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娘娘进来吧。”小福子对这些宫妃们现在的态度很是满意,冷淡的说完这句,就径自回去了。
若是以往,他看到这些宫妃,哪个不是对他趾气高扬的,现在却只能看他的脸色,这样的落差,真的是……爽!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算众妃来了大殿,也只是规规矩矩的等着,直到司徒瑾用了早膳才过来,这些娇生惯养的宫妃们也没有半分怨言,而是在司徒瑾进来的时候,齐声行礼。
“起来吧。”
司徒瑾知道,自己皇后这个位置怕是暂时逃不掉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宫里不会有人不开眼想要再欺负她,她也有了时间去认真的学习医术,不用再担心那些琐碎的事情。
可是很快,司徒瑾就知道自己错了吗,而且还是犯了特别严重的错误。
因为她自作主张将容贵妃禁足,现在宫里的事务都转到了司徒瑾的身上,每日安排这些妃子们的吃穿用度就要耗费好些时间。
是以,司徒瑾很快就又来到了容贵妃的院子。
“皇后大人大驾光临,有何要事?”成者王败者寇,容妃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对司徒瑾更是懒得装一下。
“今日你便不必继续禁足了,宫里的事务也交给你处理。”司徒瑾并没有像是容贵妃想的那样耀武扬威,相反她是来放权的。
“你当真有那么好心?”容贵妃看着司徒瑾,只觉得司徒瑾定然是有了什么针对她的阴谋。
“我并没有要跟你作对的意思,那件事情也已经过去很久了,我现在只想让舒儿玉儿好好的生活,我自己也在太医院学习医术,哪里有空处理后宫事务。”司徒瑾言辞恳切的解释了半天,容贵妃才有点将信将疑。
“我是真的不喜欢齐楼天,我也不需要这个皇后之位,之前拿出凤玺,还是因为你逼得太紧了。所以你赶快继续掌管后宫吧,我是真的受够了!”
那些妃子们一天三遍的往锦绣宫跑,请安的,送礼的,奉承的,想要站队的,让司徒瑾简直烦不胜烦。
“若是本宫重新掌管后宫,你不得对本宫的决议有任何异议。”
容贵妃想了想,又仔细看了司徒瑾的脸色,这才继续试探性的说道。
“这是自然,”司徒瑾满不在乎的点点头,只不过她马上就又加了一句,“你也不能对我锦绣宫厚此薄彼。”
“当然。”容贵妃对司徒瑾的这个不算是要求的要求答应的很干脆。
“之前……两个孩子的事情,抱歉了。”容贵妃看着司徒瑾眼中的真诚,一直端着的架子也放开了些。
“那件事情我早已彻查,你对你的嬷嬷十分放任,那日你在太后宫中待着,也并不知情,不是么?”司徒瑾对这件事还是很在意的,要是当真是容贵妃指使的那些人,司徒瑾自然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那位嬷嬷之前意外溺水身亡……”容贵妃马上想起了前天发生的事情,看向司徒瑾的目光就更加变幻莫测了起来。
“你有意见?”司徒瑾挑眉看向容贵妃,语气带着威胁。
“此事本就是我们有错在先,你如何处置她,本宫自然没有意见。”容贵妃这个时候还是拎得清的。
“如此最好,我回太医院了,希望你能好好帮助陛下管理后宫,让陛下没有后顾之忧。”司徒瑾说完这句,又看了容贵妃一眼,似乎意有所指。
“那是自然,”容贵妃应了一声,看着司徒瑾越走越远,直至连背影都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这才对着院子里的一棵大树说道,“出来吧,她走了。”
“本相交代的事情,你可记清楚了?”树后走出一道挺拔的身影,赫然是柳启昶。
“本宫知道。”容贵妃眼中划过一丝狠厉,既然得不到那人的心,就算只是得到了人,她也是愿意的。
“事成之后,本相会实现你的愿望,现在你只要按照本相说的做,本相自然不会亏待了你。”柳启昶现在神色阴霾,语气也带着乖张的色彩,跟在司徒瑾面前的样子截然不同。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看着柳启昶,容贵妃还是问出了自己在心底埋藏已久的话。
为了她埋下这么多的暗线,甚至花费了数年的时间,值得吗?
“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不要试图触碰我的底线。”柳启昶只是身影一闪,手就牢牢的攥住了容贵妃的脖子。
“我……知道……”容贵妃只觉得呼吸艰难,甚至还在柳启昶的眼中看到了犹如实质的杀意,让她不得不低头。
“最好是。”柳启昶把握的很好,让容贵妃尝试到了濒死的感觉,又不会让她直接死亡。
这样的警告,足以让容贵妃不敢再冒进第二次了。
而等司徒瑾来到太医院的时候,帮助孟澜晾晒好了草药,就冲着湖里叫了一声柳。
“还是阿瑾最准时!”
柳启昶马上从湖里冒出来,言语间笑嘻嘻的,没有之前的阴霾,看起来格外阳光。
“你可有好好遵守医嘱?”司徒瑾没好气的白了柳启昶一眼,开始给他擦干身体,一边又询问着。
“那是自然,我可是足足一月没有近过女色了。”柳启昶似是炫耀的对着司徒瑾说道。
“去那边躺好!”司徒瑾瞪了一眼柳启昶,就知道从他的嘴里听不到什么好话,整日里不是调之戏她,就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躺好等着阿瑾来临幸我吗?”柳启昶深情款款的给司徒瑾抛过去了一个媚眼,却被司徒瑾完全无视了。
“莫再逗她。”远远过来的孟澜看到这一幕,也是喝止了柳启昶,表现的极其维护司徒瑾。
“知道了知道了,唉,就我最命苦!”现在孟澜就等同于柳启昶的再生父母,在治疗结束前,柳启昶是一点都不敢得罪孟澜的。
已经配合多次,现在的治疗也是更加快速。而司徒瑾帮主柳启昶抹完药膏后,也被孟澜提醒要去接宫学两个孩子,便直接离开了,院子也只剩下了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