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袋里有各种面包,小蛋糕,有牛奶,还有个保温杯……连生理期的卫生巾和纸巾都有。
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乔容深的字迹。
纸上写了一些这个空间的情况,最重要的是,厕所可以用!
上完厕所回来感觉神清气爽,袋子里有个定位器,小小的一块,苏荔毫不犹豫塞进了鞋底。
做完这一切,肚子已经叫了好几轮了,苏荔才开始扒拉塑料袋找吃的,然后把剩余的藏在毛毯底下,小夜灯也关掉塞了进去,在黑暗中小声吃着东西。
也不知道卜齐在搞什么,除了之前出现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是想饿她几顿然后看她狼狈求饶?
苏荔摇摇头。
他不来正好,吃完东西,苏荔闭上眼睛抓紧补充睡眠,知道乔容深来过之后,她心里踏实了不少。
这厢苏荔安然睡着,外面悄然起风了。
一排排警车闪着急促的红蓝光往帝都郊区飞驰,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没有开警报。
而在此之前,早有数十辆黑色越野车出了城。
乔容深看着电脑上那个红点,攥紧了手,对司机道:“速度再快点!”
另一边别墅里。
卜齐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欣赏着红色的液体绕着杯壁旋转,除了被他喝掉别无他法,心情愉悦极了。
外面匆匆进来一人,脸上一条扭曲的疤痕从眼角斜着蔓延到下巴,看上去尤为可怖。
“爷,乔容深那边发了微博悬赏千万寻人,寻人启事挂得满大街都是。”
“是么,看来我们乔大影帝很着急啊。”
卜齐愉悦地勾起唇:“就是要让他着急才好。”
“爷,地下室那女人真不管她?要不趁乔容深没找到这儿,把人……”
刀疤男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卜齐收起脸上的笑,脸色瞬间阴沉得骇人。
“哐当”一声,高脚杯砸在男人额头上,碎片划破他额头,酒液混合着血液沿着他的脸往下流,刀疤男却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你要教本座做事?”
刀疤男一颤,恭顺地磕头:“属下知错。”
“滚!”
刀疤男灰溜溜地出了别墅。
卜齐拿过一旁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想死,也没那么容易呢。
骨节被他捏得“咯吱”响,表情狰狞。
他要看着这两人落到他手里,永不相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砰”一声,一道黑影从外面飞进来,重重砸在地上。
刀疤男吐了几口血,艰难地说道:“爷,乔容深带人来了。”
卜齐猛地起身,骂了句:“废物。”
“鼎鼎大名的卜齐……”
乔容深双手插兜,长腿迈动进屋,待看清沙发旁的人,眼里晦暗不明,嘴角嘲弄地勾起。
“原来是你啊,我的好兄弟。”
翁如绪眼里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惊慌,旋即冷笑:“是啊,好兄弟。”
两人从幼儿园就玩到了一起,一直到现在,二十多年的兄弟情,没想到会有这么狼狈的结局。
乔容深迈着脚步,缓缓走近他:“是一直有记忆还是后来恢复的?”
翁如绪直视他,哂笑:“后来又怎样。”
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了这里,看来大张旗鼓地找人,不过是为了迷惑他罢了。
乔容深“哦”了声:“猜到了,翁如绪欢脱又重感情,可不像是会绑架嫂子的人。”
翁如绪脸色难看:“我那时没有以前的记忆,现在便不同了,你以为我应该对仇人仁慈吗?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乔容深脱掉外套扔给身后的人:“人在哪儿?”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乔容深忽地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面前,嗓音薄凉如冰:“那就打到你说。”
“砰”一声,翁如绪反应不及,脸上狠狠挨了一拳,跌坐进沙发。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刚想说话,乔容深便又是一拳,他提起拳头就冲上去,两人很快打在一起。
准确说是乔容深单方面互殴。
乔容深随随便便一脚便把他踹翻,讽刺地笑出声:“卜齐尊上好像不太行啊。”
有了记忆又怎样,翁如绪从小便只爱吃喝玩乐,论拳脚功夫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而别墅周围的人,早被他带来的人控制住。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竟然敢在他眼皮底下劫走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乔容深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鼻青脸肿,如一滩烂泥的男人:“我再问一遍,人在哪儿?”
“死了,她死了!”翁如绪骤然大笑,目眦欲裂,“你想找她啊,死了便可以找到了。”
一个小时前才见过,乔容深自然不信他的鬼话。
“看来你是不说了。”乔容深将人丢给身后的黑衣人,让几个人看管起来,“等警察到了交给警察,其他人给我搜。”
警车很快呼啸而至,防爆盾牌,防弹衣,都准备好了,然而进门一看,黑衣人墙角排排蹲,中间还躺着个鼻青脸肿人事不省的。
这是,什么情况?
……
苏荔半梦半醒间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眼皮动了动,刚想睁开,一只手便温柔地附上了她的眼睛:“好好睡吧,我来了。”
是熟悉的声音,也是熟悉的味道。
苏荔彻底安心睡了过去。
上了车,乔容深牢牢将人搂在怀里,抬手拨开她脸上的碎发,一眨不眨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眼神缱绻温柔,低头在她唇角碰了碰。
这一天,他差点就要疯了。
还好,人完好无损地回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