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
西风。
骏马。
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一行十人策马行走在官道上,一路欣赏着沿途的美景。
张绣骑着宝马白龙,问了问旁边的胡车儿,“忠佑,离襄阳还有多远?”
“大约五六十里。”胡车儿看了眼地图。
“儿郎们,加快速度,争取日落之前赶到襄阳,某家请你们吃酒。”张绣颔首道。
“哦,哦,将军威武。”
“驾!”
“驾!”
一群人兴致一起,策马狂奔。
张绣仗着马快,一骑绝尘。
行不至几里。
忽然一阵打斗声传来,张绣定睛一看。
原来是一群山匪在拦路打劫,山匪人数大概在百人,而另一方只有数十人。
……………
“大哥,点子扎手,要不要撤退?”一个恶汉问道。
“怕个鸟,我来挡住他,你们去把其他人收拾咯。”大哥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恶汉脸上,凶神恶煞道。
恶汉捂着脸,表情痛苦的点头,挤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脸道:“是,是!大哥说的在理。”
“嘿嘿!给老子滚一边去!”
大哥双眼猩红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俊逸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手里的大砍刀。
用力一拍马,挥舞大叫道:“哇呀呀,小子吃我一刀。”
“呼!”破空声传来,大哥的长刀直朝俊逸男子面庞袭来。
“咣”!兵刃相接,冰冷的声音响起,青年稳稳的接下了这一刀。
大哥眼中飘过一丝惊讶,咬了咬牙,怪笑道:“呦呵!小子有点本事,再接爷爷一刀。”
男子也不搭话,只是扫了眼四周,不由的皱了皱眉。
原来随着匪头挡住了青年男子,剩下的家奴明显不是山匪的对手,凭借着人多的优势,己方岌岌可危。
深吸了一口气,寒声道:“看来今日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的神情变得格外专注,剑法也变得欲加凌厉了起来。
大哥此时心里暗自叫苦,眼中带有一丝悔意,本以为只是个绣花枕头,凭自己的武力,随手可灭,不曾想这人竟有不下于自己的本事,甚至还要略高一筹,要不是担心整个局势的安危,不出百回合,自己必败无疑。
男子剑法越来越凌厉,大哥已经隐隐招架不住,不由怒道:“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快点解决了那些杂鱼,过来帮忙?”
且说张绣定睛一看,稍微观察了一番,有些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YY道:“这不就主角的装逼时间吗?”
于是不做多想,俩腿奋力一夹,手持虎头金枪,杀将过去。
一路狂奔直取賊首,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贼人皆惧之。
“兀那毛贼,且吃我一枪。”
一路所向披靡,不一会儿,张绣挥舞着长枪,就杀到了大哥身前,乃开口大喝道。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张绣很清楚,只要杀了这个头领,这群劫匪就是一盘散沙,挥手可灭之!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一记凤凰七点头使出,风声鹤唳,仿佛看见七个凤凰出现,华丽无比,为了装一波逼,张绣也是拼尽了全力。
话音落下,大哥仍旧坐在马上,只有胸口中间有一点红光闪现。
“咳~咳,你……是……?”大哥痛苦的指着张绣,话为说完,无力的跌下马去,显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大哥的双目圆睁,
双眼眸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他不敢相信这个世界有这么快的枪,这么绚丽的枪法。
匪头就这么死了,带着一堆的困惑离开了世界。
混乱不堪的场面一下子沉寂了下来,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大哥死~死了。”声音颤抖着,犹自带着震惊。
“大哥死了,快跑啊!”匪徒终于接受了,大哥死了的消息,开始化作一群鸟兽,四散而逃。
也有忠心之人,大喝道:“别慌,我们人多势众,他们只剩下十几人…”
可惜的是,他不是匪首,没有一个人听他的,犹如大海中扔下了一颗小石头,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说到底还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了头领的约束,各自就只顾自己了。
随后张绣的精兵赶到,场面由围剿变成了屠杀。
张绣看了一眼局势,知道大局已定,乃收枪而立,因为刚杀过人,身上犹带着一股煞气,更加衬托出张绣的气质。
“多谢这位兄台出手相救,在下颍川徐庶,敢问兄台大名?”
俊逸男子见大局已定,不动声色的收起了长脸,整了整衣冠,彬彬有礼道。
“徐庶?可是那仗义杀人的游侠徐福徐元直?”
张绣失声问道。
“兄台如何知吾名乎?”徐庶有些吃惊,他为救好友而杀人,不得已改了姓名,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被张绣认了出来。
张绣同样吃惊,没想到,自己装个逼还碰到一个大才,这就是传说中的猪脚光环吗?
按照剧情我只要一通姓名,感慨几句,徐庶感受到自己的王霸之气,纳头朝拜,高乎“主公!”
于是,清了清嗓子,“嗯哼,先生如此忠义之士,乃是我辈之楷模,天下谁人不识,某家张绣,字子玉,现添为建忠将军。”
“将军严重了,庶不过一逃犯尔,呵呵,庶多谢将军活命之恩。”
“元直文武双全,这些山匪,不过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罢了。”
“像先生这般大才,沦落这番田地,甚是心痛。”
“当今,天子年幼,朝廷被奸人所掌,致使天下大乱,百姓受苦,绣只恨自己才疏学浅,不能力挽狂澜尔!”
张绣文绉绉的感慨了一番,眼神火热的盯着徐庶,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咆哮,“快,快拜我为主!”
…………
却说徐庶见张绣一直盯着自己,心想“这个张绣一直盯着自己,莫不是这人有龙阳之好?”
又想到好友曾说,这些达官贵人有这方面的癖好,当下一机灵,道:“呵呵,多谢将军,方才这一场大战,庶恐有所闪失,庶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等张绣回答,便快马朝着自己后方的马车而去。
张绣一愣,“喂,说好的猪脚光环,说好的倒头就拜呢?”
我曹,剧本完全不对啊?
……
“元直,那是何人?怎么不请恩人过来一叙?”
气质不的老者捋着胡须笑问道。
在老者的眼中完全看不出半点惊吓,满地的尸体,残肢碎屑,仿佛都与他无关。
风轻云淡,宠辱不惊。
“先生,那人是宛城的张绣,庶因担心先生,先行回来看望。”徐庶撇了一眼先生,有些心虚的道。
“吾还不知汝的心思,还不快去请将军过来一叙。”
“喏!”徐庶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张绣看见徐庶又走了过来,急忙拍马上前,拱手道“某乃粗鲁之人,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先生勿怪!”
徐庶本来很不情愿,突然张绣又是行礼又是道歉,让徐庶俊脸一红,赶
忙回礼道:“先生之名不敢当,方才庶担心家师安危,有失礼仪,还请将军勿怪!”
“家师有请,烦请将军移步一叙!”
“尊师有请,敢不从命!”
俩人视一笑,策马同行。
不一会儿,看见一老者,年约四十,气质非凡,面露微笑,令人一眼就能联想到世外高人。
一个帅气的下马,做辑道:“绣见过先生。”
“庶民司马徽见过将军。”文士笑道。
“水镜先生之名,绣早有耳闻,今日得见,此生无憾矣!”
“呵呵,‘水镜’不过是老友吹捧罢了,不值一提。”
张绣正要开口。
这时从马车上走下三人,对着张绣躬身行礼,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张绣移目望去,带头的是一个少年,眉清目秀,举手投足之间有浓郁的儒家味道。
少年身旁,是一位少女,带着面纱,举止优雅,身后是一位稚童躲藏着,探出半个脑袋,眼神闪躲,似乎有些怕生。
张绣回礼笑道:“举手之劳,何须如此重礼,凭元直兄的武艺,不需要吾出手,亦能破敌…”
又是捧了一下徐庶,让徐庶连称不敢当。
“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在下琅琊诸葛亮,这是家姐诸葛玲,从弟诸葛诞。”
“我艹!”张绣震惊的爆了粗口。
“嗯?我艹是何意思,说着倒是很有味道。”诸葛亮念叨着,很是认同的问了一句。
张绣挠了挠头,“这是我一句家乡话,用来加强语气的词语。”
“哦!”几人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副我懂了的样子。
看着众人的表情,张绣突然联想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诸葛亮摇着羽扇,仙气十足,突然一句‘我艹’,画面太美……
一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渐渐熟络起来,胡车儿等人也回来了,众人收拾一番从新出发。
一路上,张绣凭借着后世的经验,把徐庶一行人,逗得开怀大笑,就连水镜先生也偶尔搭上几句。
感觉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张绣下马深深一辑礼,问道:“吾常听人说水镜先生素有识人之名,不知在先生看来,某何如人?”
张绣突然的一问,令每个人都停止了交谈,都想听听。
这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天下英雄辈出,数不胜数。
这个时代,又是最糟糕的年代,讲究名士效应,名士一言可定人前程。
而作为名士中的翘楚,司马徽一句好话就可以让自己一步登天。
司马徽眼睛微微一缩,也不说话,就这样平静的望着张绣。
目光如剑,仿佛能看穿人心。
张绣强按下心中的胆怯,与那道目光对视。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就在张绣撑不下去时,司马徽大笑道:“人人都说曹操〖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吾观汝更甚之。”
张绣不解道,“先生此话何解人。”
“子乱世之命主也!”
司马徽一句话使得众人动容,徐庶看了一眼张绣,若有所思。
“多谢先生!”张绣喜出望外,万分欣喜道。
诸葛亮转了转眼睛,心道:“这张绣志向不小啊。”
看着张绣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人,俩耳垂肩,双手过膝…!
诸葛玲眨巴着大眼睛,升起一丝柔意,诸葛诞颇为崇拜的望着张绣,小手抓的更紧了。
张绣冷静下来,再一次行礼道:“先生大才,不知可有出仕之意?绣必以重位以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