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回到了书房,打开电脑,联系了全球最厉害的杀人特工集团,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有足够的钱,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将别人玩残,当然,这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就可以等着看结果!
妈的!敢动他的东西,让他们尝尝什么才是痛苦的滋味!
虽然雇了人,但是仰头躺在床上的北堂曜,依然是焦虑万分的,他在担心在夏清浅的安危。
这个笨蛋女人,居然只在跑出北堂集团公司的大门就被绑票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太怂了?才会被别人下手啊?
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让他尝试到了莫名其妙的紧张、不安的滋味,这种痛苦,他一定叫那些绑匪一个一个都没有好下场!敢和他玩起这种庸俗的游戏,实在是侮辱他的智商!
很快的,大概半个小时过去了,夜风紧握着的手机,再次响起了尖锐的声音,他惶恐地看着屏幕,显得的居然是"玩宠"两个字样儿。
似乎是夏清浅的电话,他按下了接听键,却是一道低沉的声音,"人已经到了别墅门口,请接收!"然后就挂了。
夜风不敢置信地盯着手机,听着里边的一阵茫音,良久后才缓过神,搀扶着一直低咒着少爷不是的权伯,走到了偌大的铁门。
果然,夏清浅像是一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依靠着铁门,整个人看上去毫无血色。
夜风在权伯的催促下,将夏清浅抱回了别墅,放在医务室的大床上。
上帝就像是在和他们做了一个迷藏,先是藏起来,不让找着,却只在大家的弦崩得太紧,欲要崩弦的时候,上帝又给你了希望的云彩。
而绑架夏清浅的那伙人,也得了应有的报应,他们的贼窝一网打尽,往年以来所做犯科作奸的事情,全都成了呈堂证供。
夜风不去猜测,便知道是少爷的意思,原来是少爷出手将夏清浅从绑匪的手中救了出来。他怎么没有想过,还有杀人特工集团呢?
夏清浅醒来之后,也是一天后的事情了,但是醒来的夏清浅,她神情呆滞,那双清澈见底的剪眸中,再也没有光彩,而是黑幽幽的黑洞。
夜风与权伯对视一会子,皆伸出手在夏清浅的眼前晃动着了几下,依然不见她有任何的反应。
叫她也没有了反应。
在北堂曜出现的时候,夏清浅整个人剧烈地颤抖着,嘴里小声地囔囔着:"我不是他的情妇,不是,请你们不要伤害我...不要...不要将我烧成焦炭..."
"北堂曜,你快走,他们要杀你..."
北堂曜向她靠近几了几分,看着他眼中似乎噙着一抹怒火。咯噔,怒火在夏清浅的脑海中逐渐形成了一片火海。
夏清浅更是胡乱地挥动着手脚,摇头求饶道,"不要!"
她眼前闪过了绑匪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在北堂曜的肖像上划了几刀,她紧闭着双眼不去看,因为她害怕那些绑匪真的这样子对待北堂曜。然而,绑匪哪里依她了,他们居然用汽油淋她,从头到脚的。然后在不远处也将一半的汽油淋在铁笼上,笼子里的老鼠,瞬间湿身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他们给北堂曜指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然而却没有见到他们所要的东西。
他们,愤怒了,是的,愤怒了,所以,他们打着了打火机,扔在了铁笼边,汽油一遇上火星,铁笼瞬间变成了一个火笼。而里边的老鼠,惨叫声连连,不久后却是一阵恶心难闻的烧焦老鼠味。
那气味飘入了夏清浅的鼻孔中,她想呕吐,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既然北堂曜不在乎你,没能拿一亿元来赎回你,那你也没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绑匪冷冷的声音在夏清浅的耳畔响着,然后打亮了火机,"只要我手一松,你就会和那些老鼠去见上帝了..."
夏清浅摇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有在心底里呐喊着,呼喊着,能有人可以来救她,无论是谁都可以!
她不要这样子死去,她不要,她如果被烧成了一块焦炭,去了上帝那里,乔振宇还会认出她吗?她不要就这样死去,她不要被烧焦!
北堂曜,你在哪儿?你会来救我吗?会吗?
夏清浅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是被吓得晕了过去,再也没有知觉,她以为自己会死去,可是昏迷中的她没有闻到那难闻的焦尸味,没有感觉到熊熊大火将她包围着。
真好,原来人被汽油淋被火烧是没有异味的,是感觉不到痛苦的。真好!那她可以完完整整地去见振宇哥了。
"夏小姐,你怎么了?"夜风将夏清浅按在床上,试图让她不要乱动。
但夏清浅像是遇到了什么似的,说话语无伦次,还胡乱地挣扎着,夜风实在没撤,给她打了一针镇定针,她才停止了挣扎。
夜风缓缓起身,看着北堂曜那双冷冽的双眼,"少爷,夏小姐一定受到了什么刺激,昨天的她全身都是汽油味,现在醒来之后的情况也很糟糕。"
北堂曜凝眸看着床上那个破碎了的布偶,眉心一紧,心里隐隐作痛。她嘴里一直唤着他的名字,她在最紧急关头的时候,是在呼唤他了,是吗?
听着从她嘴里吐出来的那句:北堂曜,你快走,他们要杀你。
她是想要提醒他什么是吗?那时候她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她肯定很害怕吧?
夏清浅,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
这个仇,一定会为你报的,你别怕!
北堂曜一个摆手,其他人都出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夏清浅和北堂曜。夜风虽然给夏清浅打了镇定针,但是她依然在说着梦呓,那声音是极其地急促而惶恐,她似乎在梦到了什么似的。
她的眉头一直紧蹙着,双手紧紧地揪着床单,枕在枕头上的头左右摇摆着,她似乎想要逃离,逃离那个给她带来恐惧的噩梦!
北堂曜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伸出手停落在半空良久,修长的手指方才按在她的眉宇间,一圈一圈地抚平着,逐渐地往两边抚平。他的手就像是染有魔法般一样,他游走的每一寸肌肤,都瞬息变得平静,犹如平静如水一般。
而她的身子也逐渐地放松放软,最后在那双有着魔法的手安抚下,安然地睡去,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恐慌,是那双手给了她温存,给了她一种很微妙的安全感。
在北堂曜抽离双手的时候,却被不清醒的夏清浅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凭着感觉,一直寻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紧扣着。
在夏清浅与他十指相扣的那一瞬间,有一股颤动忍心的源泉自他的胸腔内流淌而过,他的心突然之间麻痹了一下。
"曜少爷,你知道吗?不知道为何,纵使你对我很残忍,将我当作泄欲的玩具对待...但是,就算我很恨你,也无法恨起来,你说得对,如果不是你,我和爸爸现在已经在阴间团聚了。自从遇上你之后,我觉得,就算整个世界都变得晦暗了,我都知道,只要见到你,我的世界就安全了,也光明了。"
北堂曜听着她的胡言乱语,却有那么一瞬间,信以为真了。稍作用力,捂住了她的手,嘴角儿微微向上扬起。
"振宇哥,你为什么不兑现你曾经的诺言?你知道我等了你四年,可是等到的为什么是这种结果?你是不是不会再爱我了?我不要你帮我寻找什么可以保护我的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爱的人是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你知道我一个人,会很孤单、很寂寞的吗?"
说罢,她的泪水,自两眼角处缓缓滑落,北堂曜见此,脸都青了,看到她的泪水,他的心是刺痛的!她居然为其他的男人掉眼泪!
她不是说他才是她的光明,她的世界吗?怎么可以为其他的男人掉一滴眼泪!她将他当作了什么?
他根本没有将她当作是泄欲工具,她这种说辞,亦把他当作了什么?她以为他的世界里除了她就没有其他的女人了吗?她以为他非她不可吗?
她对他是没有爱的吧,只是感激和恨不起来的怨恨罢了!
没有爱到心坎,没有痛到心坎里去,怎么会悲伤欲绝,为能够真正走进她心坎的人掉眼泪呢?
此时此刻,他却开始有点羡慕乔振宇了,起码夏清浅为他流的是爱与疼惜、不舍的泪水...而她在面对他的一次又一次折磨的时候,流的只是伤心的泪水,那种伤心是不可以用纯洁的身体去见乔振宇的吧!
这种认知,让他很懊悔!如果这么痛苦,为什么要给他遇上这个笨蛋!这个为情狂为情痴的笨蛋?!
她的手是冰凉冰凉的,传入了他的手心,没由来地顿了顿,迟疑了片刻,他伸出了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手,奈何,他的手就像是一块千年寒冰一般,想给她一丝的温暖,怎么都捂不热!
他第一次这么怨恨自己,居然给不了她温暖!从她的梦呓中,他有种预感,那伙绑匪是冲着他来的,他们绑架她,只是想要他的钱而已。那么在她失踪的那几个小时中,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特工集团的陈述,在他们赶至的那一瞬间,夏清浅差点儿命丧火海!这个消息,他在听到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晃了晃,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从他的世界离开一般。那种感觉就好像...好像妈咪离开他的感觉...如果特工集团没有将夏清浅救出来,他也会拆了特工集团的牌匾!
不过,他也没有手软,让所有的绑匪得到了惨状的下场,个个都命丧火海当中,而他们的绑匪集团,也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