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晨曦,悄悄地爬上童恩的窗棱,娇羞地从缝隙里偷看屋内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室旖旎。
床上,一夜激□情的两个人沉沉地坠入梦乡,正和周公亲密会晤。即使睡着了,四肢仍互助纠缠着,童恩的头枕着钟岳的臂弯,身体猫一样缩在他的怀里,钟岳空着的一条胳膊搂在童恩的腰间,一条腿环着童恩的双腿,霸道地把她整个圈在自己怀里。
钟岳先从睡梦中醒过来,睁开眼睛盯着童恩看了很久,一丝笑意从嘴角抑制不住地溢了出来。昨晚的一点一滴,像电影回放一样历历在目,激□情中的童恩美得令他眩目,而他自己,那令人血脉喷张的疯狂,使他怀疑那真的是自己吗?
钟岳满足地闭上眼睛,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吧。但却只有在她,七年前的张晓棋,今天的童恩面前,他才能如此热情奔放、酣畅淋漓地投入全部的激□情。
他睁开眼睛,宠溺地看着怀里娇柔俏丽的脸庞,情不自禁地在她花瓣一样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真的是情不自禁,七年前那种情形下,他仍能情不自禁地投入从未有过的激□情,她身上有一种钟岳无法抗拒的魔力,使他总是不能自抑地释放出自己的全部热情。指尖抚过撒在胳膊上的发丝,心中幸福地叹息,你是我今生的魔女,遇到你,是上天给我的馈赠,我是何其幸运。
童恩舒适地蜷在钟岳怀里,香甜地熟睡着,均匀地呼吸轻轻地吹拂着钟岳的脸,她睡着的表情安静可爱地像个熟睡中的婴儿。
钟岳一动不动地躺着,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他恨不得把周围的一切都统统屏蔽掉,就让她不受打扰地躺在自己怀里,睡到地老天荒。
一阵急促地闹铃声突然在头顶上方响起,钟岳慌忙伸手去找,摸了两下也没摸对地方。童恩终于被恼人的声音吵醒了,闭着眼睛伸手一摸就摸到了闹钟,按下去,刺耳的噪音骤然停止了。她缩回手重新蜷回原来的地方,舒服地准备再睡一会儿。迷糊了大约十几秒,突然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还躺在钟岳怀里,她腾地坐了起来,刚想后退却猛地发现自己身上寸缕未着,又“呀”的一声钻回被窝,后背对着钟岳,羞的连脖子都染上了红晕。
钟岳好笑地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一声不出地让她尽情发挥,直到童恩像鸵鸟似的缩回被子里,才从后面抱住她笑得喘不过气来。
童恩被钟岳笑得更加羞愧了,她把头埋在被子里,身体因钟岳的环抱紧张地绷着。钟岳的笑声因昨晚的激□情变得沙哑低沉,透过被子传进童恩的耳朵里,显得说不出的性□感。童恩的心砰砰地跳着,一时怎么也不敢抬头面对钟岳。
童恩缩得越紧,钟岳越是止不住笑,终于把童恩给笑恼了,转回身挥拳在他身上一通乱捶。
“叫你笑,叫你笑,还笑不笑了?”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
钟岳这回总算知道武侠小说里为什么说女人是花拳绣腿了,这小拳头捶在身上,就跟按摸一样,别提多舒服了。他看见童恩一张俏脸红得像染上了一层晚霞,眉头恼怒地紧皱着,别有一番说不出的风情。嘴里告着饶,手上可没有留情,伸手捉住仍在挥舞的小拳头,轻轻一带,柔滑的身躯便重新回到他的怀里,火热的嘴唇顺势吻住了玫瑰般的红唇,把抗议声生生地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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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
钟岳松开她的唇,戏昵地问:“别什么?”
童恩的脸又红了,喘息着别过头不敢看钟岳的眼睛。钟岳柔情地低头轻吻着她光滑圆润的肩,顺着脖颈一下一下吮上她的脸腮,在她唇边轻轻啄咬着,低声问:“说呀,别什么?”
一声轻吟从童恩嘴边细碎地流泻而出,她无助地抵抗着身体敏感的反应,恼羞成怒地挺身一口咬住钟岳的肩头。
“嗷…”钟岳吃痛地叫出声,接着又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笑声从胸腔里传出来,在童恩的胸前震颤。他想不到童恩急起来竟像一只小野猫,令钟岳新奇不已。
“还笑,还笑。”
童恩恼怒地又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但这次没舍得用力。
钟岳不笑了,双手捧住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说:“咬吧,咬狠一点,咬出血来。这样,我就会知道我们现在不是在梦境里。今天你给我留下一个疤痕,就永远不许再离开我,因为你已经宣布了你的所有权,我,钟岳,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情感,我的一切,都只属于你。来吧,签字盖章吧。”
童恩美丽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她哽咽着抬起头,抱住钟岳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钟岳一动不动地承受着,眼里含着浓浓的笑意抱紧她。童恩松开牙齿,一丝淡淡的血腥弥漫在她的口中,她紧紧地缠住钟岳的脖子,脸贴上钟岳的脸,一声“钟岳”刚刚出口,就“呜”地哭出了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