不知晓你是否可忍,便使用药物将你麻痹迷晕。这才给你用了这药,而你醒来,便是如此这番模样了。”孟澜说的头头是道,又条理清晰,司徒瑾自然无法反驳。
“所以,这是为了我吗?”司徒瑾听清楚孟澜话里的含义,看向孟澜的神色就更加复杂了起来。
“我生来便五感过人,你身为我的弟子,自然不能落后于他人。”孟澜说的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让司徒瑾竟然有些无所侍从。
“你回去吧,现在不早了,舒儿玉儿也该下学了。”孟澜笑笑,就打开了房门,让司徒瑾离开。
“这里是?”司徒瑾走出房间门,就愣住了,这里明显不是太医院的位置,而看着周围的样式,明显更像是……
“冷宫。”孟澜马上接了司徒瑾的话,说出了跟她心里想的一样的答案。
“是冷宫啊!”司徒瑾点点头,她依旧对这里的地形不大清楚,只能跟在孟澜的身后四处打量着。
“冷宫里现在已经没有人了,若是试验药方的话,选在这里也不失为一个清净的去处。”似乎是察觉到了司徒瑾的疑惑,孟澜耐心的解释道。
“嗯。”司徒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就继续乖巧的跟在孟澜的身后。
“你想过出宫吗?”司徒瑾想起之前柳启昶和容贵妃的对话,突然想起来询问孟澜。
“我想要的,宫里都会供应给我,倒是不需要出宫。”孟澜笑笑,语气淡薄,司徒瑾并不能从孟澜的声音里听出来什么,自然也看不到孟澜眼中的一抹愁思。
“这些日子就将舒儿玉儿让宫人们照顾吧,你可也多些时间过来,我也好给你讲解些其他的东西。”孟澜突然开口,还是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为什么?”司徒瑾愣了一下,其实现在她去学习的时间就很久了,却不知道孟澜为什么还会这样说。
“边疆传来消息,陛下那里局势不容乐观,恐是会又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你多些医术在身,至少不会被人轻易暗算了。”孟澜说的是司徒瑾从未听过的消息,当下也就认真起来。
“陛下他,可是败与越国?”孟澜都能够这样说的话,想来齐楼天必然不会在越不缺那里讨到好处。
“这事还不清楚,可时局瞬息万变,我们也该做好准备才是。”孟澜摇摇头,没有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