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书友墨染天澜、陕汉、稳稳的幸福—俪超恋的推荐,争取还有一更,大家不用等,估计会晚一点。)
“好一个师法自然。”程捷听了扶苏的话后,击掌赞叹。
“这四个字更适合做宫训。”显然程捷和韩非一样也是一个受到黄老思想影响的法家。
扶苏听了脸上一红,他采用的校训和大门口的对联一样,都是从旧时空直接挪用的,进了学宫正门的牌坊,入眼的是一块大石头,上边刻着旧时空不知道哪位先贤所说的:“我爱吾师,更爱真理。”
“两位先生可以准备一下明天的授课,我还要去伏先生那里,告辞。”
扶苏出了林维的房间大出一口气,总算是搞定了两个人,他找来的这些教习,真才实学是有的,但能不能为他所用却还不好说。墨家跟他合作,不用太担心;张苍和司马毋恽一个是他的师叔,一个是司马鸿的族侄,而且都很佩服他在术学上的造诣,自然没有问题;费成几个太医,则是在嬴政的行政命令下过来帮助扶苏,而且扶苏答应为他们培养医者,也没有什么顾虑。
剩下的就是儒家的两个人了,说实话扶苏打心眼里反感儒生。但是说到教学生的本事,孔子以来的数百年,儒家已经有了一套完善的体系,这是其他各家拍马都比不了的。
伏胜和廖智两人此时正在屋内说话,两人都是愁云满面,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听到外边通报扶苏来访,他们很是意外,对视一眼,将心情遮掩起来。
“见过两位先生。”虽然心中有些别样的想法,但是自己作为秦国长公子,对待有学问的人,礼数总不能少。
“见过公子。”伏胜和廖智也赶紧还礼。
见到扶苏建起来的学宫只来了几十个孩子,他们两个除了有林维和程捷那样前途不光明的想法之外,扶苏介绍他们为启蒙教习时,让他们的心情更是糟糕,似乎扶苏和嬴政一样对儒家并没有好感。
可恨韩非师从儒家却称儒生为蠹虫,可恨荀况作为儒生却教出来些什么学生。这些话他们只能在心中想想,却不敢表示出来。
“两位先生,这里有一份课表,还请两位过目。”
伏胜他们本来想着扶苏是为称他们为启蒙先生一事来解释的,没想到却是拿出两份课表来,让他们有些不明所以。
“这上边写着语文的就是二位先生的授课时间,比重很大,以后学宫还需要两位先生多多出力。”扶苏对他们解释了一遍课程表的设置。
伏胜听了扶苏的话,心中一动,仔细看了一边,发现语文课确实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
“所有的学问,莫不是从识字开始,是为启蒙。百家之中,启蒙之学没有哪一家能比得过儒家,两位都是儒家名士,教导这些孩子启蒙之学,倒是委屈了两位,但是若是没有两位先生启蒙在先,恐怕我这学宫是开不下去的。所以今天称两位先生为启蒙先生,还请两位先生不要见怪。”
“公子言重了。”伏胜出声道。
“公子声称效仿稷下创办学宫,为何不遍邀各家名士,坐而论道,反而找了一群少年过来,这是何意?”
廖智却是一个急性子,他是齐国人,对于稷下学宫开天下之先河,很是与有荣焉。来到秦国之后,听说扶苏创办学宫,就想进了办法要进入学宫,而扶苏似乎对他也很中意,直接在招贤馆中找到他,邀请他进入学宫,当时他很是兴奋了一阵。
可是今天的所见,却发现扶苏创办的学宫,除了名字里有学宫二字,其他的地方似乎与稷下学宫完全不同。既没有遵从黄老学说的实质,更没有推崇儒家学说的外衣,似乎术学和墨学反而被扶苏很是看重。
“我也想办一个稷下学宫出来啊,可是……”
“哎!”扶苏叹了一声。
“李师曾对我说稷下学宫乃是学问荟萃之地,师祖曾经数次担任学宫祭酒,我对稷下学宫也是向往已久,恨不得马上前去瞻仰一番。”
“此次创办学宫,父王是十分赞同的。只是山东诸国亡秦之心不灭,父王被战事和政务缠身,无暇顾及此事,将这些事情全交给我来办理,甚至连钱财都不曾拨付。昔日稷下学宫的创建,是田午以国君之尊一力推行,我与之相比能力有限,又没有充足的钱财,我就是想仿一座稷下学宫也没有可能啊。”
“现在用了数月的时间,把学宫搭建起来,已经是竭尽所能了,想要做到稷下学宫那样,还需要各位教习多辛苦。”
“廖兄,公子在上林苑中占了这么大一块地方,作为学宫,又盖了数百间各式房舍,对学宫期望必然不小,将来能超过稷下学宫,也说不定呢。”
伏胜也是齐国人,但不像廖智刚到秦国不久,已经来秦国数年,同样是在太史院司马鸿手下,扶苏向他讨要人才时,被司马鸿推荐过来学宫。他深知扶苏才智无双,不能以常人猜度,他把学宫这样设置,想来必有打算。
“希望如此。”扶苏笑笑。
“两位先生虽然年纪不大,但将来必成大儒,给学生们的启蒙,当无问题,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两位先生打算用什么给这些学生启蒙?”
廖智刚要开口,却被伏胜开口打断,“启蒙不仅在于读书识字,更重要的是要让学生明事理、辨是非、定志向,因此启蒙不仅要浅显易懂、简单易学,更要深入浅出,引导学生向善。《史籀篇》乃太史籀所著,一直以来是儒生入门所学,我们在学宫也打算用它作为教材,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扶苏脸上并没有赞同或反对的意思,只在心里道果然如此。
“《史籀篇》倒是合适,只是此书年代久远,多有散佚,又多生僻字词,尤其是对这些孩子来说,有些太难理解。”
扶苏看了伏胜和廖智一眼,接着说:“我倒是有一本书推荐,还请两位先生斟酌。”
扶苏像是边魔法一样又从袖袋里去除一本书,正是博望印书馆出版发行的《仓颉篇》。
“这是当年我启蒙时,李师所作,现如今已经出版发行,博望印刷馆中,还有很多库存,用来做教材,再省事不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