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则是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看着司徒府中的热闹景象,面上似笑非笑。
司徒亚不过一介庶女,便可以享受着嫡女的份例,就连这定亲会的流水宴,都整整有三天三夜,以前她便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凌自己的吧?
那现在她便要将这一切,全都加倍的还回去!
想到这里,司徒瑾站起身来,离开了自己的小院。
司徒亚,你准备好接受我的礼物了吗?
正厅。
司徒荣一脸喜色的招待着往来的宾客,而司徒亚则是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优雅的坐在一边与那些大家小姐们说着话,至于刘氏,则是站在司徒荣旁边,僵硬的笑着。
司徒瑾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好戏,要开始了。
“今日是小女与柳公子的订婚宴,承蒙各位赏脸。”
随着司徒荣的话音落下,之间司徒府外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起声来,司徒荣刚想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听到客房处一阵骚乱。
司徒荣刚瞥了一眼,脸色便瞬间惨白了下来。
那是……
柳家人休息的地方!
而此时,客房里的柳家女眷们早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柳丞相也是比司徒荣早一步来到了出事的地方。
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司徒荣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柳丞相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
“这便是司徒家主对于我柳家的态度么?”
“这……”司徒荣此时真是百口莫辩,只得站在原地,狠狠的扫了刘氏一眼。
他昨日就不应该将客房的布置交给这女人,若是她惹怒了丞相,那到时候无论如何都补救不回来了!
“司徒家主还想说什么?若是司徒家主不想结这门亲事,大可明说,不必拿这等牲畜来吓唬女眷。”
说着,柳丞相长袖一挥,又道:“还烦请司徒家主将昨日的聘礼送还给柳家。这亲,不成也罢。”
说完,柳丞相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转眼间,偌大的大厅里只剩下了面面相觑的宾客们和呆若木鸡的司徒荣与司徒瑾。
而刘氏则是一脸不可置信,一直死死的盯着柳丞相离开的方向,直到司徒荣狠狠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废物!”
司徒荣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刘氏,还未等刘氏说话便拂袖而去。
司徒亚看着司徒荣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跪坐在地上的刘氏,终于还是忍不住,泪水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明明今日是她的定亲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等等……今日,好像只有一个人没有出现……
司徒亚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站起身来,朝着司徒瑾的小院跑去。
“司徒瑾,你给我出来!”
然而司徒亚却是没听到司徒瑾的回答,当下心中更是气急,直接一脚踢开了破旧的院门。
“原来是姐姐啊。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请走吧。今日可是姐姐的好日子,瑾儿还要砍柴,容不得耽搁。”
看着司徒瑾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司徒亚只觉得心中一阵无名火,狠狠的朝着司徒瑾的脸上抓去。
而司徒瑾却是没反应过来,脸上直直的被司徒亚抓出几道淡淡的血痕,看着司徒亚还想动手,司徒瑾当下也是站起身来,将司徒亚还在半空中的手死死的擒住。
司徒亚自是怒火中烧,正欲将司徒瑾推开,便听到司徒荣的声音响起。
“放肆!”
听到司徒荣的声音,司徒亚也是一愣,而后慌忙放开司徒瑾,看向了走进小院的司徒荣。
“爹,我……”
还没等司徒亚说完,她的脸上便结结实实的受了司徒荣一个巴掌。
司徒瑾的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可见司徒荣到底用了多大的气力。
“逆女!”
司徒荣气的浑身发抖,连花白的胡子也跟着颤了颤,而司徒亚显然是没见过平日里疼她入骨的父亲现如今会对她如此。
“来人,带大小姐回她的住处,没有老夫的吩咐,谁都不许私自探望。”
司徒荣说完这番话,不再理会司徒亚的哭喊,但也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是皱着眉,打量起了司徒瑾破旧的小院。
他平日里是不喜欢司徒瑾,但在看到这破旧的院子时,还是吃了一惊。
堂堂司徒府的嫡女,竟受姨娘和庶姐打压至此,若是这件事情被有心人说出去,他司徒荣的颜面何存!
想到这里,司徒荣眼珠咕噜噜一转。
如今刘氏与她那个不成器的女儿早已经丢尽了他的颜面,而日后,若是想要女儿成大器怕也只能是司徒瑾了。
司徒荣正想说些什么,司徒瑾淡淡的声音却是响起:“司徒老爷若是没什么事,那便慢走不送了。”
司徒瑾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而司徒荣听到这话,当下心中也是气极,但却是面色不改,长袖一挥,转身离开了司徒瑾的小院子。
今日司徒亚和刘氏母女二人给他弄了这么一出,让他在京城世家面前丢了颜面,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想想如何解决这件事情比较好。
第二日。
司徒瑾一大早便听家里的下人们说着什么赏花会,当下心中也是明了,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走出了小院,却正巧看到两个小丫鬟站在自己院门口,不知在等什么。
司徒瑾倒是也没注意,略微扫了她们一眼便转身离开,急的那小丫鬟忙开口叫住司徒瑾。
“二小姐……老爷说,今日的赏花吟诗会让小姐也去。”
司徒瑾听了小丫鬟的话,秀眉微微挑起,但暗自思忖一番,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昨日她脸上被司徒亚抓的伤痕在脸上还是显得有些突兀,无奈之下,司徒瑾也只得任由那两个小丫鬟在自己脸上捣鼓着。
今日这司徒荣,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约莫一刻钟,那两个小丫鬟早已经把司徒瑾打扮好,还未等她们反应过来,司徒瑾早已经抬步走出了院子。
前厅倒是比昨日还热闹些,司徒瑾却是不喜吵闹,独自寻了个角落便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