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要带着石榴离开,纪茶敏闭上眼心下一横叫住了主仆二人。
“站住!”
司徒瑾离开的脚步一顿,心里嗤笑一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好宰你一顿也是好的。
拿到了司徒瑾写的小篆后,纪茶敏不禁得意洋洋起来:“我当是什么书法大家,现在看来也不过尔耳。”她攥着那张纸,脸上嘲讽的笑掩饰住了她眼底浓浓的嫉妒。
不理会纪茶敏的冷嘲热讽,司徒瑾伸出纤纤玉手:“都说皇后娘娘您是个一言九鼎的人,料想也不会赖账吧?
纪茶敏的脸色再度青白交加起来,她心里计划的其实就是拿到以后直接掉头就走,谁曾想司徒瑾说出这样的话来让自己上不得也下不得。
撇了一眼四周的宫女,纪茶敏只好肉疼地从手腕上捋下一只做工精细的镶着玛瑙的银镯子:“给你。”
“难道皇后娘娘竟如此小气?”司徒瑾掂了掂手中的重量。
纪茶敏咬了咬牙,又从另一只手腕上捋下一只黄金的镯子,递给司徒瑾:“够了没?”
抓起那两个还带着体温的镯子,司徒瑾心里狂喜着,这一次赚大发了。
“既然皇后娘娘如此落魄,那么瑾儿也不好再说什么,唉罢了罢了。”
她面上很失望的样子,却把纪茶敏气得七窍生烟。
“你……”
司徒瑾扬了扬那一对镯子:“皇后如果没什么事,司徒瑾就先告退了,下次,皇后娘娘还想求字一定要来来找我啊。”
说完,她就带着石榴开开心心地走了,只留下纪茶敏站在那儿干瞪眼。
拿起那一张写着秀丽颀长的小篆字体的宣纸,纪茶敏阴险地笑着:“这次,看你怎么办。”
捏着手中的信封,纪茶敏拆开了越不缺写的那封信。
在信中,他阐明了对司徒瑾的感情,甚至还说稳定朝纲以后要娶司徒瑾为妻,纪茶敏拆开信封的时候嫉妒的快要发狂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司徒瑾像往常一样来到树洞,这段时间以来,她每天都会来这里对着树洞倾诉。
当越不缺离开之后,司徒瑾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已经深深爱上了他。
“一转眼,你离开了这么久,连一个可以给我想念的东西都没有留下……”司徒瑾说着,几乎要落下泪来。
这时,却突然蹿出来两个黑衣人,提着雪白的剑,挽了个剑花便向司徒瑾刺去。
横生的变故把司徒瑾吓了一跳,她急忙往后退,嘴里大声唤着:“来人啊,有刺客!”
那黑衣人带着凌厉的气息,见一击不中,提剑又欲攻来。
所幸司徒瑾的叫喊声引来了人,在剑尖即将割破司徒瑾的脸蛋,连她自己都绝望了的时候,一把剑横空格挡开了黑衣人的剑。
是一个中年的武将,他游刃有余地格挡着刺客,还有空余回头来关怀司徒瑾:“司徒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司徒瑾仍有一丝惊魂未定,口气却平淡如水不显露半分。
把那两个刺客打跑了,武将朗笑着朝司徒瑾行礼:“末将刘卫国,奉三皇子之名来保护司徒小姐。”
原来是三皇子的人救了自己,司徒瑾心里仍然有一丝疑惑,那么来刺杀自己的又是谁派来的呢?
这厢,纪茶敏正怒不可遏地在房间里发着火:“让你们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样的小事你们都办不好吗?”
两个男人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赫然是刺杀司徒瑾的那两个人。
纪茶敏只要一想到那封信,便嫉妒得发狂,她手一挥,将桌上的茶杯悉数扫落地面。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男人开口说话了,声音中尽是惧意:“皇后娘娘,本来我们兄弟二人就要得手了,谁曾想半路杀出个三皇子的程咬金来。”说到后面,他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你说什么,是三皇子的人将你们拦了下来?”纪茶敏转过身来,紧紧的盯着那个人。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纪茶敏心中思量着,冲他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知道了,退下吧,每个人各去领二十板子。”
收到了司徒瑾被刺杀的消息后,齐楼天派人打听了一番,发现了越国皇后的不对劲,为了保护司徒瑾的安全,他把司徒瑾带到了三皇子府,派人彻夜保护着她。
就这样,司徒瑾在齐楼天的府邸住了下来。
越国——
越不缺整天忙于国事,极快地整顿了越国的朝纲,在他的铁血政策下,人民的生活开始稳定下来,越国迅速的发展着,而这一切,深居在三皇子府里的司徒瑾一无所知。
她甚至都不知道,越不缺现在在哪儿做什么。
“所有一切关于越皇的消息,都不得讨论议论。”这是在三皇子府里首耳相传的一条规矩,只是除了司徒瑾她们主仆不知罢了。
这天,齐楼天只身一人来到了司徒瑾住的别院里。
“石榴,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要和瑾儿说。”齐楼天的口气听起来很温柔,却隐隐带着不容置疑气势。
看了看温文尔雅的三皇子,石榴依言退下。
在摒退了众人之后,齐楼天却突然向司徒瑾求亲了:“瑾儿,我爱你,你可愿意嫁给我?”
他温暖的手轻轻地握着司徒瑾的手,却不似越不缺那般灼人,一双明亮如水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司徒瑾,生怕自己再次被她拒绝。
她把手轻轻地抽出来,被齐楼天突然的表白震得低下了头,一时气氛沉默下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司徒瑾没有得到越不缺任何一点消息。
也许他早就把自己忘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吧,她暗暗自嘲。
抬起头,司徒瑾看着齐楼天,一身锦衣华服衬得他愈加的清秀俊雅,她朱唇轻启:“好。
心里正惴惴不安的齐楼天见她答应了自己,高兴得将她一把搂起来:“耶,瑾儿答应我啦!”
被他这样抱着,司徒瑾脑海中却浮现出越不缺的面孔,如果此时此刻眼前人是越不缺,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