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罗汉面面相觑,在他们的认知中能够如此轻松的连破两阵的人不是没有,但是一个年轻的女娃就让两个罗汉跌倒在地,这实在是不应该。
北岸一众罗汉冷眼看着秦紫怡安然无恙的飘身离开,只能面面相觑。
“降龙,你为何不拦住她。”开心罗汉眉宇间满是怒容,而伏虎则气愤难平的看着降龙罗汉。
“不是我不拦,这一次我等布阵皆是仓促,想那三山正神炳灵公黄天化一身本事,还有瑞兽坐骑麒麟兽,都死在了他们的手中,我们要想完成大人交给我们的任务,只能从长计议,各位罗汉且先随我回营,我与诸位商谈一个具体的措施。”
降龙离开,众罗汉或叹息,或顿首。降龙说的没有错,以前,放眼三界能破十八罗汉阵一阵者都寥寥可数,可现在这人间界术修者随便来了一个探阵的女子就轻松的破掉了两阵,此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
且不说十八罗汉究竟会怎么提防南岸随时会出现的攻击。
秦紫怡消失的消息并没有被压制住,不要说石飞不想压制,就算是他想压制,可是秦紫怡不露面,有心人迟早会顶上的。
“报,夫人回来了。”麒麟卫道。
“给我擂聚将鼓。”石飞脸色难看,在初始时候他有些害怕,不过稍后就明白了秦紫怡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而现在秦紫怡回来,那就是已经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但是这种做法不可取。
“没必要吧。”季成乾自然也能猜透。
“该打!”申公豹点点头说道。
“你……”几位军师虽然愤怒,但是申公豹说的何尝不是事实。现在秦紫怡私自闯营,这是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如果有个意外,那就是一大损失。
“大圣,借你的金箍棒一用。”石飞向外走去。
秦紫怡脚踏祥云,从天而降。一脸的喜悦,但是她却发现气场有些不对劲,当即扭扭捏捏的想要离开。
“站住。”石飞爆喝,手中擎着金箍棒,这兵器虽重,但是在面对着璞人境的石飞的时候,这兵器已经不再是什么不可掂量的兵器了,只不过是孙大圣用着顺手,一直还习惯用兵器。
因为这方天地,随便一个圣人发威都有可能导致这方天地坍塌,所以即使有圣人境的强者,也只能将实力死死的压制着,而不是完全的放手施为。
“给我将她绑了。”石飞下令,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小风,小紫,给我将她绑了。”石飞怒不可遏。
“这,嫂子也是刺探军情,这么做是不是……”小风开口说道。
“好,连你都变得如此事故了,你们不用动手,我自己来。”
小风的变化在石飞的眼睛里看来是一件好事,所以他没有再对着小风发火。
“不用你,我自己来。”秦紫怡赌气的说道,接着从身体里取出了一把绳索,这绳索那是捆绑术修者阵营犯错的战士所用,绳索可以捆人,也可以将人的琵琶骨打穿。
秦紫怡冷静的看着石飞,这一次她做的确实是过分了,如果每个人都不尊将令,一意孤行那么他们干脆就地解散得了。
秦紫怡眼角泛着泪花,即使是花满天几位女子看着秦紫怡都不敢劝说一句,这一次不和上一次一样,这一次确实是秦紫怡做错了,而且错的所有人即心疼又不忍。
石飞眼中不舍,却只能睁着眼睛看着秦紫怡一点点的拿起手中的绳索,他甚至想将这个人换成是自己,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他是总帅,是这个队伍的核心,很多时候他有很多事情不能做,即使在这片宇宙中他是生命体里最强的人,也不能不管这些规则。
绳索被倔强的秦紫怡拿了起来,那怕她肯说一句知道错了之类的话语,石飞都会替自己来接受这些惩罚,可是她不能。对面那个年轻的男子是她的一切,她不认为这是男子的无情,而是因为自己确实做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这条河并不宽广,可是回来的路上秦紫怡一直惴惴不安,以至于她自己都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的严重性,尤其是在按落了云层,听到紧急的聚将鼓响起,她知道自己这一次犯了一个自己男人都无法解决的错误。
为此,她决定成全自己的男人,树立军法的威严。
四极刀祭出,在秦紫怡的琵琶骨上穿了出来。秦紫怡没有喊一声疼。
石飞握着金箍棒的手在颤抖,激起一层层的尘土。
“圣尊。”女娲跪倒在石飞的身边,开口喊道。
“请圣尊绕过紫怡。”一个,两个,三个,一个个的单膝跪地。
“诸位请起,不用再多言了,今日紫怡犯了错,一切由紫怡担着。”秦紫怡倔强的看着跪了一地的人,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
“不可……”石飞看着秦紫怡跪了下去,猛人惊醒。
秦紫怡是什么人,是和石飞一起,最早出现在这片宇宙之间的两个生灵,所以在这片宇宙中,别人可以跪他们,他们却不能跪别人。
随着秦紫怡染血的裙摆落地,跪在地上的圣人一个个倒飞出去,这就是身份的差别。子跪父可以,父跪子,子必受天谴。
他们就是这方宇宙的主宰,而众生都是他们二人的晚辈。抛开造化之恩不说,单单是指点盘古开天辟地,指引女娲造人补天,他们就当得起这宇宙中的尊之一字。
秦紫怡虽然觉醒了神识,但是却始终将自己代入了现在的身份,而没有适应自己真实的身份,所以这一跪只跪的这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圣尊跪!”北岸,降龙罗汉看着这天地的变化低声呢喃。早有机器人撑起明亮的灯,可是依旧遮掩不了这暗无光色的天地。
“快起来。”石飞出现在秦紫怡的身边,可是秦紫怡的本命精血流失过多,陷入了昏迷。
“紫怡,你……”石飞有些不忍,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没想到会这个样子,就连石飞都有些不明白。
可是圣尊跪,就是这样。这就好像天道之间,不可逾越的一道屏障,谁都不能轻易的触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