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石飞坐在高台上久久不语,原本寂静的人群开始又活泛起来,当一个黑衣男子承受不住的时候,就在他按下电梯开关的那一刻,一支吃西餐用的叉子插在了他的肩膀上。
“看来有些人是不知道好歹,既然如此,那你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石飞闪身之间,来到了黑衣男子的身边,戏虐的看着皱起眉头的黑衣男子。
论起折磨人,石飞自问信心十足。烧红的刀子轻轻地按在了黑衣男子的出血点上。“马上就不流血了,大老爷们哭丧个脸像什么样子?”石飞训斥起黑衣男子来,就好像教育晚辈一样,带着责备,带着关怀。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石飞是在教育孩子,可是明白的人都知道石飞就是个魔鬼。
“哎呀,不好意思,闻到味我以为是在烧烤。”黑衣男子闷哼一声,石飞慌忙内疚的丢掉手里的盐巴和辣椒面,一脸歉意的看着传来阵阵肉香的黑衣男子。
“谢谢你,我谢谢你全家。”黑衣男子暴怒的骂着,可是当再一次接触到石飞和蔼可亲,人畜无害的目光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石飞了。
“别激动,我用酒精帮你消消毒。”石飞说着,一瓶高度白酒直接倒在了黑衣男子沾满辣椒面和盐巴的伤口上。
“不要谢我,不过下次小心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石飞越说越顺嘴,大有怒其不争的意思。
“你要我帮忙吗?”石飞走到刚刚想走楼梯溜走,被自己用高脚杯扎中胳膊的说道。
“不用了,谢谢。”女子听到石飞的话,本能的向后爬去。这一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个人畜无害的恶魔。在以后的无数个岁月里,他们每当想重操旧业的时候,眼前都会浮现出这个恶魔,可是当石飞带着晋文路的兄弟们杀到即井市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个恶魔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绝望在奢华的大厅里弥漫,一个人绝望不会影响到其他人,但是一屋子的人绝望,尤其是地面上躺着的,坐着的,低声哽咽着的。
“求求你,放了我吧。”血液已经将下衣浸透的女医生无力的哀求着,换来的是石飞更加冷漠的目光。曾你何时,颐指气使的她哪里受过这般的屈辱。
“求求你,放我离开吧,我保证不报警。”
“呵,呵呵,你是不是真的当我是土包子,在即井市金龙会所警察说了算吗?我看刘三毛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今天不给你们一个教训,明天或许你们会继续在银龙会所,铁龙会所继续为非作歹。不要告诉我,你们不知道他刘三毛子多大的能耐。莫说警察了,就是政府高官到了即井市也要先拜拜这个地头蛇,可惜啊,早知道他是这么个东西,教出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老子当时就该让他死在战场上。”石飞说的老气横秋,可是看着石飞身上越来越弱的气息,底下的人忽然有了一种错觉。
朋友,是什么?当你走上邪路的时候,恨不得亲手杀了你;当你的后代中出现了不屑子孙的时候,他比教育自己的亲儿子还要严厉。
谁能想到那个满身伤疤的刘三毛子,在即井市臭名卓著的混混头子刘天明的老爹会有这么一个朋友。
战场上走下了的人,都有着过命的交情,今天石飞做的每一件事,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刘三毛子敢反对。毕竟他们和刘三毛子可没有那种过命的交情。
“兄弟,不,大哥,我是第一次来,一会儿还有个会,你看是不是能先让我离开。”人群中不乏有很多的精明人,毕竟能在金龙会所消费的,光有钱是不行的。
但往往陷入绝境的时候,人们会发现总有一些人爱耍小聪明。
石飞微微地点了点头,就在精明男子起身的时候,石飞开口了;“留下一个肾吧,我不喜欢钱。烤腰子滋味不错。”嗜血的寒芒让精明男子再也支撑不住强撑起来的一点勇气,瞬间和烂泥一般瘫坐在了石飞的面前,当石飞把玩餐刀的时候,精明男子不争气的下尿了。
魔鬼,不外如是。但是石飞今天已经铁了心的要将恶的一面展露出来,因为他感觉自己每一次恐吓,每一次威胁,识海中的紫色气机都会温顺一分,余波不平的紫色气机也因为石飞阴暗面的呈现趋于了平静。
石飞识海中,紫色海洋上,一声低沉的声音炸响了,紫色气机铺成的海洋在瑟瑟发抖。就连躲藏在猬甲金梭中的小刺猬也察觉到了石飞的变化。很久以后,被石飞塑造出来的小紫,每当想起石飞脑海中说过的这句话,都会浑身颤抖。而知道这句话的人只有三个,三个人还都好像商量好的一般,谁也不说。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流失,阚泽不时的为石飞添加着杯中的白酒。按照石飞的说法,红酒在这么血腥的地方喝有失身份。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电梯的门开了。从里边走出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威武雄壮,女的风情万千,男的膀大腰圆,女的弱不禁风。
两个人皱着眉头往散发着微弱光芒的高台走去,越走越心惊。地面上有着黑衣男子洒落的血渍,血腥味越来越浓,甚至还带着一股股的尿骚味。
“啊,儿子,儿子。”忽然,女子惊叫一声,扑了过去,可就在女子扑倒在刘天明身前的时候,一把餐刀精准无误的扎在了地面上。
“现在他是我的猎物,谁都不许动。”石飞背对着这对男女的语气冰冷的吓人,一时间女子也不敢再动一下。
“敢问先生是?不知道犬子哪里得罪了先生。”刘三毛子粗狂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的洪亮。
“有人要买我身上的零件,不知道三毛子打算出什么价?”石飞说着,满满的转过身,戏虐的看着刘三毛子。刘三毛子比起离开部队的时候胖了,但是声音却没怎么变。
“呵,真是好笑,还有人敢在我金龙会所做这么下三滥的勾当。先生如果执意找茬,那就别怪我刘某人不客气了。”刘三毛子越说越气,这都多少年没人敢来金龙会所搞事情了,可现在愣是出现了一个年轻的毛孩子胆大包天的要搞事情。
“哦,那就怪了。”石飞缓缓的抬起了低垂的脑袋,让刘三毛子好看清自己。
“你,哎呀,怎么是您老人家。那什么,没事你们都出去吧。”
“三毛子,你别他妈给老子打马虎眼,老子的血你出多少钱,肝出多少钱,肾出多少钱?”石飞不依不饶的逼问着,手中的餐刀却在石飞的指尖欢快的起舞,所有人都不会怀疑,自己如果敢走,石飞会为自己来上一下。
看着熟悉的面孔和一脸的怒气,刘三毛子就知道要遭,而且看着倒在地上的儿子,刘三毛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队长,要打要罚您都算我身上,小儿不懂事。”作为一个父亲,刘三毛子其实并不合格,如果他合格躺在地上的绝不会是他的儿子。
“出多少钱?”
“我……”
“哟,没想到昔日的对花都跟着你了,看来我这身价是要再提一提了。”石飞话说完,女子采因为石飞的话看向石飞,可是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知道事情恐怕不好解决了。
“石队,您随便开价,我们俩接着就是了。”阎王战队的女军师智商不是盖得,当下便明白了事情的起因,虽然详细的并不清楚,但大概已经猜到了。
“合着你们是不是等我走了之后,把我的经纪人给灭了?”石飞说着,餐刀直接飞了出去,女子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硬生生的受着带着庞大力道的餐刀,女子倒退了两步,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谁给你们的胆子?早知道你们今天成为这个德性,生了这么一位好大哥,老子就该把你们丢在非洲。”
“看看,看看你们宝贝儿子干的什么勾当。”石飞说着,将身边的箱子一脚脚的踢到了刘三毛子的身上。血液,胎盘,肾脏,甚至还有胎死腹中的婴儿尸体。
“我不和你们算账,谁和他们算账?”
“你们一个个道貌岸然,今天干的又是什么勾当?你,滚过来。”石飞怒冲冲的指着手臂受伤的女医生,喝道。
“去,把那个胎儿吃掉,让老子看看你怎么下的去手,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还有你,你不是很有钱吗?不是要吃胎盘吗?我今天就让你吃新鲜的。看到那个女医生了吗?她婴儿三四个月了,杀了她你就能吃到新鲜的胎盘了,去啊。”石飞每走过一处,都会将他拍卖的人体器官准确无误的说出来。
“还有你,女诸葛,你知道自己为什么退役吗?你不是想杀了我的经纪人吗?他就在那儿,你动手让老子看看我教出来的兵都干了他妈的什么混账事。”
石飞怒不可遏,大发雷霆,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她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我告诉你没有?可是你们还是走到了一起?刘三毛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石飞说着,双手不住的将巴掌打在刘三毛子的脸上。
“你说话啊,告诉老子,你,还有你们,现在手上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生意?”
“你看看你们的儿子,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但是你是我的兵,你的儿子我必须给他扶正了。今天所有的人,你给我亲自剁掉一根手指,让他们滚蛋。”
“还有,这个女人,留不得。如果你舍不得动手我来。”
“哈哈,哈哈哈哈。石飞,你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老娘今天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杀了我。刘三毛子枉我舍弃了大城市的繁华,跟着你来到这破地方,你看看你窝囊的,他现在不是你的队长了,他就是一个不老不死的老妖怪,杀了他。”说话间,女子变了,变得那么的陌生,声音里没有了一点往昔的情感。
“雯雯,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好,好的很。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里。”女子说着,原本光滑白皙的胳膊发出咔咔的响声,两只手臂变成了两挺机关枪,而机关枪上散发着黑色的烟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