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笙凝翻起了书,看着封面愣了一会儿,不就便开始仔细认真的看着这本书。这是一本史书,文笔挺好,也算是有意思的了,
“这次项目我们会极力促成……”远方传来湘老爷子的声音,也就是殷笙凝的外公。沉重缓慢的脚步声伴随着另外一个年轻人的脚步缓缓而来,交谈的话语声也越来越响。
殷笙凝看入了迷,没有理会那可以忽略不计的声音。那声音如此斯条慢理的,根本不急,殷笙凝也没有太留意了。
湘老爷子走进书房,看见了殷笙凝刚想叫出声,和他一起进来的年轻人愣住了,先叫出声来:“殷……”
“谁?”本来心情很好的殷笙凝一抬头,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这个人,她的心情突然破灭。站在她眼前的就是卡谛斯,殷笙凝心里顿时冷笑:别以为她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勾当。
起身先扑进湘老爷子的怀里,顿时,湘老爷子的脸色比平时的僵硬好了很多。听着殷笙凝抱住自己还柔柔的喊着:“外公。”不得不说,自己心情现在特别好。
卡谛斯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爷孙俩的互动,有点觉得被忽略。他也没预料到,这次合作的湘老爷子是殷笙凝的外公,看来事情比较麻烦了。
“外公,我和卡谛斯去聊聊天可以吧?我跟您不是说过我认识他的吗?”殷笙凝的脸上,带了一丝所谓牵强的笑容。
卡谛斯也看出了她的不自然,心里一阵抽痛。难道在她的眼里,他就这么不堪,比不上容淳然的万分之一吗?
扭过头,转身径自走了,这样的场面,他不忍心,也不愿意看下去了。湘老爷子摸摸殷笙凝的头:“去吧,小心点,他不是一个简单人物。我相信你应该知道这点。”
殷笙凝没有回答,只是颔首,然后也跟了上去,一直悄然无声,看着卡谛斯一直没有回头,她放心了点。
反正,今天就把事情问清楚好了,他究竟要干什么?别以为这么多幺蛾子为什么而来她殷笙凝一点都看不出来!
“好吧,我知道你可能想要躲我。这么亏心的事,你也肯做,看来……我们白做朋友了呢。”最后的那个被殷笙凝拖长了的“呢”字显得很阴阳怪气的,卡谛斯察觉到殷笙凝想要问个究竟。
“哦?好吧,你问吧。”他掩饰着自己眼底的心虚,尽可能的不去对上她咄咄逼人的目光。
殷笙凝上前,手一挥几个法力锁链就锁住了卡谛斯,不让他走开:“怎么这么心虚,连看着我的眼睛都这么困难吗?卡谛斯,我觉得我不认识你了!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殷笙凝的语气中隐含着怒气,周围的低气压令人惊心胆颤。她的目光如同X射线一眼要把卡谛斯看穿,不给他留任何的挣扎的余地和自由。
她是真的很生气,这么多年了,他们四个朋友这么多年了:她、容淳然、郁锂还有……他。没想到一起长大的甚至这个还和自己有几世交情的人,也要触碰她的逆鳞。
殷笙凝是出了名的护短,这是全胤瑬族上下都特别清楚的一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随便碰容淳然!更何况容淳然也是出了名的护短,两个人标准的相互护短,导致互相都受不得一点伤,不然和动手的人拼个你死我活的。
现在胤瑬族其实主掌的权利是容淳然的,殷笙凝对管理集团什么的有点烦,向来很多的外交活动都是让容淳然处理的。但是现在不同了,一个个虎视眈眈感觉容淳然欠他们几百个亿一样的天天陷害,她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你做的那些勾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说为什么我自从解除封印以来事情一个个都不正常!别以为我不知道风联寒是你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吴跃珂是被你挑唆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来剧组闹事的是你的人……”
殷笙凝毫无停顿,面无表情的说了下去,语气越来越冷,冷到卡谛斯以为掉进了冰窖里面,还是那种万丈的。
卡谛斯此刻觉得眼前的殷笙凝像一个审判官,在不断的列出他的罪状,仿佛下一秒就要审判他的是去是留,是死是活。
她好可怕。这么多年了,卡谛斯第一次感到这种感受。估计……他们这是要友尽了。
卡谛斯好像任命了一样闭上眼睛,等待着殷笙凝说完所有在他耳里不亚于“罪状书”的宣读的话,开始等待。
“是不是,云芯冰让你这么做的?我和她前几天才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她早就开始计划我了,看来还是得防身边人啊。”殷笙凝看着视死如归的卡谛斯,好笑的道。
她不明白了,就算他做错了,她也可以饶恕,毕竟他还没有触碰到容淳然,自己唯一的底线和逆鳞。
看来,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果然还是有点令人难受。她多多少少猜到是因为容淳然有个未婚妻,像云芯冰这种人就打算快刀斩乱麻向卡谛斯求助了。
“我有点想不通,她和你做了什么交易?”殷笙凝双手环抱与胸前,见卡谛斯不说话,转身要走。给卡谛斯解除了禁锢,她不打算再问下去了。
“别走。”陷入沉思的卡谛斯突然一惊,下意识的抓住了殷笙凝的手腕。
殷笙凝白嫩的手腕和手臂如同茉莉花一样的洁白,让卡谛斯看得不禁喉咙一紧。顿时冲动占了上风,卡谛斯努力把殷笙凝拉住:“你别走……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
殷笙凝想要甩开他的手,无奈他的手劲有点大了,只好把他先定住。卡谛斯好像看穿了她的意图,尽可能的设下了防护罩。
殷笙凝加了一分力量,卡谛斯也加了一分。两个人僵持不下,殷笙凝终于不耐烦的爆发:“卡谛斯!你到底想要闹哪样?!”
卡谛斯刚刚顺势想要加力把殷笙凝拉过来,一个身影一闪到他们中间,他们两个的手立刻被分开了。
看清来人,殷笙凝又惊又喜,带了点哭腔:“容淳然?!”
“对不起,笙凝,我来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