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魔都。
人潮拥挤。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匆忙,他们都各自在为了生活而奔波游走,只因他们深刻的体会到生活的含义!
生活,生活,生下来,活下去!
接下来的这一幕只是生活中的一个缩影。
.......
.......
“这位少年,请留步,我看你印堂发黑,头顶凶兆,周身有血光溢出。”
老道中间停了停,颇为严肃的板着脸,接着说道。
“此乃大凶之兆,近日必有血光之灾。”
被喊住的少年停下了脚步,寻着声望了过去。
开口的是一位老道,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端坐在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前,在老道的对面有一小凳,很显然是用来给客人坐的。
在四方桌的旁边插有一杆杏黄旗,上书《铁口直断》四个大字,黑字金边,甚是夺目。
少年和老道对视了三秒,确认老道没有叫错人,他口中的少年应该就是指自己了,不由地摇了摇头,心想,“这老道看上去也到了古稀之年,却还要出来靠算命讨生活,也是可怜人啊。”
默哀了三秒,少年一屁股坐在了小凳上,准备揭穿老道的骗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说老道年事已高,但是骗人是不对滴。
年轻人叫张秀,孤儿出身,自小聪明懂事,被张家所领养,张父看他清秀机灵,于是给他取名叫张秀。
说实话,张秀并不喜欢这个名字,觉得太女性化了,但是张父就认准了这个名字,谁也说不通,没办法只好认了,谁叫人家是爹,他是儿子呢。
张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却也算是小有积蓄,加之张秀自身的努力,现在也算是一个成功人士,有一个小公司,生活倒也滋润。
像这种算命之流,张秀一直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类是这样的骗子,网上也报道了不少,张秀也遇上了几回,每次都是这些陈词滥调,没有一丝丝变通,张秀不由想起某人说过的‘不懂得变通,就会被社会所淘汰’,这句话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
今天的老道想来也不过是如此,只是本着无聊的想法,就坐下来听一听,权当笑话罢了。
“哦?那不知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汝命如此,天命难违啊!”老道闭目,一脸无奈。
张秀心道:“厉害,这老道不去当演员,真是浪费,这演技影帝级啊!”
张秀故作惊慌道:“大师,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老道却不为所动,只是闭着眼睛,左手抚须,右手快速地抖动着,让人觉得神秘莫测。
老道捣鼓了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剩下张秀一个人发傻,“我糙,这剧本不对,不说话让我怎么演啊?”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正在张秀按耐不住准备离开时,老道睁开了眼,仿佛有一道金光闪过。
“你信命吗?“老道忽然转移了一个问题,盯着张秀道。
老道的天马行空令张秀措手不及。
“我信命!”有些呆萌的点头道。
“你命中有此劫,要
想避过此劫,难,难,难!”
“我信命,但我更相信人定胜天!”张秀反应了过来,赶忙改口道。
“哦?何解?”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有的人生下来起点就比别人高,所以我信命,但是更多的人,靠的是自己的努力,而不是命运!”
“命运靠天,成败在我,我命由我不由天!”
“人定胜天!”
张秀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是他对命运的态度,不怨天尤人,相信人定胜天,天道酬勤!
“好一个人定胜天!”老道朗声笑道:“汝就是我要找的人。”
老道拍案而起,一指向天,虎目生电,言出法随,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竟凭空生出一道惊雷。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今天我就送你那遁去的一线生机。”
雷霆过后,老道与张秀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在原地留下一个巨坑,表明事情真的发生过。
路过的行人,顿时拿起手机一顿乱照合影,各自晒照不提。
一天后,一篇名为《莫装逼,装逼真被雷劈》的帖子火了,这帖子有几张张秀和老道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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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临江仙》
东汉末年,群雄逐鹿中原,无数豪杰登场,在历史上留下一笔,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荆州,南阳郡,穰城。
夕阳西下!
残阳似血。
一缕残阳透过层层黑云,挥洒在地面上,本该是如画的风景,现在看来却令人毛骨悚然!
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成堆的尸体零落的堆集着。血腥味随着微风四处飘散,味道令人闻之作呕。
在城外十几里的地方,一座大营伫立在那里,辕门之巅,一杆大旗竖立在那里,金边勾勒的‘张’字随风起舞,耀眼夺目!
“伍长,你说少将军会同意刘表的结盟吗?”
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兵问道。
“额,应该……”被叫做伍长的中年大汉想了想,这他娘的,老子怎么知道将军的想法,这小子莫不是故意拿我来开心?越想越觉的可能,反手一巴掌拍在小兵头上。
“你一个小兵管那么多干嘛?干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尤不解气,临走又踹了一脚,搞得小兵很是郁闷,“问一问也有错吗?”想了半天不懂,泄气道:“管他呢,反正俺有饭吃就成。”
中军大帐。
一个少年跪坐在羊毯上,火光在风中摇曳,照映出少年的样子,少年年约二十,面如冠玉,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睛仿佛有星光闪烁。
飞扬的剑眉,挺直的鼻梁,冷冽的气质揉杂在一起,无一不在透露出少年的高贵与霸道。
少年名叫张绣,少时从师童渊,学的一身武艺,随后下山从军投入叔父张济帐下,多年来跟随张济作战,以军功升至建
忠将军,封宣威侯。
三天前,叔父张济因军中缺粮,而起兵掠夺荆州,在南阳郡穰城不小心中流矢而死,张绣就这样接管了他的军队。
看着帐下俩旁的人,张秀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狗日的道士,这就是你说的一线生机吗?张秀?张绣?现在我是张秀还是张绣?”张绣问了一个谁都说不清楚的问题。
叹了一口气,打起精神,“不管是张绣还是张秀,都是我,又何必纠结呢?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在这乱世活下去。”想通了一切,张绣觉得卡了很久的瓶颈有了一丝松动。
“少主,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一个大汉瓮声问道。
大汉的声音把张绣从幻想中拉回来,张绣扭头看着大汉,大汉身材魁梧,膀大腰圆。
此人名叫张荣,是张济的头号猛将,在军中也有巨大的影响力,大汉一开口,营帐中嘈杂的声音停了下来。
原来,就在前一刻荆州牧刘表派遣使者前来吊唁,并信一封,大概说的是张济的死不是他所愿意的,他愿意提供宛城和粮食,借此谈和。
部将们义愤填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红着脸准备和刘表好好干上一场。
“本将决定,同意和谈,下令三军,前往宛城。”张绣沉思一番,语气决然。
“少主,不可啊!张骠骑尸骨未寒,怎能与刘表谈和?恕末将不能从命。”张荣拱了拱手,俩眼通红,声音有些嘶哑。
“是啊,将军,不能够啊!”部将们都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你们以为我想和解?你们以为我张绣是贪生怕死之人?你们以为我不想报仇?”张绣眼睛通红,声音低沉发出一连串的反问。
张绣的反问,让众将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吾自幼父母早丧,全靠叔父生活,然叔父今死于穰城,吾恨不得把刘表生吞活剥,以祭奠叔父在天之灵。”
“然而,叔父临死之前,再三叮嘱我,不要为他报仇,一定要把你们一个个完整的带出去。”张绣语速飞快,一副若不是因为你们我早把刘表杀了的样子。
众将一听此话,皆跪地痛声道:“是末将等无能,连累主公,今后我等定竭尽全力辅助少主,以报将军之恩。”张绣的一番话,让众将羞愧不已。
默默地装了一波逼,感觉差不多了。张绣哽咽道:“诸位将军皆是我叔父所倚重之人,望众将与某同心,厉兵秣马,将来必报此仇。”
“诺!”众将齐声应道。
“来人,去请使者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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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倾,一个中年人进入帐中,打量了一眼四周,对着主位的张绣拱了拱手,道:“下官蒯越,见过将军。”
只见蒯越身长八尺有余,浑身散发出文人的气息,谦谦君子风。
“可是那臼犯之谋的蒯异度?”
“些许计量,不值当,不值当!”
“哈哈,异度休要谦虚,汝回去告诉刘州牧,感谢刘州牧收留,某不日将屯兵于宛城。”
“善。吾主常与我等说张将军智勇双全,乃是英雄豪杰,常叹不能一见,今,越斗胆,请将军前往荆州一叙!”
“主公,不可以。”话音刚落,身后一个壮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