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哥哥,带我去房间里歇息一下就好。”她无力地攀附在越不缺身上,软声道。
“好。”
越不缺抱着她离开了,只留下司徒瑾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在越不缺即将跨出玄关的时候,一直把头埋在他怀里的纪茶敏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呆愣着的司徒瑾,冲她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纪茶敏眉眼间满是胜利的喜悦,随即又消失不见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事已至此,司徒瑾早已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抬腿走出房间,坐在了梧桐树下的石凳上,石头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些许。
抱着越皇后来到自己的房间,越不缺把她轻柔地放在床上,蹙眉看着她:“可有哪里不舒服?”
见越不缺这样关心自己,越皇后瘪了瘪嘴,水雾的眸子迅速地红了起来:“不缺哥哥,这儿好疼。”
她柔嫩的手掌处有一块鲜红的擦伤,混杂着几颗小沙子在上面,配合着她娇吟婉转的语气,显得甚是可怜。
起身拿来药水,越不缺低下头,将纪茶敏伤口上的细沙用药水清洗掉,疼得她连连吸气。
“不……不缺哥哥,你轻点……”她眸子里的泪光愈发的浓,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越不缺手上不停,只是动作却轻了些许,纪茶敏低着头看着他专注的容颜:“不缺哥哥,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听她这样说,越不缺的手顿了顿,他依旧低着头,只是声音喑哑起来:“不原谅。”
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悲凉,即使是纪茶敏,也感觉到了他低落的情绪,一时间两个人口没有开口,只有无尽的沉默。
“我们回不去了,你好好做你的皇后。”给她包扎好伤口之后,越不缺扔下这句话便起身走了出去。
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纪茶敏的目光追随着越不缺,却发现他拉起了坐在院中的司徒瑾,带着她走出门去。
她瞳仁紧缩,眼里闪过一抹无法遏制的怒火,待她追出去时,两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不由得贝齿紧咬,发出“格格”的声响来。
转过身,纪茶敏朝屋内走去,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手指头紧攥成拳头,攥得关节都失了血色也不觉得疼痛,只感到一阵阵的怒意。
看着眼前的瓷碗,纪茶敏伸出双手,只听得“哗啦。”一声,桌上的瓷碗尽数被她扫落在地,啪啦啪啦地碎裂开来。
“哼!”纪茶敏看着地面上七零八碎的瓷片仍觉得不解气,走到司徒瑾的房间里大肆破坏,却意外在她的床头发现一把好好地保存着的折扇。
越皇后打开折扇,扇面上赫然有越不缺的标记,看来,这把折扇是被司徒瑾悉心收在床头的。
当下越皇后的怒气更盛,似有冲天之势。
从房内出来后,越不缺拉起坐在梧桐树下的司徒瑾,只低声说了一句“跟我来”后,便不由分说地把司徒瑾拽出了门外。
司徒瑾刚刚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又被他措不及防地拉了起来,一时没有准备只能跌跌撞撞地前行。
“越公子,你走慢点。”被他这样拽着,司徒瑾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走着。
“啊……”突然,司徒瑾脚下踩到了一颗滚圆的石子,随即身形一歪,便要朝后倒去。
走在前方的越不缺听她这样说,想想她的身体可能吃不消,当即放慢了脚步。
却冷不防听到了司徒瑾发出一声尖叫,他回眸去看,司徒瑾堪堪往后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越不缺伸出长长的手臂,一把将司徒瑾捞了回来,顿时司徒瑾的重量悉数压在了他的身上。
怀里的司徒瑾神情惶恐,还不知在天上地下,而越不缺却闻到了一阵从她身上传来的香气,若有若无地萦绕在他的鼻端。
回过神来,司徒瑾才发现自己躺在了越不缺的臂弯里,看着越不缺眸光深邃的眼睛,她原本青白的脸色渐渐地转作一种绯红,很快的,那种绯红便从她的脸颊弥漫开来,从脖子,到耳垂都一片粉色。
“小心。”很快,越不缺便放开了司徒瑾,他也发现了司徒瑾的羞涩,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从他心中升起。
只是,越不缺突然想起刚刚越皇后倒下去的那一幕,不由得瞳孔一紧。
站好后,司徒瑾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越不缺带到了一个树林里,远远地还能看见院中的梧桐树迎风伫立。
两个人沉默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待司徒瑾脸上的红晕褪尽,越不缺开口了:“司徒小姐,我找你来是告诉你,不要动纪茶敏。”
抬起眸来看着越不缺,司徒瑾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认真,顿时心里像沉了一颗大石头。
她轻扯嘴角,半是开玩笑的问他:“那若是我不答应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越不缺听她这样说,瞳仁紧缩,表情严肃道。
心中的大石头越沉越下,司徒瑾的直觉告诉她,越不缺说的话是认真的。
“越公子,有件事我想问你。”
“说。”
站直了身体,司徒瑾感觉有些精神恍惚,但她强撑着:“既然越公子如此狠心,那当初为何要这样对我?”
眼前的司徒瑾神情倔强,即使额头上带着伤疤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绝色之姿,看着她娇艳如花朵般的唇瓣,越不缺脑中浮现出那一日唇上温软的触感,以及方才的馨香。
定了定神,越不缺想起自己的初衷:“司徒小姐,方才你对越皇后做的,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以后你要是再敢动手,就休怪我不近人情。”
司徒瑾的身体晃了晃,似乎摇摇欲坠的模样,她张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面的越不缺还在继续说:“我和司徒小姐,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还望司徒小姐你不要误会。”
而司徒瑾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眼前一黑,栽倒过去。
“诶……”自顾自说的越不缺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接住司徒瑾的身体,可这一次,却被司徒瑾带倒了,做了一回人肉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