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樊宁很是震惊,自己平日里有没少打听这赵乾语,不知为何今日见着就如个傻子一般。
接着也是笑了笑:“好吧。我只是问你一下,但你还是避免不了下油锅。”
裴北辰听闻,整个人都愣了,这人说话不算数,说好都回了就不杀呢。
樊宁虽是不知道是裴北辰在背后,也不能看得见裴北辰,但却是心有灵犀般回道:“毕竟你也是正道弟子,如若是我今日不将你杀了,我这带怎能抬得起头。定是会遭人厌恶。”
一边说着,则是一边打理那油锅,加了些柴火。只是见得那熊熊烈火和滚滚冒泡的熟油,裴北辰都不得后背发凉,有些害怕。
于是赶忙喊道:“别。等等,我有话要说。”
樊宁也不像是什么无理之人,听闻赵乾语有话要说,也是停下了手脚。却是不知道那赵乾语还有何话可说,难不成还想狡辩一番自己不是赵乾语之类的,樊宁也很是期待地道来:“哦?你还有话要说?你尽管说,大胆地说,我等着你。”
裴北辰刚想开口,却是被声后一阵声音喊住了,瞬间惊醒。
正是因此,“赵乾语”又是愣在原地不说话了。
樊宁先是背对着“赵乾语”,正一直等着其出声说话。但是不知道等了多久,还是没能闻得声音。
于是樊宁便是转身看去,只见“赵乾语”一直沉默无言。樊宁先是重复问了几遍,奈何那“赵乾语”仍是没有回话。樊宁此时也很是郁闷,摇了摇头,叹道:“真是没有办法……直接下锅吧!”
只闻后面一声音正喊着自己,这声音很是耳熟,不出意外,应该是澶溪来了。
刚转身后去,见得澶溪正眼含泪水看着自己,很是令人心疼。裴北辰正想开口,却是被澶溪两步冲上来抱住。
澶溪激动地大喊道:“裴北辰,你原来没事啊。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方才那狱卒才是被一魔修给杀了,还有江齐谌之母也惨遭毒手。”
接着裴北辰只是将其推开,随即沉溺地看着。
过了一会,裴北辰便是开口道:“我没事。不过确实遇得了那魔修。方才我与那狱卒一同前去茅厕时,却是路途中撞上一魔修,我与那狱卒两人抵挡不住,于是便各自逃散了。才是逃脱了,我便回了来。不知那狱卒如何了?”
闻言澶溪先是低头沉默了一会,随即出声道:“那狱卒……已经被那魔修给一击毙命了,而且方才我们都在场,但那魔修身手敏捷,三下五除二就把狱卒杀死了。只不过我当时就在眼前却没能救得他……还有那江齐谌之母单独走时也被惨杀,我也无能为力。”
说着澶溪也是低着头,声音带着些哭腔,很是愧疚。
顿时裴北辰都有些无言以对,那狱卒和妇人本开始就是想方设法费尽心思想致自己于死地,没想到自己这般解释却是弄得那两人很是无辜一般。其实要想一开始若是自己不暴露出身份,那狱卒定是逃不了被处罚!
只可惜既然事已至此,也只有办法先将自己的身份给隐藏好,哪怕让其背上好人的身份自己也不能恼羞成怒将身份暴露出来罢。
不过此时都是已经将身份隐藏好了,那也不必要过多的纠结了。
想到这里裴北辰也不禁展露出一丝笑容。虽说这笑容只是裴北辰因为自己计划成功而高兴露出的,但澶溪见着却是以为是安慰自己。
接着裴北辰宠溺地看着澶溪,说道:“不管怎么说,既然我没死,人在这好好地活着的。那狱卒和江齐谌之母却是有些倒霉,被那魔修给杀害了。不过能让赵掌教和澶溪都无能为力之人,想必修为也很是高,既然如此,也不是澶溪的错,澶溪都是尽力而为了。不要过多放在心上便是,现在最重要的是预防被那魔修再次偷袭。”
听闻裴北辰这般安慰,澶溪也没了先前那般自责,露出了一丝笑容。
但此时才是想起来什么事,加上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想必也是假象那边出了什么事了。
顿时裴北辰捂着肚子,满脸痛苦地说道:“方才顾着逃命,还没来得及上厕所呢。”
澶溪见状,回道:“那你去吧,记得速去速回,我先回那正殿与赵掌教汇合,你也要快点。”
此时迫在眉睫,裴北辰也没有过多地回话,简单点了点头便是转身向茅厕冲去。
方才澶溪都是准备借着去上厕所的借口,赵掌教允许了,才是能单独行动。为的一方面是看能不能找到关于那黑衣人的动向,至少遇得了还能问一下裴北辰的去向,二来也是看能不能顺便寻得裴北辰。
也是好在在此处遇得了裴北辰,也省得自己到处跑,万一遇到的不是裴北辰而是那黑衣人风险就会更大一些。
和裴北辰道别后,澶溪也迅速向正殿走去。
而裴北辰这边则是往茅厕的方向走去,一边跑着,一边想试着观察一下“赵乾语”那边的动向。但是几次都是闭着眼睛险些被绊倒,也将自己的施法给打断了。
速度确是极快,没了两三下便是到了茅厕。
见状裴北辰便速速进去,虽说这味道还是有些刺鼻,但现在也没时间顾得这么多,于是便闭上双眼,开始施法,几番过后,也是见着了“赵乾语”那边的景象。
只见那群魔修已经把捆绑在其身上的绳索给解了开来,跟着便是准备将其送入油锅。
千钧一发之时,“赵乾语”开口了,说道:“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
那樊宁闻得,虽然说眼见都要送入油锅了,但好奇心还在促使着他想听一听那“赵乾语”究竟有什么话可说。于是便吩咐下手将其放回去,不过这四周都是自己的魔修,就是那赵乾语再大的本事也不至于能从这里逃脱出去,为了节省时间,也就没有上绳索了。
还好来得及时,裴北辰见状也是松了口气。
樊宁问道:“但说无妨。”
“赵乾语”出声道:“其实我先前不知道这条路会遇上魔修的,而且更不知道会遇得你们,所以才是没怎么警惕,无意之间路过了此地。”
樊宁闻言,先很是疑惑,再是有些想笑。
这赵乾语难不成是见眼下没了借口可编,就随便找了个荒唐之言来狡辩,敷衍自己吗?而且要说这借口怎的来说也是性命之忧,其竟也不三思而后行,这么可笑的谎言都能说得出口。
樊宁平时也没少了解这赵乾语,这赵乾语一直以来都喜欢四处游荡,经常在地北和天南之间两地穿梭。怎的也不可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是不能过的,或多或少也应该警醒一点才对吧,竟如此肆无忌惮就走了进来,难道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