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虽说是圣上最得意的儿子,但风流之名在京城里几乎是人尽皆知,只是三皇子有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事,以往就算是哪一个女子也没受过三皇子这般待遇,如今……
过往的百姓,甚至连那些平日里极要面子的大家小姐们都是费力的挤入人群中,想看看这位能让三皇子这般对待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齐楼天丝毫没注意到自己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早已经让周遭人惊讶不已,当下也是看着司徒瑾下了马车,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入了茶楼。
司徒瑾今日穿着一袭流云锦制成的雪白襦裙,俏丽的小脸上也是略施薄粉,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甚是出尘。
流云锦,乃是江南特有的布匹,每年进贡不过百匹,可见其珍贵度。而如今齐楼天竟赠给了司徒家大小姐!
这说明了什么?
周遭的人群一阵骚动,尤其是那些大家小姐,心中更是妒意横生,然而最后却只得恨恨的看着司徒瑾背影,捏紧自己的帕子离开了。
“三皇子,恐怕您已经为臣女招来不少麻烦了。”
司徒瑾抿了抿杯中的茶水,似笑非笑的看着齐楼天,这让齐楼天一阵干咳,最后还是道:
“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愿意让他们一直这般误会着。”
司徒瑾早已经习惯了齐楼天有意无意的试探,当下也是但笑不语,摇了摇头,看向了包厢外的说书人。
这茶楼环境自然是不差,甚至还有专门的说书人给茶客们讲些奇闻异事,好解解闷。
“不知先生可知最近京中闹的沸沸扬扬的钱庄之事?”
听到这话,齐楼天手微微一顿,而后看向了说书的先生。
那先生摇了摇扇子,喝了口茶以后才道:“老朽自然是知晓。若是客官想听,那老朽便说来给大伙儿解解闷。”
人群中一阵欢呼声,那说书先生便侃侃而谈,听的那些人皆是频频点头。
而齐楼天听了这事,脸色却是越来越沉,终于,他还是朝着司徒瑾使了个眼色,司徒瑾当下也是了然,当下两人也是站起身来,走出了茶馆。
“三皇子可是有什么对策?”
司徒瑾心中已经知晓齐楼天对这件事情上心了,但看着他看不出喜忧的脸色重要还是忍不住出声了。
齐楼天微微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良久,才叹了口气。
“如今,这事情只能去上报父皇了。”
皇宫。
司徒瑾早已经回了自己的寝宫,而齐楼天则是被皇帝派去彻查这件事情。
司徒瑾虽说想帮齐楼天,但却又想到司徒家的处境,终于还是没多掺合。
她清晰的记得这件事情,前世,连皇帝都束手无策,后来因为某个世外高人出手才解决了此事,以齐楼天的能力……
司徒瑾颇有些忧心。
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坏事才好。
距那日出宫,这已经是司徒瑾第五日没见到齐楼天了。
据照顾司徒瑾的小丫鬟说,齐楼天这几日忙得很,几乎是夜夜都是接近子时才睡下,这让司徒瑾颇有些意外。
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颇为懒散的齐楼天,也有这么一面。
想到这里,司徒瑾心中对齐楼天的了解又多了一层。
看来日后还是不能早早的下定论啊。
“司徒小姐,殿下说玉荷园的荷花开了,特派奴婢来给司徒小姐传个话,若是司徒小姐愿意,今日辰时殿下同小姐一同出宫去赏荷花。”
听到小丫鬟的话,司徒瑾心中微微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件事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又或者说,根本才刚刚开始?
只是,还没等司徒瑾来得及去问齐楼天,她便一个人在偌大的玉荷园中绕的迷了路。
玉荷园在京城外不远,依山傍水,池中的荷花煞是吸人眼球,这也让玉荷园成了皇家御用的避暑圣地。
这次来的人并不只是她和齐楼天二人,大抵是些京城中的权贵世家,受了皇帝的邀约,前来此地避暑的。
虽说齐楼天近日来有些受挫,但毕竟还是皇帝最得意的儿子,所以也是受了皇帝的旨意,来玉荷园提前准备一切事宜。
于是,齐楼天与司徒瑾一同来了玉荷园以后,便让小丫鬟去安顿好司徒瑾,他自己则是忙着去准备皇帝晚些时候前来相关的事宜。
只是司徒瑾在屋里呆的烦闷,便没有知会身边的小丫鬟,独自一人便离开了房间。
可谁知,司徒瑾这么简简单单的一走,却是一不小心越走越远。待司徒瑾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早已经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连荷花都开的没有前时见到的艳。
想到这里,司徒瑾四处看了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身正想离开时,却被身后一阵剑划过风的凌厉声音引得回了头。
只是这么一回头,司徒瑾几乎是尴尬的想挖个洞钻进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用嘴替她渡气的越不缺!
想到这件事情,司徒瑾耳根再一次不经意的红了起来,当下也是想转身离开,却被越不缺叫住。
“司徒小姐,可是看到了什么?”
越不缺的话让司徒瑾心中微微一颤,脑海中再次浮现刚刚越不缺行云流水的剑法,当下也是一愣:“越公子,你……”
“既然司徒小姐知晓了,那越某便不去掩饰了。”越不缺打断了司徒瑾的话,一步步走向司徒瑾,与平日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司徒瑾看到越不缺的模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若是平时,这一退倒没什么大碍,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司徒瑾离荷花池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于是还没等司徒瑾来得及反应,她的身形便控制不住的向后仰去。
就在司徒瑾感觉自己又要和池塘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只见越不缺身形一闪,而后,司徒瑾便稳稳的摔倒了他的怀里。
司徒瑾又是抑制不住的红了脸,而越不缺似乎没有放开司徒瑾的意思,就这么低着头,看着怀里恨不得把头埋到地缝里去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