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破气氛的尴尬和凝滞,涟池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哼!刚出来,没衣服穿!"流影依旧脸色不善,其实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脸上也有一抹还未消散的红晕。
"啊,我知道了,我这就让他们去准备衣服。"流影都发话了,涟池还敢说什么?为了能让她消气,当下就飞身下了望月阁找人办事去了。
"白痴!"看着涟池飞跃而去的翩然身影,流影底气不足的骂了一句,又有转头对着一旁表情阴晴不定的明月砂笑了笑:"明月什么时候来的?"
明月砂轻笑着掩去了眼底的失落:"刚到没多久,好长时间没来了,看来你这次闭关成就不小啊。"
"都怪夏涟池耽误的,不然我早就能修炼到今天的地步了。"流影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淡淡的清冷和疏离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看什么?"见明月砂不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流影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没想到影儿长大之后这般漂亮。"明月砂尴尬的收回目光,不过说出的话确实是真心的赞美,小巧的瓜子脸,魅惑的凤眸漆黑如墨,翘挺的琼鼻,一双红唇微微泛着银白的色泽,尤其是眉间艳红的九尾凤凰图腾,给她清冷的气质添了份妩媚,他一时还真是想不出该用什么词形容这份美。
也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样:有一种美,任何的词汇都无法准确的形容,若硬是要说出来,便是亵渎了这份美丽。
这便是羽翼之王——神凤的风采!
"很漂亮?"流影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好意思的说:"我还没看过。"不过,依照她母亲当年倾城的风采和父亲的俊美,她应该难看不到哪里去吧。
明月砂极认真的点了点头,但笑不语。
先前涟池和明月砂两人都只顾着喝酒了,桌上的小菜几乎都没怎么动过,流影一把抓起了涟池的筷子,很自然的夹了口小菜放进了嘴里,好久没吃东西了,饿得很呐!转眼却见明月砂看自己的眼神渐渐变得怪异,嘴里嚼着菜,遂用眼神询问他什么事。
明月砂干咳一声,结巴道:"这...筷、筷子,涟池已经...用过了..."
流影吞了口唾沫,嘴角抽了抽,不过转念一想,这从小到大涟池早就用他沾满口水的筷子给她夹过无数次的菜了,现在再介意也为时已晚,但这要说出来又怕明月误会,所以她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相信明月也会明白的。
不一会涟池就回来了,见她狼吞虎咽的吃着已经凉了的小菜,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似是心疼,走过去夺过她手里的筷子:"菜都凉了,先等一会,我让他们再去准备。"
流影看了看天色,夕阳已落山,晚霞也已散了,吹起的风里带了花的香气和夜的凉爽,是该用晚膳的时候了,于是一行人又回到了地面,正要往涟池的碧凌殿去,明月却说自己要回去了。
流影和涟池面面相觑,以前明月砂每次来都会住上几天才回去的,不知这次为何如此匆忙。
"月砂,可是有什么事急着处理?"涟池疑惑的问道,要看明月砂轻笑的表情,也不像有事的样子,这就更纳闷了。
"过几天就是祭花节了,毕竟也是冥界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别人都在忙,我这个做王的却在这游手好闲的,不太好。"明月砂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到时候你们也一起来玩吧。"
他这么一说,惹得涟池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怪异了,似笑非笑的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良心了?"
明月砂也是个闲不住的人,一有人跟他贫,立马就接上了:"我一向都很有良心,俗话说恶人先告状,只有某些真正没良心的人才会指责别诬陷人没良心!"
一句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涟池见他没事,也就放心了:"去吧去吧,我这没良心的就不打扰某人去装大尾巴狼了!"
流影在一旁默默的翻着白眼,两个大男人咋就这么墨迹呢?还说些这么没营养的话,匪夷所思!
"我们走吧,饿坏了吧。"送走了明月砂后,涟池对一旁沉默的流影道。
流影看着涟池脸上的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笑容今天很诡异,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涟白痴,一年不见你怎么变得更蠢了?还笑的这般风·骚,抽什么风啊!"
"哪有,影儿真是冤枉我了..."涟池不满的撅起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且!收起你这幅表情,装可怜已经不管用了知道不?"
"嘿嘿...这么久不见,影儿想我了没有?"涟池赶紧换了另一幅表情,巴巴的道。
"没有!"
"影儿~~不要这么绝情嘛!人家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哇!"
"无时无刻?上厕所的时候也在想?"
"呃..."
"你想我这件事本小姐允了,但上厕所的时候请暂停一下,熏到我了可如何是好?"
"..."
流影斜眼偷偷瞥了一眼涟池黑了的俊颜,微微上扬了唇角,我也想你了涟池,没有你在身边还真是不习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