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再加上整夜被疼痛折磨,夏景澜几乎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甚至第三天第四天她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即使再多的凉水泼过来,也唤不醒她的意识了。
今天是第五天了,再痛一次,她就可以解脱了,对于她来说,是真的可以把死形容成解脱,再这样痛下去,她宁愿选择死。
趁着清醒,她微微睁开也眼睛,外面传来阵阵鸟鸣,初升的太阳还泛着微微的红,映的地面也一片生机。
以前她总是睡懒觉,现在才发现原来清晨比黄昏更美,充满着生机和希望。
只是她的希望,到今天晚上就会戛然而止。
不过没关系,十八年后又是好女一枚,继续为祸人间!
她轻轻的笑了笑,心里一片释然,老天啊,你都看到了,我这一生简直就是杯具的典范,希望下辈子您老人家会睁开眼睛眷顾一下小女子,不求大富大贵轰轰烈烈,只要平平淡淡就好了,不过也别太穷了。
她是真的看开了,钱财虽好,可关键时候有什么用?就像现在,即使她有再多的钱财又能怎样?依然保不了她的命。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她依旧躺在地上没动,爱他妈谁谁谁,反正老子就要死了。不过,就这么个地方,还能有谁来?!
"离妃妹妹好像没甚力气啊。"皇后走至她身旁,笑盈盈的道。
废话,你折腾这么久试试?!不过夏景澜现在已经懒得理她了,甚至连个正眼都懒得给她。
"那不如本宫给妹妹找点乐子,助助兴如何?"皇后也不恼,用衣袖掩了嘴轻笑道。
夏景澜立马一个激灵,凛冽的看向她,这女人恶毒之极,不知道又想怎么整她。
"呵呵..."看到她戒备的眼神,皇后笑的更开心了:"妹妹别慌,本宫保证,妹妹一会一定会很喜欢的,...临死之前再好好快·活一回,也不枉你这么费尽心思的勾·引皇上。"
"你..."夏景澜顿时铁青了脸色,她是个腐女,自然知道那"快·活"二字代表的意思,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阴毒!
临死前都要毁她清白!
"妹妹莫气,等一会妹妹就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宫了。"皇后娇笑一声,伸出白皙的手指往门边一指:"你看,足足有十个,包管妹妹满意。"
顺着她的手指,夏景澜看到门边果然站了十个男人,各个表情猥亵,让她直想吐。
她挣扎着想起身,皇后却立即对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她又被按在了地上。
然后和上次一样,掰开了她的嘴,将一包粉末的东西倒在了她嘴里。
她被人按住了手脚,又是仰躺在地上,根本吐不出来,也没力气挣扎。
媚·药,她知道。
本来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没想到死前还要这样被侮辱,她低叹一声,却是流不出眼泪,多年养成的习惯,别人越是想要看你痛苦,你就越要笑的灿烂,皇后想看好戏,她又怎会让她如愿!
被喂了药,只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感觉的自己的体温在升高,随着时间推移,她只觉得身体似乎要烧起来了,喉咙也干燥不堪。
她不安的扭了扭身子,身下的地板冰凉,使她缓解了不少,只是不一会,地板也被暖热了,她针扎着想要换个地方,被束缚的手脚却又动不了。
她咬牙忍着,额上汗水不断的滑下,她用理智生生抑制着自己,千万不要做出什么丢人的事,一遍遍的告诫着自己:你还是个女孩,万万做不得荡·妇啊!
她以为,先前那噬骨的疼痛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一定能熬过去,可是身体的温度还在持续着升高,仿佛置身于火海,要将她活活烧死。
"怎么样,挺不住了吧。"皇后邪恶的笑声传来。
夏景澜顿时僵住了颤抖的身体,不能不能!夏景澜,你一定要忍住!
"离妃妹妹该不会以为只要忍一忍就会过去吧,你以为这是一般的媚·药?"皇后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轻蔑的说道:"这个药叫情殇,药力极强,唯一的解药就是与男子结合,若是一个时辰内没有解的话,必定会血脉爆裂,七窍流血而亡。"
"不过,至今都没有听说过谁能忍受到七窍流血,所以本宫劝离妃妹妹还是好好享受吧。哈哈..."
随着皇后的示意,缚住夏景澜手脚的小太监放开了她,而那站在门口的十个猥琐的笑着的男人朝她走了过来。
身体的灼热反而让她有了一些力气,凭着仅存的一丝清明,夏景澜从地上翻身而起,迅速的向皇后站的方向跑去。
本来离得就不远,再加上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所以趁着她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空当,夏景澜看着那张近在咫尺了的带着惊恐的美艳脸庞,狠狠的撞了过去。
皇后被这么一撞,踉跄了几步跌在了地上,夏景澜也倒在了地上,但她再次快速爬起来,栖近皇后,扬起手,几乎要使尽毕生的力气般,狠狠的抓上了那张美艳的脸。
随着皇后一声惨叫,三条血痕清晰地刻在了她脸上。
这时,那几个太监和十个男人已经赶了过来,不知是谁抓起她后颈的衣领,将她狠狠的甩在一边的墙上。
皇后泪水连连的捂着血肉模糊的脸,被拉了起来,发髻都歪了,她愤恨的瞪着墙边的夏景澜,那眼神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哈哈...哈哈哈..."
夏景澜却笑了起来,而且是肆无忌惮的大笑,虽然只是小小的报复了一把,而她却笑的仿佛大仇得报般的快意!
"给本宫好好的折磨这个贱·人!"恨声留下一句话,皇后便捂着脸狼狈的走了。
门被重重的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了她和十个猥琐不堪的男人。
看着她们一步步的逼进,眸里的欲·望显而易见,夏景澜恢复的力气已然在刚才耗尽了,现在,只剩下绝望。
火烧般的灼热烤的她意识再次模糊起来,在陷入黑暗的深渊之前,她似乎看见一抹白色身影破窗而入,手里闪着寒光的剑风一般扫过,那十个已经开始撕扯她衣服的人顿时僵住了动作。
"砰、砰、砰..."头颅落地的声音。
她向来胆小,怕见血,也怕那闪着寒光的利器,可是看到白衣人手里的剑寒光闪闪的舞动时,她却觉得美极了,这世上甚至没有比那再动人的颜色。
以至于她都没有注意到来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