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光齐坐不住了,放下手里的快子朝四合院走去。连秦淮茹她们的叫喊都没有听到。
这个世界里秦慧茹可不像电视剧里的秦淮茹一样,跟傻柱拉拉扯扯,不干不净的。有刘光齐在这座大靠山,再加上贾张氏严防死守,两人一直都保持着一定,甚至疏远的距离。
没办法近了就会挨骂,傻柱又不是非秦慧茹不娶,没必要上赶着找骂,这也导致傻柱对棒梗的态度并不像电视剧里那么纵容,宠溺。
如果说许大茂家里鸡真的是棒梗偷的,而且还像电视剧里一样让傻柱给看见了,那么傻柱为了自证清白,说不定还真的会把棒梗供出来。
这怎么可以,虽然棒梗偷东西不对,但是刘光齐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背上小偷的名号,搞不好这个名号就得背上一辈子。
“我先说两句啊,今天把大伙儿叫到一起啊,召开全院大会,主要内容就只有一个,我先跟大伙儿汇报一下。
事情是这样,就在刚刚,这个许大茂他们家的鸡啊,被人偷了一只。恰好这个时候有人家的炉子上炖着一只鸡呢,这件事也许它是个巧合,也许它不是巧合。
我呢和一大爷,三大爷我们一块分析了一下情况,决定召开全院大会讨论一下这个事情,找出事情的真相,还双方一个公道,一个清白。下边呢,有请咱们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这个会,大家鼓掌欢迎。”
刘光齐刚来到中院就听到前院传来刘海中中气十足的声音,自从走上领导的岗位后,刘海中的胆气也算是培养起来,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带着一股官僚的味道。
“哗啦啦”
随着刘海中的讲话,四合院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刘光齐走到近前一看,三位大爷像是过去的县太爷一样坐在八仙桌的三个方向,而许大茂和傻柱作为原告和被告则是分列两旁,对面和周围的走廊上则是坐着一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好了,好了,别的我不说了,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傻柱,你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易中海抬手虚按了两下,把目光看向了傻柱。
“不是啊,我又不是小偷,我偷什么鸡啊我。”
不是自己做的事儿,傻柱自然不可能承认。
“那我问你,你们家这鸡哪儿来的,哪儿来的。”
许大茂指着桌子上的砂锅厉声问道。
“买的。”
傻柱双手插兜拽拽的说道。
“哪儿买的?”
看到傻柱那不服管教的样子,刘海中问道。
“菜市场买的”
“哪个菜市场啊,是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啊。
闫埠贵一听傻柱说这鸡是在菜市场买的,顿时乐了追着问道。
“朝阳菜市场啊”
傻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闫埠贵的圈套,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这就不对了,由咱们这儿到朝阳菜市场,你就是坐公交车,往返最快也得四十分钟还不算你那个买鸡宰鸡的功夫,你什么时候下班的啊,而且你进门的时候,我也没看见你拿的有鸡啊。”
闫埠贵看着傻柱微微一笑分析道,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啊,就是这砂锅里这鸡啊,它不是许大茂他们家的,大伙儿也都知道,傻柱是我们第三轧钢厂食堂的厨子,这只鸡也许是傻柱从这个食堂带回来的。”
刘海中在这时也给傻柱补了一刀。
“诶,二大爷,你别往那儿扯,偷许大茂一只鸡没事,偷工厂一只鸡那叫盗取公物,到时候就不在这开会了,就的全厂开批斗大会了,咱别往哪儿扯。”
傻柱闻言心里一惊,连忙否认道。
“那看怎么说了,你每天下班提留一网兜,网兜里装一饭盒,那饭盒里装的什么。”
“我那都是剩菜剩饭,大伙儿也都知道,领导们也都允许。这就没必在这儿说了吧。”
傻柱底气十足的说道,反正没人看到他把鸡从单位带回来。
“行了,别扯有的没的,厂子里的事是厂子里的事,咱们大院是大院的事,傻柱,我再给你次机会,你说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易中海见事情有往大了闹的趋势,连忙给傻柱往回找补。
“算是我偷的吧。”
傻柱这个时候也没辙了,不承认这鸡是自己偷的,那就得把锅里这只鸡到的来历讲清楚了,可偏偏锅里这只鸡的来历他又说不清。
真是够点背儿的,这要是放在平时,院里的人虽然羡慕也没办法,可偏偏遇上了这事儿,这闫埠贵分明是在报复自己刚才没让他看饭盒。
一旁的刘光齐看到傻柱承担了这个罪名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刚才已经做好了替傻柱打掩护的准备,看来傻柱是没有撞到棒梗吃鸡,要不然的话,是绝对不会顶上这个罪名的。毕竟盗窃可不是个好名声,不仅影响前程,而且还会影响个人问题。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啊。”
闫埠贵不满道。
“是”
傻柱无奈的应了一声。
“是什么”
“是我偷的”
“什么时间偷的?”
“昨晚半夜两点,跟周扒皮一个点。”
见闫埠贵逼得这么紧,傻柱不耐烦的回答道。
“大家听见没有,咱们院出贼了,大贼了,咱们大家说,到底怎么办吧。”
闫埠贵像是没听到傻柱的讥讽一样,拍着桌子痛心疾首道。一旁的刘光齐忽然发现这些词好像都是原先刘海中的词,再看看现在的刘海中,除了开头的开场白以外,一共就只说了两句话,端着茶缸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看来这两年领导没白当,总算是学会沉住气了。不再像以前被易中海和闫埠贵当成冲锋陷阵的枪了。
“傻柱,你最近是不是和许大茂闹了点点别扭。”
易中海见傻柱被闫埠贵逼到了墙角,脑子一转立马给傻柱找了一个台阶。经过这些年的努力他跟傻柱的关系已经得到了修复,也确定了何大清基本上不会再回来,准备全力投资傻柱的易中海自然不会让傻柱的名声毁了。
“对啊,没错啊,许天戊仗着是厂里的放映员,有事儿没事儿就跑到我跟前损我,还当着厂领导的面说我手脚不干净,往家里带东西,让我挨了食堂主任一顿训。这我能饶了他。”
接到易中海的眼神暗示,傻柱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直接把事情的性质变了一下。
“大家都听到了吧,傻柱和许大茂的关系大伙儿也都知道,从小斗到大,所以说傻柱偷许大茂家的鸡,应该说是不算道德品质问题,准确的说是个人恩怨导致的打击报复,伺机报复,大伙说对不对啊。”
“对,伺机报复。”
吃瓜群众也随声附和道,见易中海这么轻易的就把风向扭转过来,刘光齐不禁在心里轻笑了一下。
“但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咱们大院里头,不管谁对谁又什么矛盾,发生什么问题,都不能采取这种方式,我希望大家,通过这事要引以为戒,二大爷,三大爷,这个会是不是就开到这儿。”
易中海见风向已经扭转过来,立马就想结束这场会议。
“一大爷,那不行啊,那我们家这鸡他白吃了。二大爷,你倒是说句话啊,您可是咱们这院里职位最高的人了。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许大茂一听不乐意了,合着我在这儿巴巴听了半天,一点儿公道都没讨回来啊
“确实不太合适,不管怎么说,傻柱都偷了许大茂家的鸡,既然偷了,那肯定是要赔偿,你打算让傻柱怎么赔你啊。”
刘海中见许大茂求到了自己,也觉的今天自己话说的有点少了,于是一锤定音道
“两块钱。”
“什么两块钱,那是老母鸡。”
单纯的娄小娥直接报出了一个她觉得合理到价钱。许大茂见状直接把娄小娥伸出的那两根手指拍了回去。
“母鸡也是鸡呀,朝阳菜市场一块钱一只。你还想要多少啊。”
“傻柱,这话不能这么说,人许大茂家养的那是老母鸡,人是留着要下蛋的,所以这得加重处罚。”
闫埠贵帮腔道。
“我觉得三大爷说的对。我们家这老母鸡,我就是养着它下蛋的,咱们按十天我拿七个蛋算,我准备养它一年,等我媳妇怀孕的时候做月子使。”
许大茂掰着指头算了起来,决定狠狠的敲傻柱一笔。他不提坐月子还好了,一提起坐月子立马引来了傻柱的嘲讽。
“行了吧,就你还坐月子,还下蛋,你媳妇会下蛋吗?结婚多少年了一点动静没有,要下早下了,结婚五六年了,一个蛋也没下。”
听到傻柱这话四合院里的人顿时笑的人仰马翻。
“傻柱。”
“傻柱。你王八蛋。”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傻柱这话等于是把许大茂和娄小娥的脸面撕下来扔在地上踩了踩,把两人气的脸都绿了。
“行行行,快别提蛋的事了”
傻柱心烦的摆了摆手。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都听见了吧,傻柱这可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啊,你们不能不管啊。”
许大茂见说不过傻柱,转而向易中海三人求助道。
“这么着得了,许大茂,你啊,连着锅,你都端回你们家去,傻柱再赔你五块钱。这事儿就算完了”
闫埠贵趁机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多少”
傻柱瞪着眼睛反问道。众人也忍不住砸吧起了嘴。
“五块钱,够买我跟雨水大半个月的口粮了”
反应过来的傻柱嚷嚷道,要不是碍于锅里那只鸡,他今个儿非把桌子掀了不可。
“你嚷嚷什么,你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这五块钱对你算什么啊。我看就就这么定了吧,一大爷,二大爷您二位表个态吧”
“还行,可能多了点,但是能长记性,下回可别再干这没出息的事儿了。”
刘海中嘿嘿一笑,端起茶缸背着手朝家里走去。
“既二大爷三大爷都同意了,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散会”
“活该,拿钱去吧,傻柱”。
易中海本想替傻柱再减点儿,但是看到刘海中都走了,只能把话憋了回去。见两位大爷都走了,吃瓜群众也都纷纷起身朝家里走去,也不知道是谁临走到时候还幸灾乐祸的喊了一声。
“有你什么事儿,闭嘴吧。”
傻柱冲着多嘴的人嚷嚷了一句。
“这他娘的点背啊。”
跟许大茂娄小娥纠缠了两句,傻柱郁闷的朝自己家走去。跟在他身后的娄小娥,看到刘光齐冷哼了一声,骄傲的从刘光齐身边走了过去。
“姐夫你也过来了。”
三人过去之后,紧接着就是秦慧茹和棒梗看到刘光齐,秦慧茹上前打了个招呼。但是刘光齐却没有理会她,直勾勾盯着她身旁的棒梗。
看的小家伙有些心虚的朝秦慧茹身后躲了躲。
“走,跟我来一趟,我有点好东西要给你。”
刘光齐强忍着当场揍他一顿的冲动,带着棒梗朝自己家走去。
“赶紧跟您姨父过去。”
贾张氏原本不同意棒梗跟刘光齐走,但是听到刘光齐有好东西要给棒梗立马改了口风。
“我也要,姨父。”
一旁的小当听到刘光齐要给自己好东西,立马到刘光齐跟前抱住了刘光齐的大腿。
“放心,少不了你的,一会儿我让你哥给你带回来。”
刘光齐宠溺的在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脑袋上摸了摸。
“姨父,你要给我什么啊。”
回去等着路上,棒梗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大祸临头。
“你要干什么,姨父。”
直到刘光齐带他走进书房,然后把们反锁,拿出戒尺,他才感觉大事不妙。
“我要干什么,你还是先问问你自己干了什么吧,小小年纪居然学会偷鸡了,谁教你的。”
刘光齐的戒尺勐地拍到桌子上。顿时把棒梗吓了一跳。
“我没有。”
棒梗嘴硬道。
“还敢嘴硬,你看看你身上的油点子。”
“哪有油点子。”
“大姨救我。”
棒梗勐地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刘光齐对当。看着刘光齐手里的戒尺,连忙朝门口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向门外的秦淮茹求救。
“我让你跑,我让你偷东西,家里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你非要去偷。我今天非得替你妈好好教训教训你。”
一个十岁的小孩儿那里能逃过刘光齐的手心,刘光齐把棒梗往腿上一摁,抡起戒尺就朝棒梗的屁股上抽去。一时间棒梗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四合院,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一瞬间听到了棒梗的惨叫。
“你干什么啊,光齐,没事儿打孩子干什么,棒梗招你,惹你了。”
听到棒梗的惨叫,不明所以的秦淮茹立马赶了过来。棒梗本来就是她亲妹妹的孩子,再加上孩子的父亲又是刘光齐,所以秦淮茹一直都是拿嫡母的眼光看待棒梗,几乎把棒梗当成了自己儿子。
现在听到棒梗凄惨的叫声,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你别管,这孩子再不教就该学坏了。儿时偷针,长大偷金,现在都学会偷鸡了,将来那还得了。”
感觉戒尺不顺手,刘光齐干脆把戒尺丢到一边,上起了手。
“光齐,你把门打开,有话好好说,把事情问清楚了再说。”
“就是,好歹问一问再打啊”
白美和陈雪茹几人也是隔着窗灵劝说道。
“刘光齐,你把我孙子放开。我孙子就算犯错也轮不着你教训。”
就在众人劝说刘光齐的时候,听到棒梗惨叫的贾张氏也不顾秦慧茹的反对跑了过来。
“我就教训怎么了,现在不教他,将来就是公安局的人教训他,与其让他将来进入派出所,还不如我现在把他打醒。贾东旭死了,没人管教他,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