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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纸上只有两个半圆形的铁环,中间似乎是凹槽或者镂空,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扶苏完全没必要交给墨者来试制。唐固抬起头看向扶苏,难道只是扶苏表示他与墨家的合作没有受到影响?
扶苏也看到了唐固的神情,认真说道:“这是马蹄铁,顾名思义是用在马蹄上的。你不要看着图纸很简单,打造起来或者运用起来应该有些难度,我只知道样子大概是这样的,具体怎么做需要你们墨者研究,它的作用与马鞍、马镫一样重要,所以和马鞍、马镫一样要注意保密。”
唐固见扶苏说的这么郑重其事,也认真起来,给扶苏示意之后,从桌子上拿起一支笔:“还请公子详细说一下。”
“这些话我只能在你或者成瞿面前说,你最后不要用笔记下来。”扶苏意识到唐固用笔来干什么之后说道。
唐固得到提醒之后,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把笔放下。
“具体是不是这样,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马蹄铁是用来保护马蹄的,也许不是半圆形,而是马蹄的形状,而且需要钉子钉到马蹄上,听起来似乎对马蹄有伤害,但真实的作用反而是保护马蹄。我只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存在,具体如何制造、如何使用,还需要墨者来试验。”
唐固点点头,表示已经记在心里,向扶苏告辞,在他离去之前,扶苏却又一次叫住他,用了最真诚的语气对他说:
“老唐,我大概知道你让我加入墨家是为了什么,但我并不认同你的想法。但我可以给你一些思路,就拿这马鞍、马镫和马蹄铁来说,我可以用我‘先知’的身份向你保证,它们对骑兵的战力将有很大的提高,如果你能把他们作为墨者的研究成果献给父王,或许能给墨者带来一些转机。”
扶苏制止了唐固想要拒绝的话:“先不要忙着拒绝,我并不需要发明者这样的头衔,这些头衔随着我年龄渐长,对我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因此如果以后我让墨者研究的东西献给父王会对墨家有好处,你可以放心大胆的使用,不用介意对我的影响,但我希望你们暂时不要将这些东西到处传播。”
“同时你要注意,或许献上这些东西会让墨家暂时安全一点,但一定不要寄希望于墨家凭此就能取得墨子在《天鉴》中所说的儒家会拥有的地位。因为我不认为这样就能改变你们在父王心中的地位,在我看来,父王并不是一个容易改变想法的人,相反,你们暴露了你们有发明这种大杀器的能力的话,有可能会被黑冰台盯的更紧,甚至如果有朝一日你们透露出远离秦国朝堂的意思,会给你们带来杀身之祸。”
唐固认真的看着扶苏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里确实只有真诚,而且把他提议的优缺点都点了出来,应该是真心为墨家考虑,躬身一礼道:“多谢公子。”
唐固站在门口,却没有转身出去,而是在思考什么,在离去之前他对扶苏提醒道:“公子也要小心些,巨子说南墨不会轻易放弃的。”
说完之后,唐固就离开了扶苏的书房。一阵疲劳袭上扶苏心头,他虽然是三十多岁的灵魂,在就是空熬夜惯了,但是这十多年没有电视、电脑的日子,他早已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像这样熬夜的时候实在不多,更何况他现在用的是不到十一岁的身体,白天又忙了一天。
孟安本在外边打盹,唐固的离开让孟安精神一震,终于走了啊,这都什么时辰了,想着他就进到扶苏的书房,却见扶苏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由觉得有点心疼,轻手轻脚的走出书房,招来一个护卫,和他一起进去把扶苏轻轻抬到书房里侧的床上,给扶苏盖上薄被,吹息了蜡烛。
蒙家,蒙武书房。
“大人,公子府有消息。”一个铁鹰卫士在门外向蒙武禀报。
“进来。”
那卫士推开门,拿着一个竹筒走进蒙武的书房,躬身将东西交给蒙武。蒙武拿着竹筒,左右打量了一下,没有发现问题,拿出匕首挑开封泥,从里边取出一张纸。
“公子见墨家巨子成瞿,商议两个时辰,内容不详。公子府少庶子唐固疑为墨者。”
蒙武看到纸上的内容,并没有很意外,扶苏喜好工匠,举国皆知,但他并不认为扶苏有与成瞿见面的资格。黑冰台本来只是想确认有墨者风格的刺杀,是不是西墨所为,注意了一下西墨的动向。但黑冰台却查出,成瞿在扶苏遇刺后就曾经见过扶苏,而且从那之后,大批墨者的工匠或是进入扶苏的博望苑,或是离开咸阳,分赴秦国各地开办商铺,似乎墨者正在与扶苏全方位合作。
查到这样的消息,让蒙武觉得西墨的根基在秦国,现在又与扶苏打得火热,应该不是刺杀扶苏的凶手。但他心中的疑惑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于是派遣了一批精锐的细作前往楚国和齐国,追寻墨家另外两派的踪影,但却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南墨似乎早就已经消失了,而齐国的墨者在儒家的打压下,只剩下几个老人,连弟子都招收不到。
事实好想在证明刺杀扶苏的人就是赵国人,这些调查让蒙武很是失望,但却不愿意就此放弃,吩咐了在扶苏府上的铁鹰卫士,注意墨家与扶苏的关系。可是扶苏看起来是个孩子,做起事来却滴水不漏,他与成瞿商谈事情,从来都在他的书房,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在谈什么。
蒙武在担心墨者有什么阴谋,可当他把自己的疑虑向嬴政提起时,嬴政虽然对扶苏遇刺的真凶很在意,但却对墨者与扶苏的合作喜闻乐见。在嬴政看来,墨家应该是感受到了他对墨家的观感,而扶苏恰好又对工家之学很感兴趣,墨者也许只是为了投扶苏所好,为自己找个靠山罢了,不值得兴师动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