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去吧。”
小太监急忙谢恩,磕了头之后,便忙不矢的跑了。
嬷嬷正好进来,回头看了一眼那明显被吓破了胆的小太监,又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淑妃,不用想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嬷嬷心里有些无奈,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该说的,改劝的,都说了,都劝了,可是淑妃就好像是听不懂这些话一样,整个人呈现出来的那种面貌,都是一副恨不得要奥吃人的模样。
“娘娘。”
淑妃抬起头,眼神阴冷的看了一眼嬷嬷。
她现在不想要说话,只感觉自己这霓裳阁里的人,各个都是废物,完全都撑不起这个宫!
而宫外,因为傅氏撒手不在去管那些流言蜚语,民间就好像是坐实了相府卖女求荣的事情了一样,连洛相爷去上朝,去处理事情,大家看着他的眼神都很是怪异。
带着幸灾乐祸,带着鄙夷。
毕竟,洛相爷爬的太快了,早就招人嫉妒了,现在正好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好像是在众人的面前脱下了衣服一样,谁还不想要评头论足一番?
洛相爷的脸色很是难看,下了朝回到相府之后,脸色更是阴郁的可以!
他坐在书房里,本想要看书来让心头安定一些,但是同僚们的那些眼神,更加的是让他感觉到了愤怒与羞耻。
啪!
洛相爷把书扔在了桌子上。
“来人!去请夫人!”
这语气里,充满了迁怒。
门房听了话,急忙的去请傅氏了。
等傅氏到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了洛相爷一脸的阴沉,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傅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了一样。
傅氏微微凝眉,直觉的对这样的眼神很是不喜。
“相爷。”但是想到了儿子,想到了眼前的一切,傅氏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给洛相爷行了一个礼。
若是以前,洛相爷一定会上前亲自把傅氏给浮起来,然后再亲亲热热的与傅氏说一些贴心的话。
但是眼下,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情去维持所谓的夫妻感情了。
洛相爷眼神冰冷的看向傅氏,随后便是微微蹙眉,理直气壮的问道:“夫人,外面流言蜚语已经风声雀起了,为何你没有去制止?”
傅氏楞了一下,随后便是用那双眼睛打量着洛相爷,就好像……就好像从来都不曾认识洛相爷一样。
一个男人,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去说这些?
就好像……就好像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她排编出来的一样!
傅氏想着想着,倒是没忍住的笑了。
“相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妾身也是不想的,可是相爷现在与妾身质问,是不是问错人了?”
“什么?”洛相爷楞了一下,随后便是微微蹙眉,一脸冰冷的看向傅氏。
他习惯了被奉承,也习惯了高高在上,可是傅氏今日的这一番话,就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夫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傅氏看了一眼洛相爷,随后便是呵的一声就笑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妾身自然知道,想也很生气是么?但是相爷为何不想想,这流言蜚语也不是今日才兴起的,已经好几日了,那么前几日,相爷在哪里?”
洛相爷竟然是跟随着傅氏的话回想了一下,前几日自己在做什么?
他以为这件事情傅氏可以处理的很漂亮,所以自然就没有去管,这几日一直宿在了沈姨娘的房里。
想到了这里,洛相爷便是忍不住的宁煤,一脸不虞的看着傅氏。
“夫人,你是当家主母,难不成跟小妾也要争风吃醋么?”
傅氏看到洛相爷这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只感觉到了心都跟着碎了。
“相爷,你我夫妻二十多载,难道在你的心里,妾身就是一个争风吃醋的?”
洛相爷拧着眉,却并没有说话。
傅氏微微闭上了双眼,心里充满了悲伤。
自己本想要守护着他一辈子,却哪里会想到,到了最终,结果竟然是这样。
争风吃醋??
他也敢说这些话?他那一次带回来的女人不是自己好生的安置着?那些妾侍们怀了身孕,那个不是她防止小妾们彼此的斗争而护着孩子?
傅氏感觉自己真的就是天下第一大善人,可是却不成想,到了最终,竟然是得到了这么一个称呼。
争风吃醋!
“妾身这么多年来,任劳任怨,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妾身都会为相爷去扛着,都去为相爷去摆平,是不是这多年……已经让相爷成为了习惯?”
傅氏这一番话说的很是凄惨,其实傅氏自己的心里也明白,自己这么说,那就相当于跟洛相爷对立了,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实在是心里太过的愤恨了!
自己为了洛相爷做了这么多,不过就是希望让洛相爷知道自己的好,可是却哪里会想到,人家已经把自己的好,给当做是理所应当了。
这怎么可能让人不感觉到悲哀?
洛相爷微微皱着眉头,只感觉这一切好像是已经不受控制了,她未曾想到,这女人竟然会这么的疯狂!
竟然是把以前的事情都给拿出来说事儿了。
“你说那些做什么!你这是在威胁本相么?”
傅氏摇头。
“妾身并没有那个意思,只不过妾身也是人,妾身也是会累,所以希望相爷不要再用这些事情来让妾身累了,妾身打算这几日去五台山住一段时间。”
洛相爷楞了一下,五台山……哪里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他冷着一双眉眼打量着洛相爷,半响之后点头。
“行!你去变去,本相就不相信,这相府里你若是走了,还不能生活了!”
傅氏听了这些话,也不辩解,给洛相爷行了一礼之后,便是转身离开了书房。
且不说洛相爷在书房里发了多大的脾气,最后把管家的权利交给了沈姨娘,相府里惹出了多少的卵子,单单是说傅氏回到了院子里之后,一身的盔甲便是全部都卸了下去,整个人差点儿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