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个什么象这么大,不知道有多重啊。”
有人望着白象,嘴中呢喃细语道。
“嘿,老——胡,你不是天生神力嘛,怎样?要不要去试试?”
一旁的甘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勾着胡车儿的肩膀笑道。
“这……”
胡车儿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心中有些犹豫。他虽然憨厚,但也不是傻子,眼前的白象肯定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
“怎么?怕了?你不是一直吹你你天生神力吗?”
见胡车儿似乎想要拒绝,甘宁急忙激将道。
“对,忠佑别慌,给他甘兴霸看看什么叫天生神力。”
“没错,你肯定能行,我看好你哦。”
赵云、徐荣在一旁憋着嘴起哄道。
“哼,别以为俺不知道你们在用激将法,但俺就不信了,俺去试一试。”
胡车儿虎目一瞪,强有力的大手使劲的搓了搓,眼中带着一丝兴奋。
胡车儿几人的动作,很快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一个个都好整以暇的围观了起来。
士燮同样感兴趣,命人安抚好白象的情绪,与张绣看起热闹来。
“呵呵,子玉手下能人辈出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要举大象呢?真期待这位将军能够举起大象,那一定会震惊世人啊!”
士燮看着胡车儿,一脸笑意。
“此人是我的亲卫统领,颇有气力,今日不过是手底下几人玩笑之举,想来要让威彦兄失望了。”
张绣不置可否的饮了一口小酒,语气很是平静,似乎对于结果早有预料。
“喝——啊!”
胡车儿来到白象的脚旁,活动活动筋骨,随后发出一声爆喝,声若春雷,衣袖也许是略微紧了些,此刻发出‘撕拉’的声音,破碎了开来,露出一条条爆起的青筋,好似条条虬龙。
尽管胡车儿的一番动作,让人感觉颇为的不熟,但白象的脚却好似扎根了一半,纹丝未动。
“给俺起来!”
胡车儿猛的一声怒吼,黝黑的脸上此刻完全被阵阵潮红所替代,一缕缕细汗从额头不断的划下,最后又化作了缕缕白雾,给人巨大的视觉冲击感。
“哗——”
围观的众人无不震惊,尤其以交州来的使团,更是面面相觑,无比的震惊。
而一直谈笑风生的士燮也是一征,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呵呵,子玉有这么一员猛将,真是大幸运啊!虽然没有抬起……”
“快看,起…起…起来了。”就在士燮拿起酒杯说话之时,便被一道震惊的声音所打断,只见胡车儿牙齿打着颤,红脸胜过关羽,艰难无比的抱着大象的左前脚,缓缓的抬了起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大眼一眨不眨,生怕错过每一个瞬间。
“昂——”
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的白象,仰天怒号了一声,身子微微扭了一扭,虽然只是轻微的动弹了一下,胡车儿却是再也支撑不住,松开了手,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要不是那巨大的呼吸声,以及快速抽动的腹部,那就如同死人一般。
“好!”
“厉害啊!”
先是一阵沉默,鸦雀无声,足足沉寂了三秒,众人纷纷出声叫好道。
张绣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端着一杯酒走到了胡车儿的身边。
“真是的
,何必这么拼呢?”
“俺…俺不能…给将…军…丢…丢脸。”胡车儿喘着粗气,一字一句的盯着张绣的眼睛,笑的十分的真诚。
张绣瞳孔微微一缩,望着笑的无比真挚的胡车儿,心中满是暖意。
“只要你无事,就好!”张绣递给胡车儿酒杯,胡车儿颤巍巍的接过,一口饮尽,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血色。
“甘兴霸,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背回去?”
张绣朝着一旁的甘宁喊道,同时给了甘宁一个责怪的眼神,甘宁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中枪了,心里很是悲伤,背起胡车儿走了。
“呵呵,不好意思,让威彦兄见笑了。”张绣回来,朝着士燮赔罪道。
“无妨!能见识到今日这一幕,也是人生幸事,子玉何须道歉。来,喝酒。”
士燮不以为意,端起酒杯邀请道。
“如此巨——物,却不知此物到底有多重呢?”
徐庶自然知道胡车儿的力气有多大,而胡车儿用尽了气力,也只是堪堪抬起一点,有些好奇的问道。
“呵呵,这吾倒不知,既然元直感兴趣,不如由你去称量象的体重,如何?”
士燮笑着把这个任务扔给了徐庶,同时也有考校的意思。
“也好,请主公与士州牧稍等片刻,庶先去准备一番。”
徐庶先是一愣,随后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朝着俩人躬身道。
“哦?元直这么快就想到了称量的办法吗?
士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对于徐庶之名,自然有所耳闻,所以在听到徐庶想要知道大象的体重时,直接让徐庶去称量。
“请大人捎待,一会儿就知分晓。”徐庶卖了一个关子,径直离去。
没过多久,徐庶便回来了,先是把白象赶到船上,看船吃水的深度,在船上做了一个记号。然后把白象拉出来,而是换上了石头,一直放到船的吃水线与白象的位置相同。
看着徐庶的动作,张绣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徐庶用的是这个方法,颇为有些喜感,不知道以后曹冲会做何感想呢。
“主公,州牧大人,庶已经得到了白象的重量。”
徐庶称完石头,自然得到了白象的体重,向俩人复命道。
“哈哈,早闻徐庶有王佐之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州牧大人过奖了,庶这点计谋,不足称道。”
对于士燮的夸奖,徐庶连连否认道。
有了这么俩件事,让交州使团对于荆州张绣的实力,更加认同了起来,气氛高涨,宾客尽皆欢喜。
接下来几日,张绣带着交州使团,开始巡游起荆州之地,一展雄厚的实力。
这一日,春风和丽,晴空万里。
在荆州襄阳河流中,一艘小船漂浮于上,领略着荆襄的乡土人情。
“又是一个大好的时光啊!”士燮起身,感受着美好的时光,颇为懒散的伸了伸懒腰。
“是啊,如此大好时光,却感觉少了些什么。”
张绣走到身边,感受着迎面扑来的暖风,感觉上少了点什么。
“子玉这么一说,为兄也觉得似乎差了些什么。”
士燮想了想认同的点头,随后若有所悟道:“为兄曾听闻子玉文采非凡,今日何不作诗一首,让我等欣赏欣赏!”
“不过是市井流传罢了,哪里有什么文采。”
张绣否认道。
“子玉莫不是瞧不起为兄,觉得为兄不配呢?”
士燮阴沉着脸,如同孩子一般背过身,不去看张绣。
“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好,那你就作一首,要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既然兄长执意如此,且容绣好好想想。”
“哈哈,好,时间多的是,子玉尽管想。”
望着好似变戏法一般的士燮,张绣只能苦笑着摇头,感情是一个老顽童啊。
张绣眼睛扫过四周,似乎在寻找灵感,其实不过是在回忆脑中的东西。
忽的,岸边一棵杨柳树,一条条柳枝垂落在湖面上,有暖风袭来,吹动起柳枝,卷起点点波澜……
“有了!”张绣一拍手,大喜道。
“哦?快快道来。”一旁的士燮显得更加开心,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
“碧玉妆成一树高,
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
张绣摆了摆文人的姿态,缓缓的念了出来,声音抑扬顿挫,颇为的富有感情,让一旁的士燮拍手称快。
“果然是‘月下将军’,这文采果真不凡,不知这首诗叫什么名字呢?”
“诗名——《咏柳》!”
张绣双眼远眺着远方,极力的掩盖自己的心虚,可是这一幕在士燮看来,是一种寂寞,似乎在感叹无人可与他谈诗。
俩人又互相吹捧了一番,士燮开口道:“算算时日,我来此已有些时日,也见识了子玉的荆州,是如此的强盛,百姓安居乐业,民心凝聚。为兄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子玉是否同意。”
“威彦兄,但说无妨!”
“我想与子玉结盟,真正的结盟!”
士燮望着张绣,掷地有声。
……
许都金銮殿上。
天子刘协端坐在龙椅之上,文武百官分列左右,可是整个大殿却没有一个人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曹司空来了——”
“哈哈哈,微臣曹操来迟,请圣上降罪。”
随着殿在一道宣传声,曹操龙行虎步的走上大殿,朝着龙椅上的刘协跪拜道。
“爱卿免礼,司空劳烦国事,当注意身体啊!”
“多谢陛下!”
刘协面带微笑,眼中还透出一丝关切之意,俩人上演着一副君臣相宜的画面。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刘协身旁的老太监,扯着独特的嗓子喊道。
“臣有本要奏!”
曹操出列,朝着刘协说道:“陛下,大将军袁绍已经独自占得四州之地,声威浩大,却不曾请示陛下,而私自任命自己的儿子为州牧,结党营私,似有谋反之心。”
“爱卿言过其实啦,袁家四世三公,满门忠烈,怎么可能谋反,大将军必定是有什么苦衷,可以让使臣前去看个究竟,再来定论,司空以为如何?”
刘协先是大大的夸奖了一番袁家,随后又连消代打,给出了一个定论,让曹操只能点头认同。
“退朝——”
刘协回到自己的寝宫,面带春风的脸,瞬间变得无比的阴沉。
“这大汉还是朕的大汉吗?朕还是皇帝吗?”
空旷的宫殿中不断的回荡着刘协的话,声音中透着凄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