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掏出半包红塔山,自己先点了一根,递给飙总一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飙总接过烟使劲的看了看,“嘿,红塔山,我没发财的时候也抽这个!”
我听完飙总的介绍的情况,反而有点淡定下来了,根据他所说的,这件事情确实应该归为一个灵异事件,既然是灵异问题,别管是什么鬼,我都知道我可以去做这件事情,因为这正是我拿手的。
“飙总,你看你是什么时候有时间,或者你要把夫人带过来还是怎么的?”
飙总腾的一声就站起来,“你的意思你能解决?那现在就走啊,还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情还重要的呢?走,去我家!”
我招呼宋泽宇说,“把合同带上,办完事省的飙总再跑一趟!”
飙总的车是加长商务林肯,据说这车可老贵了,在车上飙总送了我一支南非进口雪茄,我抽了一口就呛着了,飙总给乐的哈哈大笑,“这烟才够劲。”
我也开玩笑说,“飙总看你刚才那么着急,对嫂夫人感情那是相当深吧!”
“嗯!”飙总稍微严肃了一点,“俗话说的好,麻将搭子,原配的最好,别管我在外面怎么胡天海地的玩,但是我老婆从我还是一个小混混的时候就跟了我,我知道真正愿意为我付出的还是我老婆,我记得那年我当包工头,和人家打架,是我老婆给我挡了一铁铲。”
飙总说到这里,也没再说了。
飙总的别墅也非常大,里面还有几个黑衣大汉外加两条藏獒,让我又有了一种拍电影的感觉。
飙总进了门,就有保姆为我们递过了拖鞋,飙总问保姆,“我老婆好点了吗?”
“夫人还是老样子,一个礼拜多都没法吃饭,饿的都瘦了!”这老保姆还有点心酸的样子,看的出对飙总夫人很有感情。
飙总请我们进了他的卧房,他的卧房里也很奢侈,到处摆着琳琅满目的古玩玉器,飙总是个粗人,所以他最喜欢收集一些带有文化气息的东西,尤其是字画,这样会让他看起来很有品味。
可是我见这些东西里面有不少玉器,就摇了摇头,玉器虽然美观,但是玉这玩意也很讲究,为什么说最好的古玉要晶莹透彻呢?里面毫无杂质才会值钱。
这里我听说过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些玉出产的时候确实是没有一丝杂质,但是到后来,佩戴他上了年头的主人惨死或者留有怨念,这玉中就会出现一丝杂质,这样的玉就会害人,玉是拥有记忆的灵器,所以大家如果有这种东西,也最好不要放在卧室,另外新玉本身带着杂质的不算其中。
这只是我听说来的,并不能作为出现有关玉器恐怖事情的唯一标准,我不能误人子弟。
除掉这些古玩玉器外,其他摆设也是很高级的现代化产品,雪白的墙壁上还有不少手工墙绘,最坑爹的是床头上挂了一副巨大的人体写真,上面只有飙总,全身赤裸,露出了精壮的肌肉。
飙总美名曰这是超前的潮流,以现今的眼光确实飙总那会家中一切都很前卫。
这张床是一张粉色的公主床,高高的床垫上躺着一位可怜的中年妇女,虽然穿着特别昂贵的衣服,但是她丝毫没有什么气质。
床头还有一个支架,上面挂着一瓶营养液,飙夫人每天就靠这些维持生机,飙总拍拍我,“小子,快去看看。”
我示意飙总不要着急,然后走了过去,只看见飙夫人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她知道我是飙总请来救她的,双眸里立刻流下了泪水。
她无法说话,嘴巴紧紧的闭合着,发出呜咽的声音。
我发现飙夫人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的一角,我上前握了一下,她的手上很有力,所以我敢断定飙夫人绝不是患了什么奇怪的病情。
我退了老远,飙总就问我,“怎么样?你看出什么了吗?”
我并未回答他,只是取出阴钱,放在眼前一观,忽然我头皮都炸开了!
我清楚的看见,在飙夫人身上趴着一只恶鬼,满是都是鲜血,这些鲜血从头发上不停的流到脸上,他穿着一件很单薄的衬衣,可是已经看不出颜色了,因为这件衣衫都被鲜血染透了!
这只鬼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它用自己的嘴紧紧的咬着飙夫人的上下唇,就像是亲密的情侣在接吻一样,飙夫人想要张嘴自然是不可能了,那只鬼用身体完全的贴在飙夫人的身上,用它的双手用力的按着飙夫人双手,它的手指上似乎还开始长出了很长的指甲,那是厉鬼的特征,而飙夫人的双腿也被它完全用血红的腿压着,飙夫人就这样如同被束缚一样,无法移动一下、哪怕是很轻的动一下。
它隐隐间能感觉到我已经窥视了它的存在,甚至用挑衅的目光射了过来。
宋泽宇在我一旁站着,也想凑过来看看,这种事情对他有很大的吸引力。
我拉着宋泽宇往后又走了几步,宋泽宇哀求着我说,“看到什么了?让我看看嘛!”
“可以,不过你千万不能叫,也不能说破,你所看到的只能自己知道,否则这鬼下一个缠着的就是你!”
宋泽宇点了点头,我伸出手指夹着的阴钱放在他眼前,他瞬间就看见了,差点惊呼出来,手里的合同散落在地上,他顾不得那么多,用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
我知道他看见了,就将阴钱收了回来。
飙总瞧到宋泽宇的表情,已经明白了,这屋子真的有恐怖的不能再恐怖的事情发生,也凑了过来,“给我瞧瞧!”
我摇摇头,“飙总,我不能给你看,它这样缠着你夫人,自然是有原因的,你作为你夫人的老公,而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如果看到它,它说不定就会变本加厉,连你也逃不脱了!”
飙总有点发呆,但是他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深深的明白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那就拜托了!”
我请飙总还有宋泽宇出去,这种事情搀和的人越少越好,等屋子里就留下了我自己和已经无法言语的飙夫人后,我围着床走了几圈,其实心里也在想主意,从刚才看到这只鬼的样子来分析,这鬼是现代鬼,虽然化为厉鬼,但却时日不长。
我想了一下,道,“你起来吧,咱们聊聊!”
我话一出口,屋中立时刮起一阵怪风,一阵呜呜声在房中四角不断徘徊,就连屋外的飙总和宋泽宇都能听到。
我心中一沉,这些声音并非是奇怪的响动,这是鬼语,只是我们听不懂而已,如果有兴趣的朋友偶然听到的话可以录下来,反复播放,或许听的长了,你就能明白,不过到时候你也绝没有命和别人分享这些秘密了,因为这种事情无解……
我连忙用阴钱一看,却发现那只鬼已经不再飙夫人身上趴着了,但是飙夫人还是不能说话,飙夫人眼睛睁的巨大,万分恐惧的看着我身后。
我只觉得背上一冷,就像万年寒冰贴了过来一样,我知道,那只鬼跑到我身后了!
我转瞬间就回身用夹着的阴钱一扫,空气中流下一道淡淡的白烟,伴随着的是一阵更加愤怒的呜呜声。
我笑道,“咱们聊聊吧,我很认真!”
作为一个鬼媒人,其实并不懂鬼语,作为活人,也不可能有人会说鬼语,除非通灵,而我们鬼媒,尤其是楚家的鬼媒,想要通灵的手段太多了!
我伸出食指点着飙夫人的耳膜,狠狠一按,直到飙夫人痛的流下了眼泪,我才肯罢手,又在那指上吐了一口吐沫,然后再耳后涂了一点。
这种方法其实是我们用在死人身上的,要用食指长按死尸的耳膜,直到食指之上完全沾满此人的尸气,指上要多用点力气,死人不知疼痛,可是活人的手指因为用力会出一点,非常少的一点手汗,然后沾着自己的吐沫涂到耳后,当然这只是个媒介,你还需要拥有一个对灵体非常敏感的体质,鬼媒人有特殊修炼,这种种条件达成后,只要那鬼存在附近并同意与你交流,你才能听见它的声音,所以我一直强调要和它谈谈。
我将这种方法用到飙夫人身上,是因为那只鬼在飙夫人身上爬了很久,飙夫人自然身上就沾了它的阴气,算是改革创新吧。
果然,我涂了浑着吐沫的指上汗水后,耳边就响起一阵喘息声,很重,但又飘渺。
“你说吧,为什么在这里!”
我挪了一下脚步,故意站在透过玻璃的阳光里,这样我才能感觉到一丝温暖,将这冰凉的感觉驱散。
“因为,我要让他的老婆去死……去死……”这道吼声之中带着深深的愤怒,就似其中有着血海深仇一般。
他?难道是说飙总?
我厉声反问道,“你可知你化身厉鬼,要忍受无尽的人间阳气灼烧之苦,我已无法渡你转入轮回,现在放过飙夫人,还能减轻你几分戾气,莫要不知悔改,弄个悔不当初!”
“一报还一报,我便是付出再大代价也愿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