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下午。

王旭挂断张国华的电话之后，又在张嘉言的家里继续搜索，可是却始终找不到什么诡异的地方。

无奈之下，王旭只能先放下这里，去玻璃厂看看。

玻璃厂在郊区，几个小时之后，王旭才来到这里。

玻璃厂的老板姓杨，听到王旭的到来，很是奇怪。

杨老板将王旭请到自己的办公室，一番客套之后，问道：“王先生，不知道您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王旭道：“哦，是这样的，杨开泰的案子你知道吧？根据我们的调查，杨开泰办公室的落地窗用的是您这里的玻璃，我想来问一问，像那种材质比较特殊的钢化玻璃，有什么办法可以打碎吗？”

杨老板听到他的话，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道：“这个……王先生，这就已经是属于我们厂的商业机密了。要知道，不同厂子生产出来的玻璃都是有一些差距的，有的好有的差，这都是属于最机密性的东西。而能够破坏玻璃的，就更是机密了。尤其是那种钢化玻璃，是我们厂里的独家配方，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这生意就没法做了啊……”

王旭道：“杨老板，那这样吧，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杨开泰办公室的落地窗，警方后来还原了，在上面发现了一个拳印。”

王旭说到这里，就看到杨老板的神色发生了变化，脸上还有冷汗，明显是心虚。

王旭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那种钢化玻璃是根本不可能被人那么简单粗暴的直接摧毁掉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做到。所以就必须需要一些特殊的东西。刚才您自己也说了，想要破坏这种独特的玻璃的，也就只有您这个知道独家秘方的人可以做到了。”

王旭慢悠悠的话语，像是当头一棒打在了杨老板的心上，“那么，想来凶手能够一拳打碎那块玻璃，背后一定有您的帮助了。杨老板，看来，在这个案子里，你可是帮凶啊。又或者说，你才是主谋？”

面对王旭的诛心之言，杨老板脸色苍白，冷汗不住的往下流，过了良久，才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他还是不死心，王旭淡淡一笑，道：“杨老板啊，现在是我在跟你说话，若是我得不到什么消息，到时候来找您喝茶的，就是张队长了。张队长这个人您是知道的，本来脾气就不好，最近更是为了案子忙的焦头烂额，若是他知道您阻碍了他办案，又有可能是帮凶甚至是主谋。呵呵，您能想象到他会怎么做吧？”

他的语气越来越平缓，始终都用的是敬语在称呼杨老板，可是越是这样，杨老板的心里越是不安。

“我……我……我不是帮凶，我和凶手没有关系！”杨老板心中的防线已经彻底被击溃，虚弱的躺在椅子里。

王旭并没有接话，他知道，只要开口说了第一句，后面的就会自己都说出来。

杨老板道：“那是一个很高的男人，他穿着宽大的衣服，是那种带兜帽的衣服，整个脸都隐藏在兜帽下面，根本看不清楚……”

王旭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你没有看清楚凶手的脸？”

杨老板苦笑道：“没有，他太谨慎了，还带着手套，声音有点阴冷，我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不是假声……”

王旭冷冷道：“当时你应该不知道他是凶手，那么为什么还要告诉他破坏玻璃的办法？”

杨老板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道：“他威胁我。”

面对杨老板的语焉不详，王旭也能猜到是拿什么来威胁他，不由冷笑道：“杨老板，你的品德还真是可以啊。我估计这种把破坏玻璃的方法卖给别人的事，你没少干吧？”

杨老板听他说出自己的痛处，一下子瘫软下来，道：“我……我……”

王旭知道从他这里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了，道：“你好自为之吧，凶手最近正在频繁的作案，所有有可能知道凶手身份的人都已经遇害了。”

说完就不再搭理他，转身离开。

这一天一整天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很快就过去了。

唯独引起王旭注意的，就是张嘉言家里那种诡异的感觉，可是又找不到根源，也只能放弃。

第九天早上。

王旭又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他接通电话，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了张国华的声音：“不好了，林夫人死了！”

王旭道：“死了？怎么可能？不是让你安排警察看着了吗？”

张国华叹了口气，道：“情况比较复杂，你来医院吧，我们见面说。”

王旭道：“好，你等一会，我马上到。”

一个小时之后，王旭来到慕江第一医院。

他找到张国华，急切的问道：“林夫人死了，那张嘉言呢？”

张国华道：“张嘉言没事，现在依然没有醒来。林夫人这边就有点怪了，我安排了人看着，可是她还是无声无息的死了。就连尸体，都是早上护士发现的。”

王旭长出一口气，道：“你是怎么安排的？”

张国华道：“就是按着你给的方法安排的。把张嘉言和林夫人的病房放在一块，然后安排一个人随时盯着。”

王旭道：“那个警察怎么说？”

张国华有点尴尬，道：“他昨天晚上睡着了。不过就是没睡着估计也发现不了，医院的走廊里有监控，什么都没有发现。”

王旭无奈道：“这下倒好，你留在这的警力现在够用了，就盯着张嘉言一个人就行了。”

张国华道：“这次肯定不会有问题了，他要是还敢睡着，我开了他。”

王旭道：“别说这么多没用的了。我建议你找人白天晚上轮班看着，若是运气不好，我们还要跟凶手一直斗下去，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撑得住。多找一些人轮番来吧。”

张国华道：“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王旭道：“现在我们进去看看现场吧。”

忽然，一个警察跑了过来，道：“张队，王先生，有个医生非要进来，说是为张嘉言治疗的医生，想来看看张嘉言的病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