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开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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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券营业部的大厅,让汪志凌大开眼见。

工作人员的手臂像机械似的,不停地用白粉笔在黑板上写着股票代码和越来越低的股价。

那两个乘客没有抗住股价下跌带给他们的恐慌冲击,焦头烂额地卖掉了股票,挤在跟他们一样焦头烂额的人群中唉声叹气。

“既然都买掉股票了,他们为什么还像是叼着光骨头的饿狼,不肯撒口离开呢?”汪志凌正在纳闷,他的其中一个乘客捶胸顿足地高声惊呼了起来:“哎呀,我就说不该割肉的嘛,你看,见他妈的鬼,它又疯涨起来了!”

“股票这东西这么神奇?”汪志凌愣瞪起大眼,盯着黑板上的股价,暗自想道,“要是我能够搞懂股价为什么暴跌,又在什么情况下会突然上涨,那我不就能大赚这些人的钱了?”

当天下午交了班,汪志凌就去图书店买了一堆股票知识和股票交易的相关书籍。没日没夜地苦学了三个月,他用自己跑出租攒下的一万块钱,去申科证券营业部开了一个股票账户。

小试牛刀告捷后,他又跟顾贵借了两万块钱,两年时间,就赚钱造了那栋让汪明华引以为傲的新洋楼。

汪志凌在申科证券营业部的声誉鹊起,引得两帮势力强大的财团争相利诱他代他们操盘。汪志凌觉得重赏的背后必是重大的压力,他只想认认真真炒自己的小股,赚能让他安心睡觉的钱,他哪个财团都不帮,不屑于参与江湖争端。

于是,两帮财团利诱不成,又开始威逼汪志凌。结果,一个叫老林的人如天兵神将般出现,打了个神秘电话,就让两帮财团从汪志凌身边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对汪志凌来说,老林请他帮忙追踪的裘子良,似乎也从这个地球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汪志凌回到东滨市,把东C168轿车还给石化区亭林镇的三鑫汽修厂后,便打电话告诉老林,他没能在西南市追踪到裘子良的下落。老林用非常失望的语气只对他说了句,“我知道了。”

汪志凌才不愿意再去猜老林的“我知道了”背后,是不是还有其他计划呢?他觉得自己又不是老林的雇员,不指望老林给钱吃饭,欠老林的人情债也应该在西南市用风餐露宿偿还清了。他要好好陪父母过两天清闲日子,等年后股市开市,他就又得潜心炒股。

正月十四这天清晨,天色刚发白,一辆小货车就钻穿过白茫茫的厚雾,开到宋奶奶家的院门口停了下来。

宋奶奶戴着一顶手工编织的灰色毛线帽,独自站在院门口,她的威武神情如同披了挂的佘太君。一排细小的水珠挂在她的眼睫毛上,闪得如同水钻。

展昭夹着尾巴站在宋奶奶脚边,机警的目光直射在正预备推开的车门上。

“哎呀,今天的雾实在太大。大姐,你这个地方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不好意思啊大姐,我走错了一段路,迟到了一点儿时间。”司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微胖男人,他推开驾驶室的车门,说着话就下了车。

这辆车是宋奶奶去市里为钱敏慧和张俊峰办转学手续那天,在学校附近的租车市场上预定的。当时,她一眼就看中了这个长相忠厚老实的中年司机。

司机很公道,他见戴着大口罩和防风帽的裘光明是个瘸子,就一个人把打包好的锅盆碗盏、衣服被褥、还有张勇强和宋奶奶的所有藏书,一包一包地从堂屋扛到了车上。

而宋奶奶、张俊峰和钱敏慧就负责搬小件的细软包裹。

“奶奶,我们是搬到学校旁边吗?”车开了后,张俊峰坐在车厢的包裹上问宋奶奶。

“到了你就知道了。”宋奶奶说。

朱桂香和李世凯把裘志鹏悉心护理了一个多月,加上过年又吃大鱼大肉,春芽才在枝头冒出嫩绿色的小苞,他的个头倒已经明显窜高了不少,脸色也红润了一些,精神气更是如同春芽小苞折射出来的明媚春光,显得生机勃勃。

可让朱桂香感到奇怪的是,无论她让裘志鹏吃多少肉喝多少汤,在裘志鹏的脸上,她除了望见生气在逐日兴旺,连一点肉肉也没见多长。

这天上午,朱桂香坐在电视机前,对李世凯说,“这孩子,是不是肠胃的吸收功能不好呀?你明天给他开点药回来吧。后天就开学了,他这么单薄,又跟同学不熟,我怕他受欺负。”

“你是教导主任,谁敢欺负他。”李世凯咧嘴一笑说,“他呀,是光长心子和脑袋去了。你买那么多书给他,他没日没夜的把自己埋在题海里,长得了肉才怪。”

为了满足裘志鹏的兴趣爱好,朱桂香陪他在新华书店买了一大摞他喜欢的算数类书籍。这天早饭刚一吃好,他就又回到书房,静悄悄的做算术题去了。

裘志鹏的外形没有继承他父母的俊美好基因,他不丑,但跟好看不沾边。他的眼睛不是一般的大,让他高耸宽阔的额头衬得如同两只牛眼睛,晶光一闪时,还有那么一点点瘆人。但见到他的人,首先惊讶的不是他的大眼睛,而是他的大脑袋。

刘美佳生产裘志鹏的时候,他的脑袋让刘美佳在产房里哭天喊地痛嚎了两天一夜,最终是医生剖开刘美佳的腹部,把他捧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当时,在场的医生护士都不约而同惊呼:“这么大的脑袋!”

后来裘志鹏上小学了,有不少男同学在背地里叫他“大脑壳。”

“好像是哟。”朱桂香也微微一笑说,“他的脑袋好像是又长大了一圈。那不用给他吃药?可是他确实有点太瘦了。”

“他没病没痛的,给他吃药干什么?药又不是好东西,不给他开。饭让他吃饱,菜让他吃好,比吃什么补药都强。瘦一点有什么不好的?这叫猴精。你顿顿给他吃肥膘肉试试,”李世凯话没说完,先噗嗤笑了一声,“说不定还真能把他催成一个大胖子。但是那样,万一他光傻长肉不长机灵劲儿了,你肯定又该后悔了,不该他把养成一头肥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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