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笑一声:"离妃,你又想搞这些花样来戏弄哀家?哼!哀家可不会再上你的当!"
"你不要以为有皇上庇佑就可以任你胡作非为,皇上也是要讲王法的,若执意要袒护你,恐怕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臣妾怎敢戏弄太后,实是记不起以前的事了,甚至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也更不敢给皇上造成困扰,不如臣妾现在就回自己的宫殿罢。"夏景澜说着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她身边伺候的小宫女赶紧去扶她。
但这一动又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她出了一头的冷汗。
太后也不说什么,只是嘲讽的看着她。
正要下地穿上绣鞋的时候,一只大手扶在她的肩上,止住了她的动作,不待她看清来人,便又跌入一个有着清新香气的温暖怀抱。
这好闻的香味有些熟悉,略一细想,竟与那晚她曾在凌风华的床·上闻到的相似。
来人又把她抱在了床·上,还细心的帮她轻轻翻过身,以免压到了背上的伤。
她歪头看向来人,果然是那个除了上朝平时总是一身白衣的皇帝,其实不看不闻也可以知道是谁,这世上还有谁能不用通禀就这样无阻的进入皇帝的寝宫呢。
凌风华将夏景澜放好,才转过身给太后见礼:"儿臣见过母后。"
"皇上不必多礼。"太后伸手虚扶一下,淡淡的回道:"哀家只是来看看离妃的伤势。"
看着皇上微微沉了的俊容,太后知道他不高兴了,也不便再提离妃的事,只是她想不明白皇上的态度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以前总想着怎样找离妃的麻烦,现在却是这样呵护她。
"托母后手下留情,她现在除了一些皮肉伤和惊吓过度失忆了之外,已没有什么大碍。"凌风华有些嘲讽的说道。
听了他的嘲讽,太后自是生气,但也不好发作,现在的皇帝已经不似年幼时任她摆布的皇帝了,于是唤作语重心长的道"宫妃私自出宫本就是死罪,理应受到惩罚,哀家也是为皇上着想,皇上这样袒护她,该怎样向文武百官及天下百姓解释?"
凌风华却不屑的冷哼一声"她是朕的女人,要怎样处置也得由朕说了算吧,朕的家事,关文武百官天下百姓何事!"
"可是你首先是个皇帝..."太后还想辩驳,却被凌风华抢了接下来的话:"所以一切由朕说了算,关于这件事,朕自有打算,母后就将这事交给儿臣罢。"
皇上都发话了,太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抚了抚额头,看似疲累的道:"罢了,哀家年纪大了,也管不了这些事了,全凭皇上做主吧,哀家先回宫了。"
"儿臣恭送母后。"凌风华拱手一辑,送走了太后。
"你就这样对你的娘亲说话?"夏景澜想到凌风华对太后的嘲讽和强势,揶揄道。
"她不是我娘亲!"凌风华厉声驳斥,那急切和决绝的语气好似要摆脱某件垃圾一样。
夏景澜被他的话吓的一愣,凌风华仿佛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放缓了语气道:"我的母妃去的早,父皇便把我过继给了当时的皇后抚养,也就是现在的太后。"
说到当年的事,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看向夏景澜的时候,又恢复了那抹柔和,然后走过去坐在了床边,掀开被子查看起她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