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离妃娘娘昨晚住在了喜来客栈中,还有昨晚娘娘遇见的那群人在凌晨的时候也住进了那家客栈,之前他们好像是去做了什么事,但因他们各个武功高强,属下无法跟踪,目前娘娘和那群人都待在自己的房里,没有动静,至于他们昨晚见面时说了什么,属下离得太远,没...没有听清。"说到最后,冷言惭愧的低下了头。
穿白衣时,他是皇宫的侍卫长,负责保护整个皇宫的安全,换上黑衣时,他是皇上身边的暗卫之一,保护主子安全的同时,听候主子的任何命令,比如,去暗杀某个不忠的大臣,比如,易容成皇帝的样子,去宠幸某个有价值的女人。
"什么叫没有听清?!"凌风华顿时蹙起剑眉,眼睛里满是帝王的威严,冷冷的质问着还跪在地上的冷言。
"因为对方的武功实在高强,属下...属下根本无法接近,怕被发现了事情就被暴露了。...属下无能,请主子降罪!"冷言双手伏在地上,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身为侍卫中的暗卫,本就应该有随时丢掉性命的觉悟。
"哦?他们是什么人?查清楚了没有?"凌风华倒是没理会冷言的最后一句请罪的话,径自疑惑着是什么人能让冷言两次强调"武功高强",而且连他这样的高手都无法接近。
"回主子,属下查过了,是越州城的惊凤楼。"冷言一脸凝重的答道,这可是武林中的一个传奇啊,短短几年的时间,便以星火燎原之势崛起,成为武林中的一大门派。
"什么?惊凤楼?!"凌风华听后一阵错愕,深如子夜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当初为了防止武林中有人意图抗衡朝廷,他曾派人调查过江湖中的各大门派,其中就包括崛起之快令人咋舌的惊凤楼,却因为对方防护甚严而一无所获,只是这两年他们一直只在武林中活动,便只当做一般的武林门派,他也就没有太在意。
可如今看来,如果离妃是惊凤楼安排在他身边的奸细,那他们的目的何在?
冷言跪在地上悄悄抬头觑了一眼处在阴暗处的凌风华,不太明亮的光线渲染的他的脸更加阴沉,他蹙眉正在思索着什么,这使得冷言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向他汇报他打探到的另外一件事。
"有什么事就直说。"正在冷言迟疑的时候,上方就传来了凌风华毫无感情的声音。
"是这样的,主子前一阵子派属下打探的那名女子有线索了。"冷言干练的回答,他不明白,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一个女人了呢?不惜动用了所有的暗卫去查找,更奇怪的是主子只告诉了他们那名女子叫夏景澜,曾住在可拉海边,其余的什么都没说,这让他们颇为为难,毕竟茫茫人海重名的人很多,且又不知道样貌,所以两个月下来他们一点线索都没找到,直到现在。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又什么时候明白过这个高高在上的年轻帝王呢?
"是么?你快说!"凌风华的眼睛陡然一亮,急切的催促,说话的声音里都难掩他的激动。
"是,前去打探的人回报说,一个月前,曾有一个自称夏景澜的带着银色面具的女子出现在越州城,住在城郊一对老夫妇的家中,而且那名女子似乎懂些医术,医好了老翁的腿,然后在那对老夫妇家中住了几日便走水路上京城来了,属下曾找到当日摆渡的老翁,说确实有个戴面具的女子坐过他的船,在京城外的渡口下了船,然后便不知所踪了。"
"戴着银色面具?不知所踪?"凌风华下意识的重复着这两个关键的词。
"是!不过主子定然不知,那名女子到京城的那天,也是商国的和亲队伍在城郊的渡口旁被暗杀的那天,而现在离妃娘娘在宫外戴着的面具也是银白色的。"冷言语调平稳的扔出了个重磅炸弹。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凌风华有些不敢置信的鬼叫起来,呜呜...这么多年苦心保持的形象啊,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属...属下...的意思是,离...离妃娘娘有可能就是主子要找的人。"冷言显然被凌风华的失态吓了一跳,天啊,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夏景澜,戴面具,一个月前,懂医术,上京,失踪...而现在的离妃,也戴着面具,并且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她的说话声音,似乎她在说话时那尖细的嗓音是故意捏着嗓子发出的,还有她那奇特的说话方式以及初见她时她脸上的惊愕,还有她被打时望着他的眼神...
其实仔细回想一下,她有很多怪异的行为,只是他没有留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