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不长眼的东西留下!”龙奕皱着眉头,一脸阴沉的指着那半死不活的斗鸡眼仁兄。
三人面色一僵,对视一眼,皆是感到不妙,但又不能对眼前的少年来硬的,可若是将刘开交出去,岂不是惹怒了那位大人?
其中一人硬着头皮上前抱拳道:“天骄大人,此人乃是三城主的要犯,他冒犯了天骄大人自然该死,不过小人与二位兄弟却不敢越俎代庖的交给你,不若天骄大人随我们到城主府……”
难怪被老子打了两掌都不敢还手,原来是天骄令牌的事!城中明明禁止武斗,然而这三人却因是三城主的属下,刚刚对刘开毫无顾忌的大打出手,从此来看,这禁止武斗之事根本不是铁板一块!
万幽城中共有三位城主,大城主主掌城中收益,二城主主掌城中兵士,三城主则只是一个虚衔,乃是从万城中挑选出来的最强者任职,实力势力都无法与幽冥府派遣来的大城主二城主比较,所以在此城中任何都不能干涉。
这些事情,龙奕早已有所耳闻,城中来往武者无一不是对此事极为清楚,然而今日一见,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三城主明明没有任何权势,怎的敢让属下在城中公然动武了?
虽说从万城中挑选出来的三城主最弱,但那也是堂堂神魂境强者,远非现在的自己能够匹敌的,不过如今有着天骄这一身份,纵然对上大城主与二城主也是可以周旋的。
别人怕大城主二城主是幽冥府派遣而来,但龙奕却不怕,天骄营在幽冥府中的地位,可是比之天武军还要重要,这是南宫火舞曾经强调过的,所以才将离浩的天骄令牌交给了自己。
但龙奕现在还不想过早与三位城主相见,不管如何,现在的自己空有天骄头衔,却并没有能与三位城主交锋的实力,念及于此,龙奕淡淡点头道:“你们暂且将他留下,事后我会到城主府的!”
“这……”三人明显的满脸迟疑与挣扎,但又奈何天骄身份,自己等人可以在城中动武,乃是依仗的三城主,而天骄身份在城中,根本无需依仗任何人,完全是无视一切法则,纵然他现在出手杀人,都是没人会理会的。
龙奕皱着眉头,不悦的哼道:“怎么?难道你们想死在这里不成?哼!”
“小人不敢,只是我们就这样回去,三城主那里……”那大汉咬了咬牙,只能硬着头皮的再次开口,这可是事关自家性命的事,容不得马虎啊。
“狗屁的三城主,不过是幽冥府所属的万城挑选而出的罢了,难道还要堂堂天骄营主动去拜见他不成?你且回去告诉他,命他一个时辰之内,到城西客栈拜见本少!”龙奕不屑冷笑道。
话音一落,龙奕便是径直上前,犹如混混一般的将三位大汉踢到了一边,揪着那半死不活的刘开,便是拖着向着城西走去。
三位大汉面色难看不已,对视一眼只能无奈的苦笑一声,望着龙奕那摇摇晃晃的身形,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果然是天骄啊,蛮横霸道不讲理,妈的!真晦气!”
“不然如何?难道还能对他动武不成?先不说能不能打的过他,纵然能打过,事后幽冥府怪罪下来,别说三城主,就是大城主都担待不起。”
“回去复命吧,知道他的住处就好,三城主应该不会怪罪我们的。”
与此同时,龙奕绕了几条街,转而向着东城的方向行去,并没有去到西城,虽说现在有天骄这一层身份,但谁也保不准会不会被拆穿,毕竟大城主与二城主可是都从幽冥府派遣下来的。
“恶人还需恶人磨呀。”
一家客栈之中,龙奕要了一处房间,将半死不活的刘开仍到了地上,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长舒了口气。
“坤老,怎么样?他真的是炼丹师吗?”龙奕意念相传,眼中隐隐期待之色一闪而过。
坤老这时从扳指中飘离而出,虚实不轻的神魂悬在了刘开的上方,低着头打量了半晌,才点头说道:“不错,正是炼丹师,不过他的神魂太过虚弱,应该是过度炼丹导致,只怕从此以后再也无法问鼎神魂之境。”
“神魂虚弱?无法问鼎神魂境?”龙奕愣住了,无法问鼎神魂境,就代表这刘开还不是神魂强者,但既然不是,何来的神魂?
“哼,谁说只有神魂境强者才有神魂的?若是一个人,没有了魂,岂不是行尸走肉了?”坤老鄙夷的哼道。
龙奕哑然,对武道境界一说,还真没达到极为透彻的地步,于是干干笑道:“还请坤老示下。”
“唉,罢了罢了,在武者没有踏入神魂境之前,神魂之中一片混沌,只能做到掌控人的思维行动,而踏入神魂境,混沌絮乱的神魂将会凝练唯一,形成第二魂体,如此一来便可施展神魂之力,做到体、魂同处的双战力!”坤老淡淡道。
原来如此,龙奕眼前一亮,不由得想起了南宫火舞与东方水月的手段,以神魂之力覆盖一城,又能将神魂打入他人体内,这等手段着实强悍的可怕。
“你所见的神魂手段只是冰山一角罢了,只有真正踏入神魂之境,才会发现神魂之力并不输给灵元,当然这要看武者本身!”坤老笑道,确定了刘开是炼丹师后,便隐匿到了扳指中。
龙奕轻轻点头,对坤老模棱两可的话极为清楚,无非是告诫自己不要冒然贪修一道,神魂之力固然强,但也不是绝对胜过灵元。
咳咳!
这时,刘开醒转了过来,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了身子,四下望了望,眼中一阵茫然,当看到龙奕之时,当即瞪大了眼睛。
“你救了我?”刘开惊道。
龙奕翻了翻白眼,暗道不是我救得你,你现在只怕早被抓回去炼丹了,无语的摆了摆手,明知故问道:“你是炼丹师?”
刘开闻言面色一紧,那斗鸡眼明显的因为焦急而对在了一起,看他那样子,仿佛是有一种出了狼窝又进了虎口之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