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叶天的描述,冯茹和小青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过了好半天,冯茹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叹道:“我自诩为了变的更健康一点,已经用了很多办法。可是和那个女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她见叶天和小青看着自己,连忙解释道:“我说的办法是搜集各种珍稀药材,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叶天点点头:“确实,我在你身上没有闻到血腥气。我说的不是气味,而是一种感觉。就好像野兽一样,吃过人的野兽和没有吃过人的,就会是两种感觉。”
“好了,我们现在不要谈这些了。师姐,你该想想怎么运作,才能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我明白了师弟。”
说着,冯茹突然对着叶天深鞠一躬:“师弟,虽然已经说了好几次,可我还是要再说一次。”
“谢谢你了,有你在我身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说完,也不等叶天说话,冯茹嫣然一笑,转身离开了。
随后的几天里,冯茹忙着会见自己的律师、会计师,同时还不断的打电话联络那些留在旭阳财团中的老人——这些老人基本上都是跟随过她外公、外婆的。
哪怕现在不能就站队到她这一边,可等大局已定的时候,将会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到时候杜元亮猝然离世,旭阳财团中肯定是群龙无首,一阵混乱,到那个时候,冯茹就需要这些人来帮她稳定人心,以免被外人趁火打劫。
一直到第二天的时候,已经一天不见人影的冯茹才匆匆忙忙的来找叶天。
“师弟,换身衣服,赶快和我走。”
“这是去哪儿?”
叶天算算时间,应该还没到杜元亮毒发的时候——他对大师傅配制的药非常有信心,说是三天就是三天,绝不会提前和延后。
“不是,是陪我去一趟郡首府,当面向郡首表示感谢。”
叶天恍然:“顺便和他谈谈条件,挽回一部分家产?”
冯茹娇媚的白了他一眼:“还是师弟懂我,原本我以为你……所有才答应把所有的家产给他,换杜元亮的一条命。不过现在你已经没事了,报仇也是我们自己动手的,那自然就不能给他那么多了。”
小青看了冯茹一眼,想说什么,最后却也没有开口。
冯茹笑嘻嘻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没关系,我又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要师弟对我好就行了。”
小青嘀咕道:“你了不起,你清高!”
……
八辆一模一样的黑色高级防弹轿车行驶在宽敞的郊区公路上——这也是冯茹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后,因为担心再次被袭击,所做出的改变。
而且在半路上她和叶天还特意的又换了两次座驾,以此确保万无一失。
叶天本来想说她这未免是小心的过了头,可是想起上一次的凶险,也就不再提了。
“对了,这个郡首是个什么样的人?”
“贪财、权利欲极强,但同时也是一个能力非常强的郡首。他是平民派,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一直在打压贵族派的势力。”
“元郡贵族多,不过元郡没有设总督,军政是分开的。但是这个郡首花了几年时间已经把元郡打造的如同铁板一块,可见他的手腕之高明。”
冯茹突然叹了口气:“哎,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是绝对不会求到他身上的。因为如果对我父亲投降的话,起码还能保留一点财产;可如果换做那位郡首,他可是连骨头渣子都不会给我剩下。”
“哼!”她白了叶天一眼,“我以前可从没对别人这样好过,谁让你是我的好师弟!”
叶天知道,冯茹对自己的关心可不仅仅是这么简单——杜元亮还是她的父亲呢,结果又怎么样?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冯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俏脸也不由得有些绯红。
她只恨不得,时间过的越慢越好,最好车永远不要停下。
而司机显然也是个有眼力见的,指挥着车队放慢了速度。
不过就算再慢,也终有抵达目的地的时候。
“大小姐,郡首府到了。”
“哦,好的。”
冯茹有些失望,不过在下车之前对司机说道:“回去跟王管家说,就说是我说的,你这个月起月薪翻三倍。以后就做我的专职司机好了。”
“是,多谢大小姐!”
看到叶天投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冯茹骄傲的如同一只小母鸡一样:“哼!”
“哦对了,我们这位郡首大人可是非常孝顺,说话的时候要注意一点。”
……
“哈哈哈,欢迎欢迎。”
一个穿着笔挺制服的中年人站在大门前的台阶上,看着冯茹大声笑道:“贤侄女,这许多年不见,你可是已经变成大姑娘了,我这个当伯伯的都不敢认了。”
这人正是元郡郡首,吴修远。
“他是我外公当年提拔起来的,所以才会这么称呼我。”
冯茹小声的跟叶天解释了一句,然后冲着吴修远露出了笑容:“吴伯伯,真的是好多年不见了。我记得上次见到您还是在我外公的葬礼上,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
呵,我外公走了,你也不来走动了,人走茶凉是吧?
“呵呵,贤侄女挑理了。我也没办法啊,这工作这么忙,真的是没时间啊。哎,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呵,是又怎么样?
我忙着和你们贵族派划清界限,怎么可能还登你家的门?
说以前的陈芝麻烂谷子没有意义,还是谈谈现在的事吧。
吴修远把二人迎入了大厅,笑道:“贤侄女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难道是为了我们上次说好的事情?”
“不过也不用这么急吧?虽然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可毕竟你父亲还是好好的。”
“不,这次我和师弟来,是特意来感谢吴伯伯的。要不是有您的消息和帮助,我师弟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报了仇。”
“什么,他已经……”吴修远腾地站起身,满脸的惊诧,“什么时候?”
“昨天凌晨,师弟他偷偷的潜入了我父亲的庄园,完成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