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
辰星刚接起电话客套话都还没说完对面就传来了着急的声音,那样子像极了世界大战来临。
“赶紧立刻飞过来!他丫的真是神了,天天的干什么呢?不是失踪就是开花,你们这再这样我可看不下去了!赶紧过来!”
“你是谁呀?”
“嘟——”
辰星一脸迷茫地放下了手里的手机,看了看身边的小蓝莓又看了看手机,这是个陌生号码。
“吱?”
小蓝莓见辰星奇怪地看着自己,他也学着辰星的样子做了个迷惑的表情。
“奇怪了,这谁呀?”
辰星正疑惑着,景行便从二楼回来了。她脸色淡淡的,辰星什么也看不出来。
“景行,我刚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他说什么失踪又开花的,让我们赶紧过去。”
辰星将方才的话忘了大半,只把断章取义的两个字传达给了景行。
景行掏了一下手机,上面立刻显示有几十个未接电话。景行抿了下上嘴唇,将电话打了回去。
“喂。”
“你还知道接电话!你丫死哪儿去了?知不知道老子都要被活埋了?你再不回我我就把那尸体扔出去!”
“我查到了一点兰舟的消息。”
很好,景行一句话把对面大叔堵得死死的。大叔立刻安静了下来,沉闷了一会儿才回道。“才有消息,早干嘛去了。”
“兰舟去过奈何桥。”
“不可能!如果她转世投胎了我怎么会找不到她!”
大叔的声音变得有些暴躁有些不安。
“她确实去过奈何桥,但是没有喝过孟婆汤。更没有投胎转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叔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下来。
“我的意思是,她的魂魄应该是留在了某处,当然也有可能已经魂飞披散了。”
“不可能!”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你想要一个结果我就继续查下去,如果你”
“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那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那我先挂了。”
大叔说着挂了电话,看着手里的手机又开始思念起那个一直活在记忆中的女人。那身白衣仿佛依旧在眼前飘摇,只是定睛看去却看不清模样。
原来他已经忘记了那人的模样吗?
“景行,你什么时候去查的?”辰星好奇地看着景行,这几天大部分时间两个人都在一起呀 。
“刚才。突然想起来的。”
景行这一句话搞得辰星无语了,辰星默默地回了楼上。一边换衣服一边想着那大叔如果听到这话那个脸色一定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出租车一路飞速运转,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殡仪馆。
“大叔,好久不见。”
辰星笑着跟大叔打了个招呼,只是大叔今天的精神并不是很好。只是懒懒地应了一声,便带着两个人去了那间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这是怎么了?”
辰星看着缠满了花藤的房间有些尴尬。
“就是你想的那样。”
景行点了点头轻声开口道。
大叔愣了一下,而后缓缓地开口道:“最近长出来的,一下子就缠满了,你们看看怎么解决一下,我这今天还有活要干。”
“我来吧。
”
景行说着便上去伸出来那只熟悉的毛笔,蓝光滑过,花藤开始慢慢地瓦解消失。那间熟悉的房间露了出来。
“这么严重吗?”
辰星看着那只缠满了花藤的柜子,满脸疑惑。
“是和我刚才遇见的有关系吗?”
辰星拽了拽景行的衣袖,小声嘀咕道。
“应该是有关系的。”
“那现在怎么办?”
辰星看着这样的情况也是很尴尬,自己怎么做貌似都不合适。
“要不然,我们把尸体带回去吧?这样太麻烦了。”辰星想了想已经是第二次了,下一次还不知道会长叶子还是开花呢。
“那你们跟我去办一下手续。”
大叔将两个人的谈话听了去,拉着辰星就去办理手续了。
也并不麻烦,几分钟后就搞定了。
“你们注意下,小心开花把屋子吃了。”大叔半开玩笑地嘱咐了几句这才放行。
两个人带着尸体行走也不方便,大叔干脆将运尸车叫了来给两个人送了回去。
“景行,你说那个曼陀罗大叔是不是很难搞啊?你上次废了那么大劲也没有搞定他。”
辰星看着自己的尸体忍不住碎碎念起来。
“会有办法的。”
景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辰星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你们终于回来了。”刚回到家,就看见了沈清嘉一脸着急地凑了过来。
“怎么了?”
辰星看着着急忙慌的沈清嘉,不解地歪了歪头。
沈清嘉喘匀了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才道:“你们不是忘了吧?今天是大婚的日子。”
“大婚?江无宁那个?”
辰星一拍脑门想了起来,连忙转头看向了身侧的景行。
景行不急不慢地指挥者司机将辰星的尸体运回了屋子里,安排妥当了这才从屋子里面出来。
运尸车缓缓地驶远了,辰星与景行立刻叫了一辆出租车,三个人一起先去了一趟附近的专门店而后就往大婚的地点去了。
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的保卫人员来来往往地巡逻,腰间都别着武器,一看就是专业人士。再加上还带着安检系统,辰星忍不住夸了一句有钱人。
辰星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群忽然升起了一种自卑感。看了看身边的景行和沈清嘉,两个都是气质非凡的人,而自己只剩下了一缕魂魄。这魂魄还是别人施舍给自己的。她不由得低下了头,那种鸡立鹤群的感觉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周围的人全都在高谈阔论。男人们有的气质彬彬有的风流倜傥,女人们有的貌美如花有的神采飞扬,每一个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就算是吹毛求疵的人也找不出任何的不妥之处。
“我在。”
景行悄悄地伸手拉住了辰星的手。
“景行。”
辰星被景行手里的温度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有些错愕地看向景行。
景行弯了弯唇角,心底升起了一股暖流。她将之前的自卑收了起来,回了景行甜甜一笑而后挺胸抬头跟着景行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门口的礼仪小姐看见三个人的喜帖立刻笑着弯腰接过,细细看了一番又递给了三人。
“女士先生,这边请。”
刚过了安检立刻就有服务生弯腰给三个人带路,七拐八拐上了
一处楼梯。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喜庆的地毯。还有道路两旁的鲜花,个个娇艳欲滴的模样。
辰星偶尔会忍不住像个从乡下来的姑娘一般,摸摸这个东东那个,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不对,立刻缩回了手矜持得有些过火,连走路都成了同手同脚。
“放轻松。”
景行都难得的露出了微笑,伸手拉住了辰星的手腕带着她慢慢恢复正常缓解紧张。
景行的体温一向偏凉,摸在手腕处凉嗖嗖的很是舒服。在这种场合,又显得格外得体贴。那种凉意会从手腕传到大脑而后缓缓地将那些所谓的紧张一一击溃。
“景行,你会换搭档吗?”
辰星鬼使神差地开口道,刚说完她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是个什么问题?还有这是个什么语气?难道自己就要变成怨妇了吗?
“不会。”
景行的回答干脆许多。
这让辰星安心了许多。不过,辰星还是不放心地偷瞄了几眼。因为景行的个子比辰星高出半头,所以她每次偷瞄的动作幅度都小不了。
“辰星,你没事吧?是不是有埋伏?”沈清嘉见她总是往景行一侧歪头忍不住靠近了些轻声问道。
“埋伏?”
辰星疑惑地皱了皱眉,忽然想起来了自己方才的举止一时有些尴尬。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这才轻咳一声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沈清嘉倒是好骗,立刻瞪圆了双眼,调动自己的五官紧紧地关注着周围的一切。就连路边的花掉了一片花瓣他都会仔细得盯一会儿。
“你不累吗?”
看着这样的沈清嘉,辰星忽然就升起了一股罪恶感,但方才的尴尬又不好解释,只好一番纠结之后任由他紧张去了。
没过多久,一处小屋子便出现了。那小屋子古色古香的,门口处放置了一架可以推拉的木制屏风,屏风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百年好合。
三个人被带进了屋子,进去之后却发现这屋子像是特地为三个人准备的。
“这屏风挡在这里也看不见大厅里的情况呀。”
辰星伸长了脑袋也没有看见大厅里的景象,只好放弃挣扎揉着脑袋喝茶水去了。
景行缓缓地起身,与辰星低语了几句便离开了。沈清嘉好奇地看着辰星,但是辰星完全忽视了他的目光,只是低头故作深沉淡定。
“辰星,景行她做什么去了?”
目光被拒绝了,那只能开口讲话了。但沈清嘉又担心有人监视,便挪动着坐在了辰星身边,轻轻地贴着辰星开口。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将自己的嘴型给捂个解释。
辰星憋着笑回了一句:“去厕所了。”
“真的假的?去厕所也这么神秘吗?至于吗?”
沈清嘉虽然疑惑着但还是坐了回去,他一边抓耳挠腮一边琢磨着辰星方才的笑容,又是一阵脑回路大战。
辰星撇撇嘴端起了茶水,任由沈清嘉天花乱坠胡思乱想。
“哎——”
沈清嘉郁闷地撑着脑袋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门外的屏风发呆。
很快,大厅内传来了热闹的掌声欢呼声,屏风也开始缓缓地移动起来,大厅内的景象开始出现在四周的投影上。
“首先欢迎大家的光临。能在百忙之中来参加小女的大婚在下感激不尽!这杯酒,我先干了,诸位随意啊。”
这两句话刚结束,周围搭腔的就不少,欢呼声掌声更是不间断。辰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比大明星的演唱会还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