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怎么可能?因为知道今天有比赛,我们是特意让人检查过的!”工作人员慌乱地拿出手机,“我给负责人打个电话……”
沈南伊直接将他的手机从他手里抽了出来,“不需要你了,我已经报警了,等下警察会通知他的,你……就不要通风报信了。”
工作人员整个人都慌了。
“不不是报信,沈小姐您误会了!我们俱乐部绝对不会做这样自砸招牌的事情,这可是犯法的,我们怎么会……”
“怎么就不会呢?有钱能使鬼推磨,再多的话,等下你跟警察去说吧!”
盘山道上,慕司野的车忽然抛锚,如果不是他的反应很快,说不定就要冲出盘山道,摔下去了。
他沉着脸面色很难看。
他很确定,车子是送去检修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
他冷着脸,慕泽凯的车追了上来,特意在他的旁边停下,“我的好弟弟,你这是车子抛锚了?”
慕泽凯的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他摇了摇头,嘴上说着可惜的话,眼里的得意几乎不加以遮掩,“怎么这么倒霉呢,本来你是可以赢的,看来这就是天意吧!唉,我真是胜之不武,不过比赛就应该按照规矩办事,我也不好出尔反尔,你的那部分股票,哥哥我就暂且先帮你保管了,等以后再交还给你。”
说完,他脚踩油门,直接甩给慕司野一脸的后车尾气。
慕司野眯眼,自己的车子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慕泽凯动了手脚,那沈南伊呢?
他的眼神更加的阴郁了。
早知道,他不会让白菁姚请沈南伊帮忙。
他早该想到慕泽凯没有底线,主动提出再赌一场绝对没有什么好事的!
他立刻拿出了手机给沈南伊打电话,但是却打通。
只能转头再给白菁姚打过去,“沈南伊的电话我打不通,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联系上她,快告诉她停下来,输了无所谓,股份没了就没了,她不能出事!”
白菁姚在电话里忽然轻笑了一声,“不用担心!我们家宝儿已经……赢了。”
“怎么能不担心,慕泽凯他……”慕司野的话说到一半忽然没了声音,他愣了一下,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什么?”
白菁姚声音里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我说,我们家宝儿赢了!你的股份不但保住了,而且还将慕泽凯的也赢了过来,慕司野你便宜占大了,光请我们吃饭已经不够了!你还得想别的办法感谢我们!你知道我们家宝儿为你付出了多少吗?!”
慕司野喉结飞速地滚动了一番,眉心折成一个川字,“赢了?难道慕泽凯没对她下手?”
白菁姚冷哼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冷意,“怎么没有!慕泽凯那个玩不起的狗币,竟然在半山腰让人放了块石头!如果不是宝儿的技术好,她今天就要尸骨无存了!我不会放过他的,竟然敢对我们家宝儿下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慕泽凯根本不知道这一切,他满心满眼的以为今天的胜利者是自己了。
慕司野的车失灵人却没什么事儿,虽然让他有些遗憾,但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股份能拿到就可以,人,他以后有的是收拾他的机会。
至于沈南伊,死不死的,那都是命!
今天开始的时候,他就告诫过她不要多管闲事,谁让她不听,上赶着送死呢?
那块石头本来是他为慕司野准备的。
她就算是怨,也怪自己不该为慕司野出头吧!
帝恒大厦顶楼会议室里,战承遇本来正坐在那听着战略部的总监在那汇报,忽然手机一震,他的脸色猛地变了,直接站起身。
战略部总监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从来没见过战承遇脸上的神情那么难看过,怒意仿佛像是风雨欲来摧毁城池般的汹涌。
曾明东本来在旁边做会议纪要,见状立刻给了战略部总监一个眼神,然后跟了上去。
战承遇的声音很冷,冷到周围的空气好似都凝结成了冰块,“去备车,我现在要去盘山道!”
曾明东不敢耽搁,快速地吩咐下去,然后跟着战承遇一起上了车。
车子在路上简直快要开的飞了起来,连着闯了好几个红灯,才终于登上盘山道。
只是在路口就已经被拦住,警察现场封锁,谁也不能上山。
曾明东下去交涉。
很快车子再度被放行,只是没开多大一会儿,就停下来,因为他们看到了沈南伊。
沈南伊被白菁姚抱在怀里,脸上还带着笑意,“怕什么,我的技术你还不知道?”
“就算是知道,我也不可能不担心好吗?”白菁姚气得直翻白眼,“狗东西,仗着慕家的势,敢这么下手,真当自己是皇帝没人敢管他了吗?”
白菁姚见到安然无恙的沈南伊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紧张。
连手都不太稳了。
沈南伊见她这样,忍不住笑了。
白菁姚瞪她,“你还笑?”
沈南伊勾唇,被人担心着关心着的感觉,让她觉得心里很温暖,“不过是小意思,以前跟我五哥赛车的时候,这种突然小事件不知道遇到过的多少次!真的不算什么!”
她说完抬眸,忽然看见白菁姚的表情有些不太对,身体也僵硬了起来。
她以为白菁姚是担心,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安抚她一下。
然而白菁姚却突然眼睛像是抽了一样,不断地给她使眼色。
沈南伊皱眉,不知道她突然在干什么,她想转头看看身后怎么了,结果就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冰冷熟悉的声音,“是吗?”
沈南伊整个人一顿,回头就看到了战承遇那张黑的仿佛跟锅底有一拼的脸。
突然僵住。
战承遇见她不说话,缓缓地笑了,薄唇勾起一个凉薄的弧度,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以前跟你五师兄,总赛车?”
沈南伊轻咳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个营业的微笑,“老公,你怎么来了?”
战承遇低笑了一声,幽深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不来,我都不知道我夫人的过去竟然这么多姿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