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件事要对我说的吗?"夏景澜腻在安一川怀里,忽然想起什么的问道。
"呃...是,"真到了要说出来的时刻,安一川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红了脸颊:"就是...咳,怎么说呢,...你还记不记得我去皇宫救你那晚?"
"你是说...在冷宫里我中了毒的那次?"夏景澜想了想,不知他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件事:"记得,怎么了?"
"那、那天其实..."
"主人,你在吗?墨渊有事要禀。"
好不容易聚集起了说出来的勇气,却被门外墨渊的声音打断,安一川不悦的低咒一声,微冷的语气说道:"什么事不能等会再说吗!"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他还是站起身,理了理被夏景澜擦过鼻涕眼泪的衣衫,说了句:"我一会就回来,"便转身朝外走去了。
"事情紧急,还等楼主示下。"门外的墨渊不知道门内的情况,仍自说道。
此时安一川已经快速的拉开门出去了。
夏景澜只隐约听到墨渊说:"主人,上次来的入侵者..."
入侵者怎样?两人的声音渐远,夏景澜听不清,不过,入侵者?难道是因为有人闯进来了,墨渊才这么急着来见安一川的?
只略微想了想,夏景澜便拿起了一旁小几上的医书,扫了眼琉璃沙漏,二更天了,不是三更天才适合夜行人出动吗?这么早来,而且是来这种高手遍布的地方,不被发现才怪,真是个心急的入侵者啊。
对于自己的安全,夏景澜是一点也不担心,先不说几个堂主级的人物镇守在这呢,就是墨渊一个人都能搞定N多的入侵者吧,好歹也跟着魔界的黑暗之王混过,术法的造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随手翻到上次看到的地方,却是没什么心情,脑子里全都是安一川那句被截断了的话,那天其实什么?难道他知道白天她被别人那啥那啥了的事?还是正在那啥那啥的时候,他刚好来找她?
不会的吧,他那之前的几天都是晚上夜深人静了才去找她的啊。
夏景澜想的头大,心里挣扎的剧烈,一面希望他不要知道,毕竟那样的事她怎么能让他见到?!一面又希望他知道,如果他明知道还接受了她,那她也许就不用离开了呢。
她心里斗争的激烈,而此时外面的情况也轻松不到哪去。
墨渊感觉到有人穿过了别院的结界,便急着来向安一川禀报了,其实如果来的只有上次的那一个人,他也不会来打扰主人了,只不过这次除了那个人,还多了一个人的气息。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他不敢有半丝疏忽,怕误了主人的大事。
见安一川开门走了出来,他便急声说:"主人,上次来的入侵者今晚又来了,而且此次来的还多了一个人。"
"是吗?"安一川颔首,垂目一边思索着冷言今晚来的目的,一边问:"他们现在在哪里,找到了吗?"
"我这就放出神识探知。"两人已走出一段距离,墨渊顿住脚步准备用术法放出自己的神识。
安一川却伸手制止了他:"不用了,去通知莫迟夜和颜无痕吧,让他们派人手查找就行了。"
"主人,为什么?这样可以更快..."墨渊不解。
"别说了,就这样定了,你去通知他们,来人也许会去书房查找东西也说不定,我去看看。"
安一川果断的打断了墨渊的话,沉下的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墨渊不由自主的听令服从。
墨渊离去后,安一川才动身往书房掠去,他何尝不知道让墨渊用术法会省去不少麻烦,但他打从心里就不承认自己是他的主人,墨渊要效力的对象不是他,而是此时还"沉睡"在魔界圣山之巅的男人。
这样强大且不稳定的力量,还是能不用就不用吧,习惯了小心谨慎的他,可不会相信世上有免费的午餐。
同一时刻,惊凤楼别院最南端一处僻静的阴暗处,两个全身都包裹在夜行衣里的人影轻轻落地,其中一人对另一个说道:"主子,臣出去将人引开,你赶紧去找离妃娘娘,她大概是住在西院。"
另一人略一颔首,应道:"好,时间不多,完事后我们第一楼客房汇合,切记,注意自己的安全。"
"嗯,"开始说话的黑衣人微微一愣,便点头身手敏捷的跃了出去。
看着同伴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留在原地的黑衣人稍微辨别了一下路线,也轻盈的跃上了枝头,鬼魅般的消失在了暗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