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罗光国主心中十分不待见洛玄风等人,却又因为颜霜至尊交代的诛杀任务尚未完成,故而内心觉得此时不宜让洛玄风等人离开自己的视线,便说道:“这个,诸位是为了寻找玄冰门的梁不玩掌门才来到的罗光国,不想所遇十分不顺,平白无故的让你们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若是就此让你们空手而过,那我这个做皇帝的,心中也会不安。”
林君飞说道:“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对方所留下的梁不玩掌门来到罗光国的线索,很可能只是诱敌之策,就算是梁不玩师兄真的来过罗光国,这么长的时间,也早该离开了吧。”
听了林君飞的话,洛玄风心中深以为然,也起身说道:“君飞兄,说的不错,我们在此空耗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就此别过,往他处寻找去吧。”
见众人去意已定,罗光国主心中焦虑,急忙说道:“不忙,呃,本国的情报网已经开始工作了,相信不过几天便会传来消息,众人不妨再等等,反正也不差着几天的功夫,万一得到了有用的讯息了呢?”
一听这话,众人也都觉得在理,既然罗光国的情报人员几日后就可以传来消息,那何不等等,也算是在罗光国皇宫的这一段时间没有空耗,便都点头答允下来。
见众人应允自己之请,罗光国主喜不自胜,举起手中酒杯说道:“这一杯,朕先遥祝诸位马到成功,找到梁不玩掌门的去处。”
洛玄风等人也端起了酒杯,众人一起将酒饮下,随后重新推杯换盏,喝的十分尽兴。
就在众人重新进入酒酣耳热之时,遥远的宫门,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但见此人一身甲胄,腰间佩刀,手持长枪,面容英伟不凡,守宫门的将士们起先还认为他是哪家将军勋略的公子,没敢拦他。
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宫门,守门的将校,见他身披甲胄,腰中跨刀,手中持枪,哪里肯放他过去,用手向着两个把守宫门的兵士一示意。
那两名军士便将手中长戈,向前方一斜,交叉在那人面前,挡住去路。
这青年甲士愣了一愣,说道;“你们为何拦住本太子?”
“太子?”那守门的将校听了这句话,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来到此人身前,上下端详了他一边,说道:“太子?本朝还没有立过太子,你这小子是哪里来的疯子,敢在本将军面前自称是太子?”
来人大怒:“大胆!竟敢辱骂本太子!本太子,是罗浮岛主傅讳清云长子,我父从洛玄风洛驸马手中得到了罗浮岛的政权,被册立为太子!”
想不到眼前之人居然真的是个太子,但转念一想,这罗浮岛跟罗光国比起来,不过巴掌点儿大的地方,算得了什么?再抬头看看眼前这个所谓的太子,神情倨傲,目中无人,守宫门的将校心里有点儿气。
“你是,罗浮岛的太子?”
来人正是罗浮岛的太子,傅天凡,却见他高傲的将头抬了起来,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守宫门的将校也回以一声冷笑,说道:“我且问你,你可知道罗浮岛有多少年不曾向我上朝交贡了?”
似乎是没想到这个区区四五品的将军,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傅天凡愣了一下,继而说道:“那是前朝之事,与本太子何干?”
“哼,本来确实与你们父子无关,但是你们父子掌握了罗浮岛政权之后,那就有关了。你们得了政权要是有心与我们罗光国交好,早就派遣使臣前来交贡了,你们却将我上朝天国视为无物,那我上朝天国也未必会承认你的太子身份,包括你父亲傅清云的岛主身份!”
傅天凡怒极:“你!”
见他生气了,将校心中暗自窃喜,自己这样做也是杀杀他的威风,告诉他在罗光国,那罗浮岛都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撮尔小岛,他这个岛上的太子可就更算不得什么东西了。如此这般,叫他知道规矩,每次入朝的时候,也给自己送上那么几十两黄金。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这位新任的罗浮岛太子心高气傲,凶狠至极,听到他这样对自己说话,大感自己被轻视,没有同他废话,随手拔出手中的腰刀,噌的一声,只见一抹朱红仰天而去,那个守门将校尚未来得及传出一点哀声,便自跌落于地,抽搐了两下,不再动弹了。
“速去禀报你们的皇帝,罗浮岛太子前来进见。”
傅天凡满不在乎的说出了这句话。
而此时,在酒宴之上:
洛玄风通过魂体,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喧哗之声,同时一个金甲剑士急匆匆的跑来,俯身下拜,对着罗光国主说道:“禀报国主,大事不好,门外又一人自称是新任罗浮岛主嫡子傅天凡,要求见陛下,守门的将军,因为罗浮岛许久未曾向我朝交贡,而将其拒之门外,不料,这太子好大的脾气,竟直接一刀将那镇门的将军给杀了。”
一听这话,非但是罗光国主被惊的站了起来,就连洛玄风等也是吃惊不小。
“岂有此理,孤身一人,在我罗光国皇宫门前,斩杀我守门将校,这不是要打我罗光国的脸吗?罗浮岛,撮尔小国,蛮夷之邦也敢上门欺负到我头上,速速将此贼拿下,关入死牢!”
洛玄风看了罗敷一眼,急忙说道:“且慢!”
那罗光国主似乎是现在才想起来洛玄风曾经去过罗浮岛,并平定了大罗地藏之乱,亲手将政权交到了傅清云父子手中,他拍着脑袋说道:“哦,朕想起来了,这傅天凡是洛驸马的朋友,即便是他再不敬,也应该看在洛驸马的面子上给予饶恕。”
他说这话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心中实在是烦了洛玄风这班人,此时也按捺不住怒气,有感而发;第二,是将话说明了,罗光国的脸面不容有人挑衅,让洛玄风等人也不好意思给这个傅天凡说情。
“陛下此言差矣。”
循着声音望去,说话的人正是林君飞,却见他离开了酒席,对罗光国主说道:“国主,那罗浮岛固然只是撮尔小国蛮夷之邦,但是如果您杀了它的太子,那傅清云必然会举全国之力前来报仇,那是罗光国的国土之上,便会燃起战火,那罗浮岛固然是弹丸之地,却也有雄兵数十万,且傅清云涮均攻打罗光国,战争所造成的损失全由罗光国承担,而就算是您打赢了这场战争,也并不能得到什么,小不忍乱大谋,非君子所为也!”
听了林君飞的一席话,罗光国主心中大受震动,说的头头是道,看来这个林君飞并不仅有谋人的小聪明,还有谋国的大聪明。
当下,罗光国主长叹一声,说道:“好个林君飞,你真是国士之才,看来朕当真不能杀这个傅天凡,不过,他目中无人擅杀我守门将校,若不给些惩戒,非但我罗光国面子上不好看,就连那将校的家属也不会善罢甘休!”
说到这里,他大声喊道:“来人。”
一队甲士立刻走了上来。
却听罗光国主命令道:“将那罗浮岛傅天凡给我拘拿上堂。”
林君飞急忙说道:“且慢,陛下,既然事情不能闹得太大,那应当派遣高手前往,务必一举擒拿,否则若是这些甲士不是他傅天凡的对手,再让他杀上几个的话,岂非不好收场?”
罗光国主点头说道:“嗯,说的是。”
林君飞继续说道:“我们与这傅天凡有过几丝交情,不妨就将此事交给我们来办?”
“嗯?”罗光国主咦了一声,转头看着洛玄风,问道,“洛驸马,你看此事如何?”
洛玄风一向信任林君飞,便说道:“在下以为君飞兄所言,句句是真知灼见,不如就依他。吾等愿意出力。”
罗光国主大笑,说道:“那就有劳诸位了。”
这时候,却听罗敷说道:“你们去吧,别让我见到他!”
方才守卫进来禀报的时候,众人就已经想到这傅天凡此次前来,是为了罗敷,都觉得她不出去不太像话,但众人担心事情一耽误,保不齐那傅天凡又闹出什么事儿来,便想着先出去将那傅天凡劝下来再说。
众人来到宫门口,却见傅天凡站在前方,尽管面容还是那副面容,然而通身的气质却改变了太多,如果说他之前的气质是骄傲,现在责成了目中无人的傲慢,难道是优渥的皇家生活改变了他的性格?
怀着这个疑问,洛玄风最先开始给他打招呼:“傅天凡现在应该叫太子了。”
傅天凡听到洛玄风的声音,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哈哈笑道:“我就知道那什么罗光国主不敢出来见我,却是没想到前来说项的居然是你们。”
洛玄风道:“我们也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来找我们却也没有想到,你竟会随意滥杀无辜!”
傅天凡大笑,说道:“你们当然想得到,因为你们抢走了罗敷那个小贱人。”
“你!”林君飞大怒,“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罗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