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小姐当真是生的俊俏,只怕是今天一过,这上门提亲的媒人会是将这尚书府的门槛儿都给踏破。”
“看来这帝都美人又要重新排名了啊。”
“着实是不错……”
听着那些个一轮,晏秋月的脸上不由得有些僵硬起来。
陈雨落是好看,她晏秋月也不差!
等到她的及笄礼,她定然是要将帝都里头的所有人都比下去,都怪娘,怎的订了这么一套衣服!
晏秋月现在完全都已经忘记了吴玉莲同她说的那些话了,心里满满的生了一肚子的气,一双眼睛紧紧地看着台上的少女,心里是无尽的妒忌。
晏倾城眨了眨眼睛,这姑娘倒是真的好看,怎么就脑子不大好的和晏秋月成了朋友。
脑子里想起玉儿对自己说过的原主救了陈雨落却被晏秋月顶替的事情,晏倾城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这些事情既然是原主的意思,只要不妨碍着她,那也就算是尊重原主吧。
“不知道到时候姐姐的及笄礼该是什么样子呢?”
晏秋月掩着唇似是不经意的笑道:“姐姐,雨落的簪子是让安国侯的夫人插的,不知道到时候你……”
晏倾城淡淡的看向她:“关你何事?”
不过是轻飘飘的四个字,晏秋月的话一下子被给堵了回去,一张脸上青青白白好不精彩。
总算是不用听晏秋月那张嘴了,晏倾城也只是草草的看了会儿礼,便就随着宴席的人们一道用起了午膳。
用过午膳,女眷们都随着陈雨落和尚书府的夫人一道去了后花园看梅花,晏倾城虽然对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不甚感兴趣,但是也不好现在一个人不合群,慢吞吞的跟在了后面一道去了后花园。
冬日的风实在是料峭的紧,吹在身上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割的人生疼。
晏倾城自小畏冷,今日出来亦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自己包裹了一个严严实实,不仅如此,手上更是揣着一个暖炉。
也不知道这群脑子有病的女人现在出来赏什么花,她也是有些后悔来这儿做什么,还不如在自己的院子里头将那些还没有炼制出来的药方子给好好的过上一遍。
一想到这儿,身上似乎是更冷了一些,玉儿见晏倾城一张脸上有些发白,连忙又给晏倾城塞了一个暖炉:“小姐,这个暖一些。”
“你早些告诉我外头这么冷,我也不至于出来了。”
晏倾城笑的有些无奈:“这个天气,我就算是在屋子里头自己睡上一天也是好的。”
“小姐说的是什么话。”
玉儿摇摇头:“这儿现在都是那些咱们平日没什么交集的小姐,若是小姐能够交上一两个手帕交,以后也不至于是被那般的蔑视。”
没想到玉儿这个丫头脑瓜子倒是灵光。
只是晏倾城并不打算交什么手帕交,她向来是独来独往惯了,现如今身边多了一个玉儿,和一个明老,她也的的确确有时候会有些不大自在。
秦墨萧……
脑子里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蹦出来了那张犹如妖孽一般的脸,在看向她的时候,唇角微微挑起一丝戏谑的弧度,眼里满是狐狸一般的狡黠。
呸呸呸!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晏倾城脸上顿时黑了下来,很是唾弃自己方才脑子里的影像。
简直是好笑,这人哪儿是自己身边的人?
明老是因为自己天赋和手上的药方才欣赏她,让她成了他的徒弟,玉儿更不用说了,是自己那个还没见到的便宜老爷子安排着照顾自己的。
他秦墨萧是啥?
只会坑爹的大狐狸!
只会想着法子欺负她的大狐狸!
“小姐,怎么了?”
见晏倾城似乎是在咬着牙,玉儿吓了一跳,连忙的追问着。
晏倾城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反应过来,微微的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只恶犬罢了。”
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的秦墨萧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心下不由得有些疑惑,这是谁在惦记着他?
主仆两人说着话,却是听见了尚书夫人的笑声:“各位小姐都是朝气蓬勃,我这么一个老骨头在这儿,恐怕是有些放不开。
前厅还有些夫人,本夫人便就不陪着各位小姐了,雨落,你好好的尽尽东道主的义务,带大家好好的走走。”
“娘亲才不老呢,娘亲最是好看了。”
陈雨落娇憨的晃着尚书夫人的手:“这儿有女儿在,娘亲就放心吧。”
尚书夫人笑着嘱咐了两句,便就带着身边的小侍女离开了。
晏倾城眼神一动,看来是可以留在前厅的啊……
她要不然现在编出一个理由回去吧,要不然说脚扭着了?
正在这儿纠结着怎么找借口离开的晏倾城眼神忽的凌冽,猛地抬眼,将那些好奇的打量着她的贵女们给吓了一跳。
“不愧是晏家大小姐,实在是凶悍。”
陈雨落阴阳怪气的说着,一双眼睛带着些许的高傲和轻视。
晏秋月站在她的身边,似乎是想要开口,却是被万小姐拉住:“月儿你就别再帮着她说话了,方才你帮着她说话,人家可是半分情面都没有给你留下的!”
“可是……”
晏秋月似乎还要说些什么,陈雨落冷笑道:“你就是太心善了,你瞧瞧,这个女人的眼睛像极了狼!”
狼?
晏倾城看向陈雨落有些好笑,,也不知道这群大家闺秀到底有没有见过这种生物,也敢用她来比拟。
不过真是可惜了陈雨落这个美人儿,好好的一个美人儿,干嘛要长一张嘴呢?
“我倒是不知道,今日原来不是陈小姐的及笄礼,倒是我的讨伐会了。”
晏倾城笑出声来,风将她的青丝扬起,平白多添了几分飘飘然的仙气。
“讨伐倒是不敢当,只是想到了晏大小姐一些有趣的事情,难以忍住罢了。”
陈雨落哼了一声:“当日在玉香园见到晏大小姐的时候,晏大小姐看起来不怕冷,穿着很是清爽,今日怎么裹得这般严实?”
这件事儿早就是整个帝都的笑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