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应用在这里的气候也是一样的,中秋已到,树叶也跟着泛黄了,小花圃里只剩下秋菊含苞待放,昨夜淅淅沥沥一场秋雨,今早起来,树叶已落了不少。
宫女们都在忙着各自手头的活,打扫庭院,或忙着准备早膳,或收拾着屋子,见到她走过,无一例外的福身请安,语气恭敬,但夏景澜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好不对劲在哪里。
这种感觉已经困扰她好几天了,她也问过小翠小香等人,可她们皆一口否定自己没有异常之处,只是背着她时,又总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见到她,又赶紧散开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种现象是从太后寿辰不就后就开始了,到今天也有七八天的时间了,可她愣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凌风华还是不常来她这里,偶尔来一次也只是坐一会就走,他似乎比以前更忙了,每次见她时,虽是笑着,可笑容的背后却是藏不住的疲惫。
她也跟他提过自己的疑惑,可他却说她是想的太多了,疑神疑鬼的,还好心的建议她跟着小翠学学女红刺绣。
靠!他什么意思?!
她才不相信自己是太闲得慌,以至于精神不正常呢。
今天照例来到宁和宫门口,冷言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目不斜视,脸上百年如一日的冷漠。
见到她,冷言明显的愣了一下,似乎不意她会这么早就来,随后又迅速恢复了正常,率领众禁卫军行礼:"属下给离妃娘娘请安。"
夏景澜扫了一眼他身旁的侍卫,发现又是一致的生面孔,为何这侍卫会天天换,而且越来越多?
"免了,今天又换了一批?"她不在意的问道,她曾问过冷言为何这样,冷言却说是皇上担心娘娘安全。
可担心她的安全和换侍卫又什么关系?很显然,这只是个搪塞她的借口,既然他不想说,问也是没用的,所以对这一系列的变化,她只能装作看不出或不在意。
"回娘娘,这些人属下是按皇上的旨意从禁卫军里挑出来的精英,以护娘娘安全。"
冷言以为,把所有事都推给皇上就没他什么事了,可谁知,夏景澜却来了一句:
"你见过皇上?他最近在忙什么?"
看似不经意的问,其实她很想知道,只是她问过很多人,包括凌风华自己,但都没人跟她说实话,或回避,或搪塞。
"回...回娘娘,属下只是按例向皇上汇报情况,皇上的日常属下也不清楚,如果娘娘想知道,等皇上来了可亲自问皇上。"冷言素来平静无波的眸子闪烁着,回答的却也流利。
不过,很明显,这又是一番搪塞。
"嗯,你忙吧,我先回去了。"她今天忽然没了调侃冷言的兴致,还是考虑清楚自己的处境比较好。
"娘娘?娘娘慢走。"冷言又是一愣,但又很快反应过来,这些天他做梦都在想着,娘娘什么时候才会放过他。
"哎~快看,那不是离妃吗?"突然,一个从宁和宫门前经过的宫女指着她对另外几个说道。
"是哎是哎~你看她那样,被囚禁着,再也嚣张不起来了吧。"另一个宫女掩嘴笑道。
"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置这个敌国细作呢..."
"大胆!离妃娘娘岂是你们这群贱·婢能议论的?"
冷言沉下脸,跳过去大喝一声,吓的几个人赶紧跪下求饶。
夏景澜却恨不得将冷言狠狠地揍一顿,她好不容易能听到点外界的消息,却被这厮这么打断了,那个气啊!
一甩衣袖,提着过长的裙摆回到了寝宫。
那几个宫女刚才说什么?"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置这个敌国的细作呢",敌国?细作?处置?
她又躺回床上,细细的想着,只有两军开战的时候才会把对方称为敌国吧?可她不记得自己为哪个国家当过细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