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琉月叹了口气,她伸手将虎橘抱进怀里。
“这次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去哪儿都带着你,这下你是不是稍稍放心些了?”
“嗯…主人可要记得自己的话,去哪儿都要带着虎橘,遇到危险了,若是虎橘救不了主人,那虎橘也不活了。”
商琉月心底酸软成一片,她揉了揉虎橘的脑袋。
别看虎橘平日里不着调,但这种话他一般都是说到做到,若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虎橘绝对做得出自杀这种事情来。
商琉月叹息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身上的担子一下子就变得沉重了起来,毕竟肩负了太多人的爱和希望。
还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商琉月弯了弯唇。
一人一兽没能腻歪多久,喜儿就拎着食物进来了。
“王妃,奴婢给您拿了些粥,还有一些易消化的小食,您先吃着,若是觉得不顺口,奴婢再去给您换。”
喜儿将食物直接拎到商琉月的床边,打开盖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等所有的东西都放好了,她才抬头注意到床上的虎橘。
一看到虎橘,喜儿的脸立马就白了。
“王,王妃,虎橘怎么会跑进来?您快将他给奴婢,奴婢把他抱走。”
“抱走?为什么要抱走?”商琉月不解。
“王妃您不知道,您昏迷的这段时间,虎橘几次三番的想要进来爬上您的床,王爷当时就发火了,让人将虎橘给扔出去,不许虎橘出现在这间屋子里。”
喜儿急匆匆的解释道。
“对,主人,就是那个可恶的男人不让我靠近你!”说到这个,虎橘也是一头的火气。
商琉月不以为然的笑了下,她大概能理解褚莫尘的意思。
褚莫尘应该是怕虎橘没个轻重闹着她,或者是不小心踩着她令她伤上加伤吧。
“没事,王爷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如今我醒了,虎橘留在我房间王爷是不会发火的。”
“真的吗?”喜儿还有些犹豫。
“嗯,若是真有什么的话,本王妃一个人承担,责怪不到你们头上。”
“哎呀王妃,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喜儿急的跺脚。
“好了好了,你再这么说下去,这粥就要凉了。”
“对哦,是奴婢太粗心了,王妃,奴婢喂您吃。”
“嗯。”
在喜儿的投喂下,商琉月吃了有两大碗粥,三天没有进食,肚子里可终于有些暖和的东西了,舒服的她顿时又有些想睡觉了。
“王妃您是不是困了?要不您再睡一会儿。”
“好。”
商琉月也不勉强,在喜儿的帮助下又躺了回去,虎橘就乖乖的窝在商琉月的枕边,也不肯离开。
喜儿看了虎橘好几眼,好几次想伸手将虎橘抱出去,可是一想到商琉月的话,她又将心思给按了回去。
最终还是没有管虎橘,一个人蹑手蹑脚的拎着食盒走了出去。
重伤的商琉月需要休息,她现在感觉很是疲惫,躺下没几秒就陷入了沉睡。
……
另一边的书房内。
“王爷,队长已经醒了,他想要参与调差这件事情。”
小七低着头汇报道。
“队长说,这次是他保护王妃不利,在查明这件事情后,他甘愿受罚。”
小七口中的队长也就是枯木了,在商琉月醒来没有多久后,枯木也苏醒过来。
枯木当时是坠入了水潭,情况要比商琉月好一些,但因为寒气入体,高烧不退,所以一直昏迷到现在才醒来。
醒来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是要来跟褚莫尘认罪,毕竟是他保护不利,只是还没下床就被小七给摁了回去。
“枯木醒了?”褚莫尘神色不明的重复了一遍。
“是。”
“很好。”
褚莫尘嘴角瞬间紧绷成了一条线,这是他生气的时候,惯有的表情。
“王爷,队长身上还有伤,能否等队长伤好了再责罚?”
小七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没有帮枯木求饶,因为身为侍卫,没有保护好主子,那就是有罪,并且他也知道,这个时候给枯木求情,等于就是火上浇油,还不如不开口。
所以权衡之下,他还不如请求王爷延长受罚的日子。
“自然是要等他伤好,不然怎么承受重罚。”
小七闻言脸色一变,王爷口中的重罚,那不死都要脱层皮还要去掉半条命。
看来这次的事情是真的触怒到王爷了。
“是,那队长想要参与调查的事情?”
“让他去,他毕竟跟那些人过过招,有他在,你们更容易查出另外一波人的来历。”
褚莫尘答应了。
“是。”
“血杀阁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提及血杀阁,褚莫尘的眼中涌起浓郁的杀气。
小七:“回王爷的话,我们已经找到血杀阁四个分部地点,其中一个是地区总部。”
“不够,给本王继续查。”
才四个分部就想熄灭他的怒火吗?既然敢动他褚莫尘的人,那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是。”
询问完血杀阁的事情,褚莫尘又提及了另外一个人。
“曲将军还有多久回来。”
“回王爷的话,曲将军大概还有十日才能到达帝都。”
“十日?”
褚莫尘抿唇,面无表情的看着小七。
“你觉得这是本王想要的速度吗?”
小七惶恐的低下头:“属下立马就下去办,一定会让曲将军在五日之内赶回来。”
“本王只给你三天的时间,办不到,就换别人来。”
褚莫尘的声音很是薄凉,小七听得也是心中一凉。
原本十天的路程,缩短到三天,怕是要这曲大将军不吃不喝,不休不眠才能赶到啊。
“办不到?”
“办得到,属下立刻就去办!”
小七抱拳,这种时候怎么能说办不到?还不如好好想想能有什么办法逼的曲大将军三日内不得不回来。
小七领命就想走,却再次被褚莫尘叫住。
“慢着,老夫人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是,老夫人似乎是受了惊吓,自从那日昏迷醒过来以后,就一直闭门不出,除了身边的嬷嬷谁也不见,没有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