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讲完,只听得林蓉拍掌道:“爹爹,你听,我说得不错罢,那人便是嫂子了。”林长风奇道:“师弟,你说你离开又回来便不见了那张姑娘,还发现了一张纸条?”沈飞宇从怀里掏出那纸条,递给他看。林长风看完道:“这四句话江湖里人人知晓,其中蹊跷,难说得很。”
林蓉笑道:“莫非她便是我嫂子?嗯,是了,错不了。”沈飞宇脸上又一红,道:“嗯,只是朋友而已。”林长风奇道:“咦,师弟,我不曾听见抓了一个女子啊。”沈飞宇惊道:“怎会?”林长风唤着两人一齐走出房门,唤过杨副教问道:“你们抓了几个明教中人?”杨副教道:“一个。”林长风道:“是男是女?”杨副教道:“是一个男的,年轻得很。”沈飞宇兀自想起张姑娘的师兄来,便在一侧道:“那人我认识,不如也放过了罢?”林长风点点头,这便吩咐杨副教亲自去办。待他走后,林长风道:“师弟,他说只抓了一个男的,想必他也不敢骗我,你可曾有什么误会?”沈飞宇道:“那日张姑娘被奉天教众围住,我自救了她。”说着便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讲给他听,其中一些便减去不说。当他讲完,只听得林蓉拍掌道:“爹爹,你听,我说得不错罢,那人便是嫂子了。”林长风奇道:“师弟,你说你离开又回来便不见了那张姑娘,还发现了一张纸条?”沈飞宇从怀里掏出那纸条,递给他看。林长风看完道:“这四句话江湖里人人知晓,其中蹊跷,难说得很。”
便在这时,杨副教神色匆匆赶过来,道:“教主,那明教中人不见了,看守的弟兄都晕倒在地,想必是给人偷偷劫走了。”说罢瞧一眼沈飞宇。林长风喝道:“甚么?”沈飞宇正待说话,只听那杨副教又道:“教主,属下无能,那人恐怕是趁着咱们比试的时候劫去的?只是属下尚且疑惑,为甚么那人时间算得如此精准,着实令人不解。”沈飞宇心想:“这杨副教恐怕是怀疑我引着众位高手的视线为虚,实则安排他人趁着不备偷偷潜入救走明教中人。”
林长风听了他的话,不由冷哼一声,道:“杨副教,按你所说,那人想必是明教同党,也知晓那明教人被关押的地方。既然他知晓,又能趁着咱们不备偷偷劫走,那又为什么多此一举?再说,你怀疑这位沈少侠是明教中人,那人又岂会做得如此蠢事,只为救走一个残废,而损失一个高手。莫非敌人就真的认为我奉天教还留不下一个人?”杨副教听到此处,这才心中暗暗叫苦,他方才一心一意只为栽赃沈飞宇,却忘了这等关键之处。
说到最后,林长风袖袍一挥,勃然怒道:“杨副教,你是怀疑本教主的智慧?还是你在为自己没有把好关卡,无意混入了明教奸细的责任而推脱?”杨副教听到这话,扑通下跪,俯首惊道:“教主,属下不敢妄自菲薄,方才只是属下一时推测,并无其他用意,教主既说属下有失职之罪,恳请教主治罪,属下万死不辞,不敢有丝毫怨言。还望教主明鉴。”沈飞宇见他对教内一片赤诚,便劝道:“林教主,杨副教也是无心之失,也算不得甚么过错,你便饶了他罢。”林长风这才道:“杨副教,起来罢,你这便带我们去察看一番。”
众人穿过厅堂,到得那第二处大花园,只见得一条小径通幽。杨副教领着众人走了七八转,这才来到一处门房前,那里已站了几个教众。见到众人前来忙恭敬道:“教主,杨副教,小姐。”沈飞宇见着这处门房,心中咯噔一跳:“这里为阴林灌木所遮掩,难怪之前不曾见得,还以为只是一处大花园。”他这时早已褪下了奉天教众的衣服,那几个教众也不曾识得他,心中均奇怪:“教内不曾有过客人啊,这位公子是甚么来头。”脸上却丝毫不敢有任何神态流露。
林长风道:“打开机括。”便有一人伸手在那凹凸不平的壁面一按,只听得轻微“轰轰”声响,眼前一道石门缓缓而开。杨副教领着众人走进去,那石道不过丈余宽,约有十丈长,两边隔不过二三丈便有一盏油灯。众人走到尽头,便自有另一处通道。再行得几丈眼前陡然开阔,一处偌大的屋子现在众人眼前,分开立有几处牢房,此刻里面俱空,似是摆设一般,杨副教道:“教主,那明教人便是关在这里面,只是属下来到时,守门的几个教众都已昏倒在地,属下进来一看,也见牢房空空如也,属下便心知,犯人被劫走了。之后有教众在大门外一侧山林中发现两位体无所衣的教众,也都昏倒在地。”沈飞宇听他说罢,心中自有疑惑:“其中一人的衣服给我来穿了,另一俱又是如何,难道真是有人趁着那会不备前来偷偷劫走了?”林蓉道:“杨叔叔,可有教众瞧见那人的面孔么?”杨副教笑道:“小姐,那人既有备而来,自是无人瞧见。”
林蓉秀眉一蹙,道:“沈哥哥,蓉儿斗胆说一句,你来的路上可曾感觉有甚么人跟踪你么?”沈飞宇摇头,心中却想:“当时只顾着赶路,确实不曾注意,倘若真有人跟踪我,那人想必是有极高的武功。”林长风道:“好了,这件事先到此为止,杨副教,你且下去歇息罢,沈少侠,你且先随我来。”
众人都回去歇息,其时以过五更天,天边已隐隐见得一丝清蓝。林长风三人又回了方前那间房。林长风道:“师弟,这事颇有古怪,为兄猜测,你当时必定心急如焚赶路,自难以发觉那人。至于你口中的张姑娘,却是不曾给教众掳来,这点为兄自敢做担保。”沈飞宇心想:“倘若他不是我大师兄,我必然不会信他,相反还会怀疑他故意一着,引得我与奉天教拼命,倘若我身葬此处,想必几位师兄弟知晓后定然不会罢休,这一来,势必成水火之势。既然那人会来劫走明教中人,定当与明教有所干系。”这一想,沈飞宇不禁心中发冷,冷汗簌簌,暗道:“此人当真有好深的心计,明教素来与奉天教有所恩怨,这一招祸水东引真可谓阴险毒辣之极,那人则坐收渔利,当真歹毒无比。”林长风见他眉头紧蹙,心想:“四师弟果然被骗了么?”沈飞宇惭诈道:“大师兄,那人当真狠毒,只是他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着,否则岂非令师弟做出违背忠义之事。”林长风点头道:“不错,他万万没想到咱们竟然是师兄弟。”两人各有一番感叹。
林蓉道:“沈哥哥,既然你口中的那位张姑娘不曾在这里,想必她自然安然无虞了,兴许只是有事离开,沈哥哥你现下可以安心啦。”沈飞宇此时委实不愿再去想其中曲折,既然没有谅成大错,也算得万分侥幸。拱手道:“大师兄,师弟这番扰叼了,还请大师兄莫要在意。”林长风笑道:“无妨,今日遇着师弟,我自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于你呢。此刻天色快亮,你昨日一宿没歇息,想必此刻略有疲倦,不妨先在此处歇息,到得午时,为兄自当摆酒庆贺一番。”沈飞宇婉拒道:“大师兄,师弟自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况且今日遇见大师兄,我自要将这好消息尽快告知其他几位师兄弟,到时再一齐登门拜访。”林长风道:“师弟,为兄的身份特殊,还请师弟暂为隐瞒,这事我们三人知道便可。”沈飞宇轻轻“啊”了一声,瞧见他偷偷使个眼色,心中才明白过来,“大师兄恐仇家太多,这其中又颇多曲折,为我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真是有心了,我自不能辜负他一片心意,日后寻个合适的时机再说也不迟。”便道:“好罢,师弟记住了。”林长风心想:“师弟此刻恐怕惦记那位张姑娘的安危,自然也耽搁不得片刻。”又道:“师弟既有要事再身,为兄自不能婉拒,只是江湖人心险恶,师弟定要小心谨慎,”说罢唤过林蓉前去取来一些金银之物,递于道:“师弟行走江湖,恐囊中羞涩,这些小小心意,定要收下。”沈飞宇此刻确实身无分文,有言道“行走江湖,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也不再客气,收下了恭敬道:“大师兄,师弟这便去了。”林蓉忽然道:“沈哥哥,你这便走了么?”语声中自有几分不舍,沈飞宇点头笑道:“蓉儿妹妹,我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待得些时机,我自会前来探望。”林蓉笑道:“好罢,沈哥哥既有要事在身,蓉儿自无法挽留。只是蓉儿知道沈哥哥武艺高强,下次来可要传授蓉儿几招,这点小事想必沈哥哥不会拂了蓉儿的心意罢?”沈飞宇自然点头答允,拜一拜这才转身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