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上跟在田秋水的身后,悻悻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而田秋水却大口大口的抽着烟,似乎在思考胡作农起尸的事情。
等到了田秋水家里,只见田小甜早就坐在屋里等着她爹回来了,一看我就跟在后面顿时脸上乐开了花,“小天哥你也来了?”
田秋水说,“今天小天在咱们家睡,你去拿一床被子给小天。”
我看见田小甜早就把刚才的不快给忘的烟消云散,这时田秋水对我说,“小天啊,你对梁可悦有什么看法?”
田秋水这么一问,顿时又把我从天堂拉近了地狱,我对梁可悦还能有啥看法?她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呗。
“叔,我觉得嫂子挺可怜的,但其它的看法还真没有!”
田秋水抽完一支烟又点了一支,对我说,“梁可悦是有名的白虎命,专克男人,小天你要远离她。”
说完田秋水又大口把剩下的半支烟给抽完了,然后什么都没说,回屋就睡觉去了。
等他一走,我才缓过神来,为啥要对我说远离梁可悦,难道田秋水发觉了什么?可是不应该啊,刚才明明已经解释过了啊!
反正田秋水这一句话说的我心里疙疙瘩瘩的。
过了一会小甜帮我准备好了床铺,悄悄叫我进去,然后递给我一样东西,和我说:“现在不许看,等我出去你在看!”
我有点不明所以,小甜莞尔一笑,就走了出去。
我多么希望小甜能陪我坐一会,但是我没有叫住她,经过田秋水刚才有意或者无意的试探,我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懊悔,更怕明天小甜听到了风言风语会对我产生不好的印象。
小甜交给我的东西包在一个纸袋里,软乎乎的,我取出来一瞧,似乎一双用一针一线缝好的鞋布,是农村特有的的那种千层底,我忽然想到那天小甜与我发生一些事情后,临走前悄悄拿走了我的旅游鞋,原来是要用那旅游鞋来对比尺寸。
“小甜是个好姑娘……”我心里暗暗的说了一句。
第二天,我躺在床上怎么都不愿起来,因为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梁可悦,她光着身子走进我的梦中,我忘不了她胸前的一抹雪白,还有她肉感十足的小脚,她说什么也要给我,可耻的是我竟然没有拒绝,后来不知怎么的,梁可悦又变成了田小甜,她们的影子不断重合又不断分离,这一晚春梦让我尝尽了两个不同类型美女的韵味。
所以我即便是想着也不愿起床。
一眨眼功夫就到了早上快十点了,却听见院子里田秋水大声叫我,“小天,你醒了吗?快起来!”
田秋水的声音很大,而且特别的急,一下子就把给吓的坐起来了,这是咋了,难不成昨天的事情梁可悦说了什么?把我都抖出来了?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内心里还是很担心这件事情的。
我极不情愿的披好衣服,脚上穿着小甜给我缝的布鞋,似乎能少许给我一点安慰。
但我一出门就看见田秋水一张脸上布满黑气,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的!
“叔,你病了?”
田秋水连忙摆摆手又点点头,弄的我无法理解他的意思,只听田秋水说,“小天啊,这病也不是我一个人病了,全村的男丁都病了,也不知是咋回事,你快帮我们看看吧!”
我一听就喷了,这城里人见识再多他也不是天生就是医生吧,这得病还得去医院啊!
“叔,要是全村人都得病了,那不是集体中毒了就是传染病,这事可得通知疾病中心来啊!”我煞有其事的说道。
田秋水见我这副严肃表情,又补充道:“小天,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咱们好歹也是学过点祖宗留下的本事,还分得清什么是得病,什么是中邪,你看咱们村像我这个样子的都是男丁,而且还都是姓田的,这是集体中邪而不是集体中毒啊!”
难不成是降头术什么的?我立刻脑补成香港电影。
但,田秋水此刻印堂发黑,原本人体在早晨最旺盛的那股精神气也完全消失,这还真是有点像中邪或者被施法了的样子。
可是是什么人会干出这种事情呢?
我答不上来,也破解不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鬼媒真的有他的局限性,如果换成表哥也许一张道符就着水喝下去就好了。
田秋水看我犯了难,又在小甜的搀扶下鼓起力气对我吼了一句,“小天,去,去找你二叔……”
我一拍脑门,可不是么,我解决不了的事情还有二叔在啊!
我匆匆对小甜说了一句,“照顾好叔,我现在就去问问二叔去!”
说完我就朝着二叔家的方向发力奔去,没一会就到了二叔家,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一推门,门就开了,二叔正神清气爽的扎纸人呢。
“二叔!”
“小天,你回来了,听说你昨天晚上去给胡娃子招魂去了?”
我没想到二叔不出门,消息到很灵通。
二叔见我没说话,又对我说,“梁可悦那个女人白虎命,你最好少招惹,即便是你会点本领那也得折腾出你十年阳寿!”
我一听这个就有点烦,我不是不相信二叔,也不是觉得梁可悦白虎命不可怕,反而我知道二叔道法高深说什么都准,这么说也是对我的关爱之情,可是我就是不想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遇到谁都对我讲梁可悦,而且还说的那么暧昧,我怎么招惹她了!
但我一想,我来也不是为这个事啊,我就笑着对二叔说:“二叔,群里人都病了,我就是跑回来看看二叔你有没有事,您要是没事那就太好了!”
我眼巴巴的看着二叔,正想等他老人家支招呢。
没想到二叔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对我笑着点点头,“小天啊,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很高兴了,进来咱们爷俩喝两杯吧!”
我听后心想你这老家伙知道也不管管,咋还有心思喝酒,当下就说,“二叔,你没事我虽然放心了,可是刚才秋水叔那样子,明显就是中邪了,而且听秋水叔说,咱们田家村老田家的爷们都中邪了,二叔你快想办法破解一下吧!”
二叔瞪了我一眼,“哼,这些家伙把祖宗的本都忘了,祖宗怎么会保佑他们,小天你还是和二叔进来喝酒吧。”
“二叔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你要眼瞅着见死不救?”我有点激动了。
“小天,咋的,你非要管这档子事也不听二叔的?”
二叔这个人也很偏执,如果把他激怒了他说不救就肯定不救,我通过这两天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当下就软了,“二叔啊,我这不是着急吗,我要是救人也得听二叔的不是?”
我专门说了两句奉承话给他听,而且我心里想这中邪的都是老田家的男丁,二叔再有怨言还能真不管?
“小天,你是不是喜欢小甜啊?”二叔突然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想了想,我是真喜欢小甜,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啊,“二叔,咱们有啥话还是救了大家在说吧!”
自从天池上下来,我就觉得二叔疯疯癫癫的。
“小天,你要是真喜欢小甜,等过些时候我就让小甜嫁给你,但是村里的任何事你都别管,而且这也轮不到你管!”二叔狠狠的对我说。
什么叫我别管,我真想问二叔这些人都是和你一样姓田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听他那意思是他也不会管。
“二叔,你这话就不对了,用胡家大娘的话说,咱们祖辈都是世交,现在田家有难我怎么能不管,可是我就没想到二叔你会这么说!”我很生气,说话的语气自然就急了一点。
“那你是一定要管?小天,你考虑清楚,别为了这件事情和二叔撕破了脸皮!”
二叔的话已经由相劝变成了赤裸裸的威胁,让我听了很不爽。
我见我说什么二叔都听不进去,早就火冒三丈了,现在他又威胁我,我气的撂下一句你不管我管,说完扭头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二叔什么话都没说,冷冷的看着我,我觉得我和二叔一下生疏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等我气恼的回到了田秋水家,一进门就看到田秋水头上敷着一块热毛巾,但一直喊冷。
我上前一抹田秋水的额头,只见他一头大汗,体温也非常高,双唇发白,“小天啊,你二叔咋说啊?”
田秋水一问我,我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怎么说?难道告诉田秋水二叔说不让我管这件事吗,而且看样子他也不会管,这么一说田家人以后怎么看二叔,虽然他做的不对,但是我也不想让二叔以后在别人面前难做人。
“唉。”田秋水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有难言之隐,“啥也别说了,你二叔就是那么个脾气,而且他这些年一直埋怨老田家的人忘本,我都知道。”
“叔,你都知道了?”
田秋水点点头,“我知道,但是今天这个事他要是不管我不会说什么,不过只要我死不了就会去打断他的狗腿,王八蛋,至于吗?眼睁睁的看着老田家的人都给人家害了啊!”
田秋水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咳了半天才哼哼的又躺好,我看见他身上隐隐散发出一些黑色的气体。
我知道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征兆,我听说过一种说法,叫做冒尸水。
就是人在死前会生出一身的汗,那种汗就像不受控制的一样往出冒,即便是在冬天也能将衣服湿透,伴随着这一身的大汗,还有一股普通人肉眼看不见的黑色气体,这就是临死前的预兆。
而田秋水的这种预兆如果任由他发展下去,就是形成冒尸水!
“叔你放心吧,二叔管不管我都不会放弃大家的!”我许下一个诺言后,田秋水才努力的对我笑了笑,又躺下去了。
可是我大话是说出来了,但到底要怎么办我却没想好。
“小天哥,你想到该怎么做了吗?”小甜这个时候凑上来,“今天早上我听人说昨天你施展了法术看到了另外一只鬼,那村里出现这种状况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呢?”
我一听小甜的开导,顿时有些线索,不管怎么样,我还得去看看胡作农的尸体,但我又想到早上梦中梁可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