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已经败露,梁氏慌慌张张的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一直重复着“不是我,不是这样子的。”
苏卿云趁机上前呵斥着梁氏,“我和你儿子解除婚姻中后就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反倒是你们一直来骚扰辱骂我家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们,你们反而变本加厉想利用我陷害村民,还好被我认出是莲子,要不然就顺着你们的意图害了邻居们。”
梁氏更是慌张,急急地看向路宁远,路宁远见事情是如此严重,也是束手无策。
胡婶带头指责道:“对啊,你们这一家人真的良心被狗吃了,总想着出来害人。”
“还以为宁远考上了举人能为我们村增加一些光彩呢,没想到反而丢了我们村人的脸!”
众人的责骂声淹没了梁氏和路宁远,路宁远一直紧紧握着拳头恼怒地看着梁氏。
“够了,这一切都是我娘的错,我给大伙赔个不是,以后我看好我娘,不会再让她去冒犯大家,也请大家看着咱们是一个村子的面上原谅我娘这一会儿。”
路宁远一声怒喝,众人安静下来,愤愤不平地看着他。
“呵,看在我们是同一个村子的面上,那你娘呢?她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想过我们是同一个村的吗?”
“对呀,若不是云丫头发现那是莲子,我们喝了你这有毒的枇杷膏,大伙都中毒死了,以后我们的孩子谁来养活?”
“路宁远你也是个读书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你应该懂的!”
人群又爆发出一阵责怪声,梁氏和路宁远羞愧地低下了头。
等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梁氏才委屈巴巴抹着眼角的眼泪,“我现在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糊涂的事,求大伙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苏卿云甩下这句话,带着李镜头也不回的出了路宁远的家,身后的众人也骂骂咧咧地散了。
剩下梁氏和路宁远面面相觑,路宁远气不过这事,狠狠瞪了梁氏一眼,将手中的木勺一丢,狠狠地关上了房门。
走远之后,李镜看身边没人,才敢小心翼翼地翼翼地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苏姑娘,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你和这路宁远究竟是什么关系?尽如此水火不容。”
金氏接过话道:“你有所不知,这陆宁远在之前是靠我家供着才考上举人的,没想到考上了举人就回来和我家云儿解除了婚姻,欺骗了我家的钱财和我云儿的感情,所以我家和他家才如此不和。”
“那这路宁远那是枉费为人,亏我昨晚还那么相信他们两个人的话,以后我再也不会随意相信他的话了。”
李镜有些自责和内疚的低下了头,紧紧跟在苏卿云的身后。
“这事也不怪你,你刚来我们这儿,也不知道我们村里的情况,好在这件事情已经被查清楚,过去了就过去了,咱们以后与他们别再有来往就好。”
苏卿云叹了一声气,将心里积压多久的委屈都吐了出来,经过这一件事情之后,估计梁氏和路宁远可以消停一会儿,苏卿云也可以安心地做她的花生饼。
说起花生饼,苏卿云就想起了那麦芽,顺路就走进了王氏的家里。
王氏正在给种子浇水,见苏卿云三人过来,乐呵呵拉着苏卿云和金氏去看麦芽,又悄悄对苏乔雅使了个眼色。
苏卿云被拉走,李镜刚想追上去,就被苏巧雅叫了下来,“哎呀,李镜哥哥,这一桶水好沉啊,你可以帮我提一下吗?”
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李镜看过去,苏巧雅正站在一桶水的旁边,嘟着小嘴委屈巴巴地皱着小脸看着他。
李镜无奈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拎起了那桶水,“这是要倒在哪里?”
苏巧雅喜出望外,满眼皆是欢喜地指着后院,“后院,我带李镜哥哥过去吧。”
苏奶奶一出来,纳闷道:“刚刚还听见有人的声音,怎么出来一个人影都不见了?”
李镜跟着苏巧雅来到空无一人的后院,只想着快点倒完水然后去找苏卿云和金氏,对身边这个满身芬芳、热情四溢的女子毫不在意。
苏巧雅心思一直在他的身上,自动忽略了他的冷漠,好不容易两个人有独处的空间,试探性地问道:“李镜哥哥,你对云妹妹是怎样的感情?”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李镜看着缓缓流入井里的水沉思着,他俩认识的时间不过才半个月之久,在这里又孤立无援,他对苏卿云的感觉更多是依赖和信任。
“我把苏姑娘一直当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和妹妹来看待,巧雅姑娘为何问起这句话?”
苏巧雅听到这个答案有些惊喜,眼眸中顿时亮成了希望的光芒,“没,我就是好奇李镜哥哥对林妹妹和对我会是怎样的态度和感情。”
李镜的目光一直没有放在苏巧雅的身上,面无表情道:“我对巧雅妹妹,自是和苏姑娘对你一样当成姐妹来看待。”
这话让苏巧雅眼里的光暗了一下,却仍是不死心道:“就只是把我当成妹妹而已嘛,难道我不比云妹妹更有魅力,更能吸引住你吗?”
李镜第一次体会到这么热烈的感情,顿时有些慌张。“巧雅姑娘这是何意,我和你见面不过只有两三次,对你真的只是当成妹妹来看待。”
见李镜要走,苏巧雅急忙抓住他的手臂,不顾礼仪地将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不!可我不一样,自从我第一眼看到李镜哥哥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住了,我知道女孩子应该矜持一些,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李镜哥哥,你有感受到我的爱意吗。”
李镜急忙要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巧雅妹妹请你自重,我们才认识不久,我可没有做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请你理智一些。”
两人拉扯之间,被过来的苏奶奶碰得个正着,一声尖叫声划拨了天际。
“苏巧雅,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没经过我们的同意,竟敢与野男人私定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