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日子没有再近女色了!”柳启昶似乎很不服气,马上说出了自己遵守的医嘱。
“忌辛辣,忌劳累,忌动怒,忌饮酒,忌行之房,忌动用内力,你只遵守了行之房这一点,还想我帮你治愈?”孟澜对自己的病人还是很负责的,只是柳启昶这幅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样子,让孟澜很是光火。
“孟院长,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身居高位,如今陛下又远赴边疆,我在京都守着大齐,怎能不辛劳?况且,陛下不是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身为陛下面前的红人,孟院长可别说我死了,陛下会为我伤心。”柳启昶马上就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仿佛之前的脆弱只是司徒瑾的幻觉。
“你是我的病人,我自会负责到底,只是若你依旧不遵医嘱,那也别在找我了。”孟澜看着柳启昶,干脆直接从袖中甩出一个玉瓶,让柳启昶快点离开。
“有缘在会。”柳启昶接到玉瓶,笑嘻嘻的同司徒瑾挥了挥手,就径直离开了。
“柳相……身患重病?”听完两人的对话,司徒瑾的脸色不可谓不复杂。
“嗯。”孟澜点头,之前柳启昶没有让司徒瑾避开,就证明他愿意让司徒瑾听到这些,他便也没有支开司徒瑾。
“那他……”想到这人以往的作风,司徒瑾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先用午膳吧,晚点再来这里即可。”孟澜摇了摇头,显然不愿意透露太多。
“嗯。”司徒瑾识趣的没有再追问,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锦绣宫,只是离开前还不忘将那本百草借了出来。
“娘亲娘亲!”司徒瑾一回到锦绣宫,就听到了舒儿的声音。
“舒儿,这是?”等舒儿跑到近前,司徒瑾这才发现舒儿身边还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她叫玉儿,是我的好朋友。”舒儿拉过玉儿,跟司徒瑾介绍道。
“可是在宫学认识的?”看到这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司徒瑾就止不住的喜欢,若是舒儿是个女孩,定然也是这般可爱。
“是!但是玉儿没有娘亲,所以我就说要把自己的娘亲分给她,所以就把玉儿带回来了!”舒儿语气急转,变得十分低落。
“那,玉儿的娘亲呢?”司徒瑾也没听过这样的事情,忍不住愣了一下。
“娘亲……过世了……”提起娘亲,玉儿就流出了眼泪。
“小太监,你过来。”司徒瑾看到小姑娘这幅样子,连忙心疼的将玉儿抱在怀里哄着,又招手叫来了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小太监。
“司徒小姐,奴才唤做小德子。”小德子满脸苦闷,司徒瑾一直叫自己小太监,可自己也是有名字的啊!
“小德子,你看看这丫头是谁家的,若是她娘不在了的话,那能不能算到我这里?”司徒瑾一见到玉儿的时候就十分喜欢,现在知道玉儿娘亲过世,对玉儿就越发怜惜起来。
“司徒小姐,玉儿公主是先帝的第二十个孩子,被赐名淑玉,其母为兰嫔,而兰嫔在前些日子,已是无端暴毙身亡。”小德子在被派出来照顾司徒瑾之前,也是小福子的得力助手,办事自然是效率极高的。
“那如何能将玉儿算到我这里?”司徒瑾看着玉儿羞羞怯怯的样子,只觉得更为喜爱,便连忙询问小德子。
“若是按照以往惯例,只需找了皇后,上了通牒即可。可陛下至今未曾立后,司徒小姐又尚且不算后妃……”小德子顿了一下,
“那边先让玉儿留在我这里好了,至于兰嫔那里……将可用之人带来即可。”司徒瑾略微思索一番,就做出了决断。
“是。”小德子马上应了一声,就从出去为司徒瑾张罗了。
锦绣宫的人都是齐楼天亲自挑选的,自然不用担心混进其他宫的人手,司徒瑾也可以在这里完全放松,不用顾忌其他人。
只是……司徒瑾眸色微暗,原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收到了齐楼天这么多的照顾。
千里之外的战场上,现在天色已黑,双方都鸣金收兵回到自己的营地。
“报!齐国使者求见陛下!”一个在前线放哨的士兵跑了回来,在越不缺的营帐前大声叫道。
“让他过来。”越不缺低沉的声音响起。
营帐里面,越不缺手里正拿着行军作战图,面前也胡乱的堆放了一些类似模拟战场的装置。
“下官见过越王。”一个男人被带进了营帐,他恭敬的冲着越不缺行礼。
“说罢。”若是以前的越不缺,根本不会更这个男人出现就把他杀了,可是……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司徒瑾了,心里对她的思念却是随着时间越发深邃。
她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都在越不缺的脑海里铭刻着,两人相处的时日,更是反复在越不缺心中回放。
若是这次找到你,我便再也不会让你从我的身边逃离。
越不缺心里暗暗发誓。
“这是吾王要下官传给越王的书信。”使者呈上手中的书信,而这张纸,也被反复测验,发现无毒后,这才送到了越不缺的手中。
越不缺打开信封,掏出里面的信纸。
里面只说了让他明日傍晚前往断河,同他商议两国之事,他还答应若是越不缺去的话,他会告诉他司徒瑾的现状,甚至若是可以的话……将司徒瑾送回越国,也并非难事。
越不缺紧紧盯着信封上的司徒瑾三字,最后还是将手中的信纸震碎,这才抬头对着使者开口:“我会去。”
“那下官就回去复命了。”使者并不知道多余的情况,只是能在这个以残暴著称的越王手下活着,他就已经很庆幸了。
“去吧。”越不缺摆了摆手,并没有多余的指令。
“陛下,不需要杀吗?”一个副将看着使者的背影,还是有点不甘。
“明日你们几个同朕去一次断河。”越不缺随手点了几个人,这才开口道,只是将之前说话的副将忽略了过去。
“这次……毕竟是我们屈居人下……”在众将散去的时候,越不缺这才轻声说了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