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安翻了个白眼,勾搭着晏倾城的背往外走,絮絮叨叨:“你这个人当真是狠心,只有这个时候想的起来我,好歹钱也花了,总得让我乐呵乐呵吧……”
离如烟的屋子远了,晏倾城这才在她的脑袋上拍了拍:“说的是什么话,你想怎么乐呵,我把你还是如期打晕你们一个房间好生乐呵好了。”
沈向安当真是没想到晏倾城这么的彪悍,就是这么一句话,算是把她给堵死了,她这几千年都不会脸红的人,面上的感觉逐渐微妙起来,有些许的发烫。
“你这个人说话实在是不好听……”
沈向安轻咳一声:“回去吧。”
晏倾城也是难得看见她这般娇羞的模样,不由得好笑的摇摇头。
她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至于今天这件事情,晏倾城对沈向安也是有隐瞒的。
如烟的背景她查的一清二楚,今日突然前来或许看来是心血来潮,但是实际上,她是查清楚了如烟的背景的。当初商玄昊手底下有一个门客,这个门客本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他对商玄昊忠心耿耿。后来因为出了一些事情,也不知道怎么的,商玄昊直接让这个门客去顶了罪,只留下门客的一双儿女。
门客的夫人也是不知道后来的踪迹,听说也是死在了那一场搜查中。至于那一双儿女,只听说门客的儿子的尸首找到了,年仅十二岁的女儿不知所踪。
在之后帝都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花魁,而这个花魁的名字叫做如烟。
青楼本来就是一个搜索情报的好地方,作为一个花魁,能够接触到的达官贵人必定不在少数。虽然不知道如烟当初是怎么来到了这个地方,但是能够委身在这种地方这么多年,也绝非是对帝都有着特殊的感情,毕竟帝都里面还有一个商玄昊。
倘若不将商玄昊拉下马,她日后怎有脸面去见黄泉下的爹娘,古人对这一方面还是很注重的。
一想到这些,晏倾城现在也觉得自己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虽然心里有愧疚,但是一想到今日商玄昊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晏倾城便就从内而外的恶心。
就算是现在还未和秦墨萧成亲,但是到底成亲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她也算得上是商玄昊的皇婶婶,居然也能说出婚后偷情这种话来。
不过由此看来,商玄昊对秦墨萧的敌意并非是一点一滴,一朝一夕。
这一次秦墨萧被刺杀,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如烟只是一个开始,也会是他腐烂的根基。
晏倾城想得入神,没有注意到一边的沈向安叫了她好几声,等到回过神来,沈向安的腮帮子鼓鼓的,她不由得有些好笑,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这样鼓鼓的,可别回了将军府,如期说我欺负你了。”
沈向安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气急败坏地说道:“今晚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大玩一场,结果你让我没了那么多的银两,我现在还得乖乖的回去睡觉,越想越亏。
方才我叫了你半天你也没有反应,你别是在捉摸着什么坏主意吧你?”
晏倾城听着他这充满想象力的回答,不由得有些扶额,不太想和她说话,她从前怎么都没有发现,沈向安是这么一个话痨。
或许从前她就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但是一直给忽略了吧,也不知道未来晏如期能不能接受她这个坏毛病。
沈向安见晏倾城没有搭理她,也就歇了心思,乖乖的跟在她的身边。等到了原先待的那个小房间,玉儿和寻音急得团团转,差点就要去找她们了。
看着两个人回来,连忙迎了上去。紧张的将两个人前前后后都打量了一番,将两个人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玉儿还是有一些心惊,难得的板起了脸:“小姐也实在是太过胡闹,这种事情若是让将军知道了,不得将咱们的皮都得扒了下来。奴婢们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是到时候小姐的名声要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只怕是帝都里又一片风雨。尤其是您现在还与秦王殿下定了婚约,您若是落出了什么笑话,只怕是皇家也饶不了您。”
晏倾城知道玉儿是为她好,她向来纵容两个丫头,也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的将两个人给吓到了,脸上的神色变得柔和了些许:“我做事情向来都是会给自己留有余地的,你们不必担心。再者说了,我的名声已经够差了,还能差到哪里去。”
玉儿知道她的性子向来固执的很,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奴才,也只能够说上两句,旁的也不好再过于提醒。
寻音一直默默的站在一边,见两个人之间安静下来,这才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两位小姐都是姑娘家的,不宜在外过多的逗留。小姐还是快快更衣,咱们回府去吧。”
晏倾城原本就没有打算在外过多的逗留,微微一颔首,便就走回了屏风,将衣服给换了回来,用帷帽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沈向安今天的兴致不算高,恹恹的跟着晏倾城回到了将军府。
晏倾城刚进房间,便就听到了一阵充满了酸意的话语:“今日去东宫玩得如何?”
晏倾城自然是听得到这个声音是谁的声音,不由得抿唇一笑:“你倒是消息得的快,居然这么快就知道我去干了什么。”
秦墨萧皱着眉头看着她:“你倒是心大的很,商玄昊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你还巴巴的往他前头去蹭。”
晏倾城毫不在意地说道:“或许从前不知道,但是如今算是知道了。他是一个觊觎着他皇婶婶的人,你们皇家这么流行乱伦的吗?”
这一句话成功的让秦墨萧黑了脸,秦墨萧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敢觊觎你?”
晏倾城见了他这个样子,反倒是起了一些逗弄的心思,故意往前走了几步,说道:“你这算不算在吃醋?”
他的脸色黑得更厉害了一些:“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吗?”