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蒲丰年也紧紧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情,他们三人都说不清楚,所以我们也不知道!”
我听了这话可真是稀奇,什么叫谁也不知道呢!
这时我一抬手腕,看了看时间,突然想起我与媚娟姐的约定,“哎呀,都八点了,不行,我还得去接老板娘呢!”
我正要离开,蒲丰年一把拉住我,“别急,我们马上要带着这三个家伙去现场模拟三件案子的经过,到时候正好把你带过去。”
李先师也笑道,“小天,你急个啥,现在所有的凶手都被捉拿归案了,镇子上的居民可以安心了!”
我想想也是哈,便停下了脚步,笑盈盈的看着蒲丰年,只等搭一搭蒲丰年的顺风车咯。
蒲丰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发出呼的一声响,那茶也变的特别有味道。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骚动,钱湖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身前那几个小刑警一人押着一个犯人正往警车里按,刚才藐视蒲丰年的一个小伙子冲着屋子里叫了一声,“蒲所长,你去不去,要去就快走!”
蒲丰年顿时一放水杯,对我们说,“走!”
刚一出门就听见钱湖龙骂上了,“你叫谁走呢,他蒲丰年是这件案子的办案人员吗?还是你觉得没他蒲丰年就办不了这件案子了!一点原则都没有,查案还要带上无关紧要的人?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登时那个小伙子就被钱湖龙骂了个狗血淋头,不住的承认错误,“是,是,对不起,钱局。”
钱湖龙一看走出来的蒲丰年,哼了一声,脸上阴晴不定,蒲丰年倒是呵呵笑起来,“小钱,和新来的小伙子发什么脾气,你跟着我的时候可没见你不犯小错误。”
蒲丰年这一句话说的那个小刑警一下就委屈了起来,钱湖龙眯着眼睛,“蒲丰年,这次你破了案神气不少,说不定新局长会给你升个一官半职的!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一下!”
“随便了,在什么岗位不都是一样给人民办事吗?”蒲丰年现在真是牛逼哄哄的了,说话都毫不相让,而且还很大度,辩的钱湖龙没什么话可说,身边人给他打开车门,这家伙就就钻进了车里。
蒲丰年见所有人都上车,也是一开派出所的二手桑塔纳,上了车才呸了一声,“什么狗日的东西,以前还不就是我手底下的小跟班?”
蒲丰年又捏起了小拇指,“就跟一个小苍蝇一样。”
我们一共三辆车,一会功夫就到了稻田地,路上我听到有更多的孩子唱起了红衣童谣。
到了地方我一看时间,离九点还有半个小时呢,这就也跟着蒲丰年跳下大路,我对凶手如何消灭证据同样充满了好奇心,只见刑警们押着三名罪犯走到稻田深处,那个水坑还是没有完全干枯掉。
钱湖龙一指赵浩宇,“赵浩宇,你还记得你犯案的经过吗?现在你演示一遍我们看看!”
赵浩宇苦着脸,将假扮成缪友香的一个刑警按在地上,一指旁边,“这里原来有块石头,我搬起来砸死了缪友香!”
赵浩宇又在那个刑警身上摸来摸去,“这一块,我当时太激动了,就把这里给打骨折了,还有这里,图个新鲜,我给掐青了!”
赵浩宇站起身来,在刑警的跟随下指出一条上大路的小径,“我当时就从这里走上去!至于你们说清理什么证据,我都没干过!”
“胡说!”钱湖龙合上了一个他摘抄每个案子重要地方的笔记本,“你当我们警察是傻子吗?你自己交代当时你喝多了怎么可能记得自己干的每一件事!”
我一听,这钱湖龙是太吹毛求疵了吧,这赵浩宇不招也不是,招还犯错了?
赵浩宇听了也是挺愤慨,“老子杀人了、被抓了,该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我虽然喝多了,但是杀人是小事吗?你杀一个我看看,能不记得过程吗?反正我说的都是我清楚记下来的事情,你爱信不信!”
钱湖龙被等着挨枪子的赵浩宇把自己给呵斥了,颜面大失,怒气冲冲,“你……”
“哎,小钱啊,要理性判断问题,不要意气用事,不是还有两个犯人吗?咱们看看他们的模拟经过再说!”蒲丰年落下了心中的大石,到真是理性了不少,我估计要是放给他来查,赵浩宇现在已经爬不起来啦!
但是这件事情就奇怪了,赵浩宇的手段并不高明啊,怎么可能看不出一点线索呢?
钱湖龙矛头一指蒲丰年,“现在是我查案,你不闭嘴就马上出去,还有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这和你们有关系吗?”
钱湖龙居然恨屋及乌,连我和李先师也给骂了,李先师听的火大,“种地施肥不行吗?”
说完就走到大路前,解开裤子洒了一泡尿,看的几个小刑警掩着嘴巴强行忍下了窃笑,直把钱湖龙给气的七窍生烟,拜托,你们在稻田地里模拟现场,你当是招魂呢?还得生人回避!
我也哼了一声,不想难为蒲丰年,离的远了一点看着他们忙乎,不觉得天色已暗的厉害。
轮到肉肉,肉肉也学着赵浩宇的手段来了一遍,并着重说道,“这里我不小心崴了脚,因为当时泥土很湿润,留下了罪证,还有那,我丢了丝袜,我是个粗人,不知道这些会成为证据,是看了电视才知道的!所以留下了罪证,这几年一直担惊受怕。”
我听了觉得这也不对,既然泥土比较湿润,不可能只能留下一个最深的脚印,浅显一点的脚印总会留下一个吧。
钱湖龙也想不通,但是怕被蒲丰年笑话,忍下来了!
轮到徐瑞,徐瑞走到水坑旁边一边供述自己的犯罪经过,一边比划着杀人时所用的手法,并承认,“当时我在张小燕还活着的时候,用石块塞进她的嘴巴里,然后又找了一块比较尖锐的石头,活生生的在她背上刻下了贱人两个字,后来怕留下证据,又骑在她屁股上,用那石头给全部涂掉了,涂得血淋淋的,张小燕也差不多快疼晕了,我见没什么挣扎的乐趣,才拗断她的骨骼、还有脖子!”
在场所有人都听了都是头皮发麻,一个做生意的居然这么残忍,那张小燕活着的时候可是忍受了剥皮的酷刑,真是枪毙徐瑞一百次也死不足惜。
钱湖龙怒骂起来,“然后呢,你别告诉我你也没有处理现场!”
“我真没有,我见赵浩宇什么都没干过,所以我也没有!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没有发现。”
“不对,你不是还留下一个脚印吗?后来我帮你擦掉了!”肉肉忽然失声叫道,我和蒲丰年以及李先师互相古怪的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钱湖龙牙咬的咯嘣响,“继续说!”
徐瑞也不搭理他,倒是很友好的对肉肉讲道,“是吗?我没注意,后来我搞死了张小燕,就从那边的稻田地跑了啊!”
顺着徐瑞指的方向看去,夜幕中,那些半人高的稻子杆一动不动,静静的立在土地上,巍然不动。
所有的人看着那片稻田,谁都没有说话,只听见一阵嘶嘶的响声。
“啊……”徐瑞就在这一刻,忽然吓的瘫倒在地,“什么声音,不会是张小燕的鬼魂吧!”
这大晚上的谁会来,又是谁会来凶案的现场呢?被徐瑞这般一叫,尽管我们人多势众,可那些刑警还是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我与李先师赶忙跑过来,只是跑了一半,那阵阵细密的、稻子杆抖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可是却沉默的和猛兽一般。
钱湖龙咽了口吐沫,“是谁!”
许久没有回答,只听见夜风又在哀嚎,屈死之人真的灵魂出现,是要来看一看害了自己的恶人那惊恐的表情吗?
这个想法在所有人的心头萦绕,蒲丰年张开双臂,像一只大母鸡一般护着两个小刑警后退,无数双眼睛紧紧的注视着那片黑暗。
终于、一蓬头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紧接着露出的是一张漂亮的脸蛋。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蒲丰年呼出一口气,“媚娟啊,你、你回来了!大晚上的你怎么不回家,跑这干嘛!”
就在这一刻,听蒲丰年认出是附近的居民,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我一看表,时间是八点五十二分,车提前到了吗?
老板娘没有答话,原本热情的脸上唯独只有一丝冰冷,不言也不语,她伸手轻轻拨开稻子杆,一对香艳的美肩就露了出来,白白的,就和笋一般漂亮。
雪白的胸脯也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不过我才知道她是平胸啊!平时看着蛮雄伟的嘛。
她的头发被风吹开,她站直了腰,这就走了出来,她光溜溜的,手里还提着自己的衣服挡在胸前和肚子上。似乎也不好意思被这么多人看到。
“媚娟,你这是……”蒲丰年一看老板娘这个样子,急忙脱下外套想要包裹住老板娘引人的胴体,我却一拉蒲丰年,“别过去,你们看!”
所有人又顺着老板娘娇媚的白色脸庞,细细的脖颈、蛮腰、嫩腿,直到看到脚下,集体惊叫一声,媚娟的脚掌,脚跟在前,脚尖在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