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州牧府,议事厅。
一群人各坐其位,面带愁容,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压抑的味道,让人神色一紧,连呼吸都变得小声了起来。
往日的主位之上,都有一个年轻的身影,如今却是空荡荡的,让人有些心慌,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主位的正对面,胡车儿低着头,脸色灰败。
“忠佑,这件事你不要自责,而且主公乃是天命之人,这只是上天的磨难,相信过一阵子,主公便会回来了。”
沉默一阵后,贾诩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语气坚定道。
说话的同时,眼睛不断的看向众人,每个人的表情都铭记于心。
“对,文和说的在理,耽误之急是把控红好各个地方,以免被敌人有机可乘。”
李儒也站起身来,语气坚定。
“没错,主公一定会平安归来,我们要好好的守住基业,可不能让主公回来,反而我们把基业给弄没了。”
徐庶同样开口,语气很是笃定。
有着三人的开口,随后一杆文武纷纷表态,都相信张绣不会有事,至于是真是假却难以分辨了,只能让时间来证明这一切。
“第一,大家都各司其职,做好防御准备,严防敌人偷袭。”
“第二,向外宣布消息,主公因练武不当,弄伤了身子,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第三,把夫人怀孕的消息传出去。”
“第四,下令把知道的人都集中在一起,守护府衙,不允许离开州牧府。”
“第五………”
一道道命令从贾诩的口中传出,在场的众人纷纷点头,随后一脸凝重的走了。
等待众人离开后,贾诩方才坐了下来,额头之上竟然有着一排的细汗,脸上的笑容也已经消失不见,完全没有了刚才指点江山的气势。
“文和,你觉得生存的机会有多大?”
一旁的李儒阴沉着脸,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不好说啊!”贾诩沉吟了良久,摇头道。
面对着李儒,徐庶,贾诩也没有再说那些漂亮话,说都知道张绣从那里跳下去,意味着什么。
但是贾诩却不能
表现出失望之色,而是给所有人一个希望,只有如此主公才能稳住人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主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徐庶一脸的笃定,除了一开始听到消息,脸色大变之后,徐庶可以说是最镇定的人,他始终相信,张绣绝对没有死。
贾诩与李儒对视了一眼,不在说话,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元直说的对,主公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贾诩认真的看了一眼徐庶,脸上从新带起一丝笑容。
“王者归来之时,席卷天下之势!”元直眼神眺望,嘴中吐出十二个字来,强烈的信心让李儒、贾诩为之侧目。
……
江夏,一座青楼中。
一道道淫——笑之声响起,数个女子面带笑容,双目含春,半透明的纱衣覆盖在诱人的肌肤之上,若隐若现,让人目不转睛。
在女子的中间,俩个身着华丽的衣袍男子,正坐中间。
“小射,这结果如何呢?”一名男子率先开口,语气有些焦急。
“小舅,要沉住气,不要慌,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他插翅难飞。”
俩人不是别人,正是余年与黄射二人。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俩人的对话,黄射镇定自若,轻轻的说道。
“进来。”
“见过射公子,年公子!”进来的男子向二人行礼道。
“嗯,事情办的如何了?”黄射点点头,把玩着酒杯。
“请公子过目。”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黄射。
黄射打开一看,嘴角掀起一个弧度,带着一丝冷色。
“呵呵,小舅可以放心了,碍眼的东西已经没了。”
“哈哈,好,好,好!”余年听得消息,高兴万分,连说三声好,可见他对张绣的恨意深入骨髓。
“这次多亏了小射,来,小舅敬你一杯。”
余年心情大好,端起酒爵向着黄射请道。
“哈哈,好,喝!”
黄射大笑,对着一旁的美女招手,马上便有一人,轻轻挪动着小碎步,来到黄射身边,随后一声惊呼,直
接被黄射给拉进怀中。
“人生就该这般快意,才不负人间百年啊!”
黄射一只手伸进怀中,美女娇羞的哼了一声,让黄射更加兴奋了几分。
一旁的余年也不客气,对着俩人勾了勾手,便有俩人走了过来,余年俩手合抱住一个,轻轻在一人耳旁低语,随后便看见美人轻轻的饮了一口酒,随后印在余年的嘴中。
片刻之后,房中传来了令人热血沸腾的靡靡之音,让人害羞不已。
………
在一处不知名的山中间,一天,又矛草拼凑而成的茅庐,矗立在其之上。
里面只有一张石床,一张石桌,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东西。
很难想象,这屋子的主人,是如何在这个地方住下去的。
一轮旭日缓缓升起,微弱却又带着一丝温热,慢慢的爬上苍穹之上。
在其下,一个中年男子穿紫色道袍,头戴羽冠,手拿浮尘,盘膝而坐。
忽的,男子睁开了双眼,能清楚的看见一小缕的紫气,从天边进入了男子的鼻子中,男子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脸色更加的红润有光泽了起来。
“道长,我想清楚了!”一道柔弱的声音响起,声音曼妙。
“哦?是不是准备拜我门下了?”男子转过身来,一张稚嫩的脸呈现出来,这哪是男子,分明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如果不去听声音,根本与八岁的稚子没有什么区别。
“不是,玲珑想要求道长救人。”玉玲珑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却莫名的让人心碎。
被称作道长的男子一愣,眉头紧锁,“你确定了?”
“确定!”玉玲珑重重的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
“不后悔?”
“不后悔!”
“你不在考虑,考虑?”
“不用了,请道长救他。”
俩人一问一答,让人摸不着头绪,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妙语。
“可惜,可惜了啊!”道长摇头晃脑,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配上他稚嫩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